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軒、阿偶、小飯,三人臉上保持著懷疑,有些不信地看著他們兩人。


    北愈出來讚同雲和的話,“他說的都是真的,當時我們兩個確實是聽到了一陣從未聽過的叫聲,空靈、幽靜,像鯨叫一樣。”


    看到北愈這張鄭重其事的臉頰,阿偶、小飯、楠軒三人還是有點猶豫。她們是不信的,但是北愈都這麽說了,她們也隻好勉強接受了。


    “那麽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呢?”,阿偶不解地問。


    北愈就提議道:“接下來就留一個人守夜吧?如果發生了什麽事的話,有個人看守也安全點。”


    “那麽誰來看守呢?”,阿偶問。


    “我來守夜吧,再怎麽說我也是組長!”,雲和突然說道。


    雲和都這麽說了,眾人也不好再講什麽。


    這一夜,雲和在外麵守夜,其餘的人都在帳篷裏安心的睡覺。


    笠日醒來,天空仍是一片陰色,時有雷雲在閃。四周陰森朦朧的森林,帶著一絲詭異,時不時的吹來冷風。


    一醒來的北愈,就看到雲和坐在營外的石頭上,昏昏欲睡的樣子。


    北愈上前輕輕地拍了拍他肩膀,“雲和,醒醒啊!。”


    雲和緩緩的醒來,揉了揉眼睛,迷糊問道:“天亮了嗎?。”


    “是的,天已經亮了!”,北愈迴到這,就好奇地問,“對了,你昨晚有沒有遇到什麽特殊情況啊?。”


    有些睡意朦朧的雲和,打了個哈欠,迴了他,“昨晚一切平靜,我幾乎一夜未睡,那個鯨叫好像再也沒有出現了!。”


    話雖如此,但北愈仍有些不安。


    他總覺得那個詭異的叫聲是一種危險的生物。而且從昨晚那個接近河邊的聲音來看,那個怪物應該是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這已經夠驚悚了,要是再讓它發現他們營地的話,那麽後果將不堪設想。


    懷著這個顧慮的北愈,就把正在睡夢中的楠軒、阿偶、小飯三人給叫醒,接著再叫上雲和在帳篷外開會。


    “北愈你怎麽了?”,雲和有些睡意地問。


    北愈就把剛剛的擔憂給說了出來。


    四人聽後,一臉震驚。


    “你的意思是說,要轉移營地嗎?怕那個生物會發現我們的營地?”,雲和呆滯地問道。


    北愈認真道:“正是如此,總之這裏已經不安全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先把營地轉到別的地方去吧?。”


    “可是.....我們要到哪裏去呢?”,阿偶憂心忡忡道。


    “我有一個好地方,之前在找出口的時候發現的!。”


    在這之後,一行人就在北愈的帶領下,把營地遷移到北愈所說的那個好地方。


    這裏是一個偏僻的角落,周圍沒有河流,旁邊全都是茂盛的森林和密集的岩石壁。要是不仔細去看,是很難發現這個地方。


    等到營地完全遷好時,時間已經是傍晚了。


    一夜未睡的雲和在帳篷裏睡大覺,其餘的四人就坐在帳篷外的空地休息。


    北愈和楠軒坐在了一起,阿偶與小飯則坐在對麵的石頭,


    四周被森林和岩石壁包裹著。


    現場的每個人都無精打采,奄奄一息,似乎都因為剛剛的勞動而累倒了。


    北愈心有顧慮,“雖然我們是轉移營地了,但並不代表我們就安全了。接下來幾天,我們還是每個人輪流守夜吧?。不然的話,想睡也睡不著。”


    話講到這,北愈抱著認真的表情,盯著她們,“你們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麽樣?。”


    阿偶和小飯兩人糾結地對視了一眼。


    一會,阿偶就十分嚴肅地迴了北愈,“我們兩個沒有問題,覺得這個提議挺不錯的!。”


