那連城一路追擊直至莽神宮,修為盡失的本川無奈隻好拿出壓箱底的能耐將多年前自己親手打造並賦予少許修為的神像激活,雖說連城好勝心強,有著一手駕馭陰兵之術,陣型變換之間便可破敵,但本川再怎麽說也是那天界靈獸被貶,隻是這麽一點修為便將連城陰兵打的潰不成軍,慌亂中就在本川即將斬殺連城的那一刻鬼先生及時出手製止,並在逃跑的連城身上施加秘術以追蹤冥河之水,見連城落荒而逃,本川也是一臉埋怨。


    我說鬼五,雖說你在那三頭赤虎身上布下秘術,但這一次我沒有擊殺那連城真是心有不甘。


    鬼先生見本川神色有些較真,便隨後安慰道。


    哈哈,你這是和那連城有多大怨,多大仇,非要置之死地而後快。


    本川聞言一臉氣憤說道。


    咳,你是不知道,那家夥這是刁難我不知道多久,每次借著鬼帝招降的理由來到我這莽神宮目中無人,曾經那些過路小鬼給我供養的香火靈氣也都悉數被他搜刮而去。


    香火靈氣,怎麽供奉。


    上官風一頭霧水看向本川,還沒等他迴答,鬼先生嗬嗬一笑說道。


    少將軍有所不知,這凡間供奉廟宇鬼神是有香火之說,而這冥河也有,本川本就是鎮守冥河的守衛,這莽神宮道場也是過路亡靈的必經之路,這些亡靈死後來到這裏將自己僅存的一些前世修為,因果業報拿出六七成供養在這裏,全當是香火問路罷了,收了人家好處的本川也就不再刻意刁難他們,是吧,本川。


    本川被鬼先生一番話說的有些難為情,便直接一臉剛正不阿之色說道。


    怎麽叫刁難,全是他們自願供養的好不好,反正入了這冥河便無法迴頭,我給他們指一條明路快些入那輪迴之地也是功德一件,至於他們那些前世修為因果業報,對他們來說早就一無用處了,不如給我也是好事一件,你想想,我既收修為,也收因果,若是好的因果姑且還是不錯,若是壞的因果我還得自我消化替他們壞債,過了我這裏,留些買路財,了無牽掛的走,多好,所以說我並不是什麽大奸大惡的存在,姑且也算是為他們得道指路的明燈。


    鬼先生聞言也是一臉苦笑調侃說道。


    哎,這如此卑劣行徑竟然能將自己說成是那渡世救人之說,我也真是佩服,我姑且問你,多年前我隻身入冥河在你這宮中停留之時,有一對母女過路於此,因為是被仇人追殺而亡,自身所剩修為不多,隻夠勉強到那輪迴之門,當時與你說明你模棱兩可給人家指了一條彎路,害的那母女險些成了孤魂野鬼,你說,這是不是拜你所謂。


    本川被鬼先生說的一時間也是啞口無言,隻是尷尬的站在那裏傻笑,鬼先生見狀也是乘勝追擊繼續追問道。


    你說你為那亡靈背下因果壞債,可我怎麽看都不是那迴事,當初你施加在少將軍體內的因果業力少說也有百年由餘,這麽多的業力你不容考慮施加到一個凡人身上,你可曾考慮過後果,若不是我脅迫你將業力抽出,少將軍此時也是禍事纏身,雖說現在隻剩下那麽七宗劫難無法化解,隻能看後世機緣,但你此舉著實是深惡痛絕。


    本川徹底被鬼先生說的有口難辯,隻得低聲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我說是知道這上官小子是你鬼五的門生,當初我就算有那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將那麽多業力強加給他,再說了,現在不是都清除了個大概嘛,再說我已經將畢生修為功法,乃至當年隨身之兵刃傾囊相授給了這小子,這也算是將功補過,鬼五你就不要這麽咄咄逼人了。


    鬼先生見把本川說的實在無言以對,隻好暗自放他一馬。


    好好好,將功補過,此事若是再糾結下去就沒意義了。


    一直摸不吭說的火煞見兩人著實像兩個老頑童拌嘴一樣,也是臉上不由得泛出少許笑意。


    我說二位前輩,如今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去做,依我看,咱們直接追上去殺他個片甲不留問出那冥河之水不就一了百了。


