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朋說,“等會吧,我去那邊采好苔蘚了再來陪你遊。”


    他想著等自己到邊去采好苔蘚了,蘇葵應該也遊夠了。


    蘇葵說,“也好,那你快點哦,我等會還有事呢。”


    趙小朋背著藥簍,往之前白玲泡過澡的那個小水潭方向走去。


    到那邊水潭裏采了很多苔蘚,直到藥簍裝不下了,他才背著藥簍折迴蘇葵所在的水潭邊。


    但蘇葵已不那水潭遊泳了,不知去向。


    到處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蘇葵,想著蘇葵說過她等會有事的話,可能先走了,趙小朋也要離開了。


    沿著攀岩繩上到山崖上,趙小朋叫了蘇葵幾聲,沒得到任何迴應,看天色不早了,他迴家去了。


    迴到家裏,趙小朋把采迴的苔蘚拿了出來,看著那半藥簍惡心的蛇肉、蛇內髒之類的,要不是蘇葵讓他把這些東西裝迴來,他真不太想要。


    他決定把這些東西也用來煉魚藥,在原來的基礎上把這些蛇肉、蛇內髒之類的加進去,蛇皮、蛇膽的話則用來煉別的藥。


    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多,趙小朋煉了幾大罐魚藥,和幾瓶治口瘡、肺炎之類的藥。


    用煉好的魚藥到藥房去找那幾條病魚試驗,估計是因為趙小朋這次在魚藥加了蛇肉和蛇內髒的原因,那幾條病魚吃過魚藥十幾分鍾後,變得機靈了起來,看情況完全恢複正常。


    趙小朋心想那蘇葵讓自己背迴來的那些腥東西果然有大用,讓它作為魚藥的一種成份,竟可以完全治好魚瘟。


    這次應該不會再複發了。


    再觀察了一會,趙小朋感覺沒問題了,這次他不想再借這魚藥謀什麽利了,也不想再那麽高調。


    他騎著摩托車連夜出去,在村裏所有還有病魚的魚塘裏都灑了一些他的新魚藥,包括李雪家那兩個魚場。


    忙完之後,他才騎著摩托車迴家去休息了。


    迴到家一覺睡到天亮以後的太陽高照,趙小朋才從房間醒來。


    到浴室去洗漱完畢吃過點早餐,趙小朋就要到村裏去看看他昨天新魚藥的效果,他相信這百花村之前死剩下的那些病魚,這會應該全部恢複正常。


    他決定偷偷去查看村裏那些病魚的情況,孰料他剛拉開後院的後門,一個人就從外麵撞了進來。


    趙小朋還以為又是來找自己算之前那魚藥賬的,卻不是,是昨天那白玲,趙小朋說,“白玲,怎麽是你啊?”


    白玲把後門輕輕關上,對著趙小朋輕‘噓’了一聲說,“小聲點。”


    趙小朋低聲說,“怎麽啦,是不是昨天那來福又來騷擾你?還是昨天我給你的藥出了問題?”


    白玲搖頭說,“不是,是我爸和我哥在抓我。”


    原來白玲之前有一次到鎮上去,被鎮上一個叫雷永橫的暴發戶看到,那雷永橫是開化肥廠的,所以他人也長得像幾袋化肥一樣,腦滿腸肥的。


    雷永橫竟對白玲一見鍾情,這些天為白玲魂牽夢繞,盡管他最小的那個女兒去年都出嫁了,而且他那種魂牽夢繞隻要看到長得美的女人,都會出現。


    經過雷永橫托人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了荷樹村白玲家。


    昨天快到傍晚的時候,雷永橫帶著幾個人來到白玲家,當場甩給白玲的父親和哥哥二十萬彩禮,表示要娶白玲過門。


    白玲父親剛開始還覺得雷永橫的長相有損他們荷樹村的村容,但雷永橫答應明天再送三十萬彩禮過來的時候,白玲父親就覺得雷大神順眼多了,當場答應了。


    白玲哪能接受這事,死活不同意,昨天晚上就想離家出走,但被她父親和哥哥關在房間裏,今天早上才從家裏逃出來。


    她早上往百花村這邊還沒逃多遠,就被她父親和哥哥發現追來了,嚇得她忙往趙小朋家逃來,她剛才躲在趙小朋家後麵一個隱蔽處,等她父親和哥哥追過去了她才敢出來,這會見趙小朋打開了後院後門,嚇得忙藏了進來。


    白玲父親白招壽之前一直在鎮上一家服裝廠幹活,因為看上了鎮上一個寡婦,這些年差不多把收入都送給了那寡婦。


    而白玲的哥哥白康大學畢業四年了,四年前因為在省城找不到合適的工作,迴來之後在家擺爛了四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思想都萎縮了一樣,完全成了團爛泥。


    所以他們倆一聽白玲還能換來五十萬,說什麽都要把白玲嫁給雷永橫,不管白玲的身體是不是昨天才剛好一點。


    趙小朋心想那白招壽和白康真是兩個渣啊,他們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白玲的事,白玲之前外出打工的時候遭到前男友的毆打,並染上前男友那頑固的性病,白玲昨天才吃過兩次自己煉的藥好一點,估計他們都還不知道這個事,現在竟強製要拿白玲去換彩禮。


    當然白招壽和白康也可能就是仗著白玲現在這個情況,想趕快把白玲脫手,白玲的病情如果再惡劣下去,就可能換不到什麽錢了。


    這時前麵大廳傳來緊急的敲門聲,白玲一慌地說,“我爸和我哥找到你家來了,你一定要救我啊。”


    趙小朋說,“我之前雖然不認識那雷永橫,但那個雷永橫是開化肥廠的。化肥這個產業在我們這應該蠻賺錢的,那雷永橫有那麽差勁嗎,讓你這麽怕嫁給他?有時候男人的外貌形象不一定是最重要的。”


    “雷永橫之前都離過四次婚了,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都那麽大了,長那麽醜,再有錢我也不可能嫁他。”


    聽外麵大廳的敲門聲更急了,趙小朋說,“行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去打發你爸和你哥走。”


    來到前麵大廳,趙小朋打開了大廳的門。


    大門外站著白玲父親白招壽,和白玲哥哥白康,趙小朋故意說,“誰啊?”


    白招壽說,“我是白玲他爸,白玲是躲到你家來了吧?”


    “你開什麽玩笑啊,你女兒不見了,怎麽找到我家來了?”


    “你少裝了,昨天有人看到你到我家去找過白玲,快把白玲交出來!”


    “我跟白玲之前是同學,她外出打工迴來了,那我昨天路過你們家,跟白玲說幾句話也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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