    她們兩個也不敢有任何問題。


    無論之前北愈說什麽,讓她們在這裏都不要把他當成神的使者來看。可就算他真的這麽說了,你真的就能做到不把他當成神的使者來看嗎?。


    她們做不到不把北愈當成上司來看。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們都會下意識的想起,北愈就是神的使者的這件事。


    她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在別人麵前對他用敬語,和叫他使者大人。但是他的命令,她們可不敢違抗,還是要遵從的。


    作為北愈正妻的楠軒,就迴了北愈,說:“北乃乃你覺得沒有問題就可以。作為你的妻子,我選擇相信你!。”


    “好,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決定今晚誰來守夜吧?。”


    “我來吧?”,阿偶舉手道。


    眾人一致不解地盯著阿偶,隻見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畢竟楠軒是北愈的夫人,而北愈就....所以現場就我最合適了!。”


    小飯不解道:“不是還有我嗎?。”


    阿偶嚴肅地迴了她,“今晚就我來吧,若是姐姐想要守夜,明天再由姐姐來!。”


    “那好吧!”


    夜裏。


    三女在附近的河邊洗澡,雲和正在旁邊做飯。北愈一個人坐在了帳篷外的石頭,仰望著無星無月的夜空。


    地球上的黑夜,比這個世界上的黑夜要亮得許多。


    唯一讓他喜歡地球的一點,就是地球的星星和月亮很漂亮。


    那個時候的他,很喜歡在晚上的時候,放一張躺椅在家裏的天台上,躺下來看星空。


    滿天繁星,月亮圓圓。


    他很喜歡這一幕。


    每夜隻要看到有星星或者月亮出現,他都會躺在椅子上看繁星皓月,結果每次總是會不知不覺的睡著。


    這個愛好,幾乎陪伴了他整個童年。


    但偏偏有一次的星夜,卻讓他自始至終都難以忘懷、揮之不去。


    他的整個童年,是悲痛的。


    如果說在家裏的時候,他要被那個稱之為叔叔的男人欺負。那麽在學校的時候,他幾乎是遭受全班所有人的嫌棄。


    通往學校的那一條路,他每天都要單曲循環的在這裏走上幾次。這裏隻有他一個人孤單的背影,沒有人和他打招唿,也沒有朋友跟他說話。


    當他迴到教室後,得到的還是同學們的那種如看到老鼠一樣的眼神。


    這個令人心驚膽戰的夢,他已經不知道睡了幾年了。


    他隻知道,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在學校這個沒有朋友更沒有說話對象的世界,每天一個人坐在座位上,一直待到下學,然後再迴到家被那個男人折磨。


    這就是他每天都一直要循環的事。


    他已經習慣了,早已被麻痹到沒有了任何痛覺。


    坐在凳子上發呆的他,聽著旁邊的同學們在嬉嬉鬧鬧的玩耍。


    他們在玩著一個紅色的機器人,為此還圍繞著這個機器人討論了起來。這使從小就沒有碰到什麽玩具的他,內心的好奇如打怪升級般,一直在提高。


    對玩具充滿了興趣的他,眼睛便情不自禁的瞧向了那群同學手中的機器人。


    那群人發現了他盯著他們之後,其中一個帶頭的男生,便向他走過來,不耐煩地說:“看什麽看?。”


    北愈沒有理會他們的冷言嘲諷,而是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書。


    他對於人類的恐懼,並沒有因時間而消減,反而日漸續加。


    這個童年的學校以及那個冷冰冰的家,對他而言都是地獄。住在這裏的人都是惡魔派來的的手下。


    這些學生和那個男人的做法,有何區別呢?。


    他們隻不過換了不同的方式,在欺負著他罷了。


    即使每天都生活在這種日子裏,像個撿破爛的流浪漢,他也並不感到沮喪。因為內心中唯一僅存的希望,那就是父母。這就是他活下去的動力。


    他想再跟自己的父母吃一次團圓飯,為此一直在心裏祈禱著父母快點工作迴來。


    這就是年少的他的心裏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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