    鬼先生見火煞一種蓄勢待發的之色說著,也是微微一笑安慰說。


    宗主莫要著急,經過這兩次交手我發現這連城頗為狡猾,雖說我在他那坐騎身上下了尋蹤的秘術,但他此時並未走遠,而是依舊在這莽神宮周圍所徘徊,不信你看。


    說著,鬼先生直接在袖口裏拿出一麵掌心大小的羅盤,那羅盤上一個米粒大小的紅點若隱若現,火煞也是為之一歎問道。


    原來一切都在先生的算計之中,這短短兩次交手你就知道了那連城心性,果真先生眼力是明察秋毫一般。


    本川見火煞把鬼先生都快誇到天上去了,也是隨口插話說道。


    切,那連城就是個豬腦子,哪有鬼五說的那麽狡詐,真正狡詐的是他那座下坐騎三頭赤虎,若是沒有那三頭赤虎所在,他哪有今日之威風,平日裏全靠那三頭赤虎給他出謀劃策。


    上官風一聽三頭赤虎,也是隨口一笑。


    前輩就不要說笑了,一個畜生,何來的如此神通。


    鬼先生見上官風一無所知,隨即便解釋道。


    這三頭赤虎嘛,並非獸類,而是上古之時三名罪大惡極的修士冤魂所化,當年他們被天人所擊殺,來到冥河中不願入那輪迴便偷偷折返世間禍害生靈,當時他們都是魂靈肢體,無法在世間逗留太久,隻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找到宿主之體才行,燃眉之下,那深山中偶有一猛虎活至千年得道去了,便扔下肉體不顧,這三名惡靈見狀一擁而上,可這肉身隻有一具,無奈隻好運用禁術三人共用一體,後天道宗老祖途徑此地得知後預將其擊殺,可那肉身畢竟是得道靈獸之軀無法消滅,索性隻好將他們再次打入冥河,但三名惡靈寄托虎體時間已久,一入冥河便身形大變成了如今之狀,那三頭分別代表三種念力,其為,謹慎,狡猾,多疑,這三頭赤虎據我所知我也就知道這麽多了,至於之後之事,還是得問本川了。


    上官風聽得正直興起,見鬼先生隻說明這些便把話鋒引向本川,隨後便麵帶急切這色問道。


    前輩,那這三頭赤虎之後的事又是怎樣。


    本川斜眼看了一眼鬼先生嘟囔道。


    我還以為這老鬼知道多少呢,原來隻知道這麽點。當年這三頭赤虎與連城一樣,也是在冥河遊走徘徊,許久之後,他們不期而遇,俗話說魚找魚蝦找蝦,這烏合之眾隨之便氣味相同走到了一起,沒過多久,鬼帝來到了這冥河中成了主宰,那時候正是招兵買馬用人之際,三頭赤虎見勢便為連城出謀劃策,沒想到此舉果然受到到了鬼帝重用,隨即將這冥河陰兵劃出十萬交由他來統領,其目的就是讓他收服過路亡靈免去輪迴之路化為陰兵收為己用。其實這三頭赤虎並沒有太大的實力,隻是狡詐多變令人防不勝防。


    見本川說完,上官風也是心滿意足的如同大徹大悟,隨後抬頭望了望天空說道。


    這冥河的天始終如此陰霾,分不出半點日夜輪迴,也不知現在外麵的世界是何時間了,先生你看咱們要不要啟程。


    鬼先生拿出羅盤看了看,眉宇間額頭一緊說道。


    這連城竟然還未離去,我看,隻能咱們先行出手將他驅趕了。


    上官風聞言麵色一變盡顯得意之色說道。


    那就讓我去吧,看我殺他個片甲不留抱頭鼠竄。


    話還沒說完,上官風手持兩儀雷火棍便衝了出去。一旁本川見狀連聲囑咐道。


    你小子萬不可盲目使用那兩道口訣。


    上官風也是頭也不迴的隻是揮了揮手,畢竟是初入冥河,鬼先生放心不下隨即便朝火煞說道。


    宗主還請勞煩你跟上去助少將軍一臂之力,切記不要戀戰,這驅趕距離隻在十裏之內為妙。


    火煞穩點點了點了頭,抽出背後大刀便追了上去,不出所料,那連城正端坐在三頭赤虎背部在距離莽神宮不遠的一處亂石堆前鬼鬼祟祟的觀望。


    孽畜,竟幹些小人行徑的勾當,還不速速拿命來。


    上官風一聲怒吼出現在連勝麵前,那三頭赤虎也是一驚,隨即發出一聲怒吼,吼聲過後,火煞也聞聲趕到,直接在連城麵前刀口朝下用力一紮,那鬼頭大刀直接三分之一嵌入地下,火煞見連勝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便口氣中附帶威壓之意說道。


    又見麵了,這次可不會讓你輕易得手,出招吧。


    連城冷哼一聲。


    手下敗將。


    隨即再腰間抓起一把陣旗甩在地上,上官風見連城故技重施隻是微微一笑對火煞說道。


    讓我來破了他這沒頭沒腦的陣法。


    上官風剛要衝殺上去被火煞一把擋在身前。


    不著急,我先來,本川不是叮囑過你,輕易間不要盲目發動修為嘛,別還沒等找到那冥河之水,你已經力竭身亡了,那我妹子該怎麽辦。


    上官風聞言也是憨憨一笑後退幾步,正當兩人攀談之際,那圍著陣旗現身的陰兵正緩慢靠攏形成陣型,火煞悶聲而止,直接將大刀一橫衝了上去,那刀身隨即迸發出陣陣烈焰,所過之處皆是留下一道黑色燒焦痕跡, 量是火煞身高體壯,隻是那麽三四步便已經殺進了陰兵未成之陣中,連城見狀也是一驚,慌忙隨即慌忙念動法咒,那些陰兵像是加快步伐一樣,有的開始小跑起來砍殺火煞,可即便是這樣,火煞幾次揮砍直接將那陰兵成片擊殺,連城見自己陰兵之陣落入下風,直接在三頭赤虎背部一躍而起在半空拔出配劍朝火煞劈了下了,火煞目光一閃,手握鬼頭大刀隻是一個格擋便輕易化解掉連城一擊,還沒等連城反應過來,火煞直接反手一掃,那鬼頭大刀直接轟出一陣刀鋒夾帶劇烈熱浪朝連城擊去,催不及防的連城被火煞這致命一擊擊的直接身子一軟跪倒在地,火煞見狀哈哈大笑正準備上前直接結果了連城,卻不想身後陰兵手持長矛一個冷不防直接刺中火煞兩肋,火煞吃痛大刀一甩,那兩名陰兵頃刻間化為陣陣黑色灰燼,待再迴頭看時,那連城已經坐在了三頭赤虎背部麵色蒼白看著火煞,多虧火煞皮糙肉厚體內有那赤炎冰晶護體,受了那陰兵的長矛一擊也隻是兩肋間多出兩道血痕而已,雖說火煞功法強橫,鬼頭大刀已經橫掃了眾多陰兵,但那陣旗之下不斷有新的陰兵不斷出現,而且數量預增愈多,這要讓火煞格外頭疼,之後後退幾步返迴到上官風身前一臉怨恨之色咕噥道。


    奶奶的,竟然偷襲我,不過這說來也怪,這陰兵不管怎麽殺,就是殺不死,反而像倒了螞蟻窩一般越來越多,真是奇怪,哎。


    上官風眯著雙眼看向那陰兵與身後的連城低聲說道。


    剛才你與他們廝殺之時我像是看出了破綻,你看看那三頭赤虎。


    火煞隨著上官風手指方向看去,那三頭赤虎此時三顆頭顱眼中光亮不一,正是與那陣旗顏色相同冒著紅,黃,藍三色之光,而剛剛被火煞重傷的連城在迴到赤虎身上後,氣色也愈加恢複了不少。火煞見狀像是看懂了些什麽,隨口對上官風說道。


    我就說,原來這根本就在於那三頭赤虎,剛才我硬接連城那一劍也沒覺得他有多厲害,綿軟無力像是撓癢癢一般,既然這樣我就先去斬了那猛虎。


    上官風嘿嘿一笑拍了拍火煞。


    現在再過去恐怕已經不行了,你看那陰兵數量已經是剛才的十倍不止,況且陣型已成,憑你一己之力恐怕,得費些力氣。


    火煞聞言也是暴跳如雷。


    奶奶的,真是晦氣。


    上官風指著那陰兵之陣說道。


    其實也好辦,這陰兵都是那白龍國陣亡將士的亡靈所化,而這陣型就是那特別落後的水龍行軍陣,我在邊塞駐守多年,這陣型我是再了解不過了,就是滅他們一百次一萬次,依然不長心,還是堅持用這個陣型禦敵,等會我去破陣,待陣型撕出一道裂口你且去斬殺了猛虎便是。


    火煞聞言斜眼看了一眼上官風,一副欲言又止之色說道。


    剛才你怎麽不早說,害我白挨了兩下。


    上官風撓了撓額頭笑著說道。


    哎,皮外傷何必在意,看我手勢,咱們一同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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