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山洞內,一片空闊,視線偏朦朧。


    四壁掛著用銅製造的龍頭燈台,上麵點滿了一盞盞的蠟燭,若隱若現的照耀著這裏。


    在此中間的地上,一棵高達五米的灰樹,似乎穿透了地上的混凝土,不斷的向上長。導致它周遭的土地都產生了一道道裂縫。


    在空曠且無一物的洞內,眼前的這一幕特別顯眼。


    北愈仔細地觀察著此樹和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裏遮天蔽日,四周都沒有一個可以通氣的窗口或者什麽小口,就像暗無天日的棺材裏。


    北愈想起了神書裏的解釋。


    他閉下眼睛,整理了下心裏混亂的情緒,然後對著旁邊的兩位少女,認真地說道:“這樣的地方一般陰氣比較重,而且還在山頂上的話,春樹一般會感知不到它的存在。所以要是想要消滅它的話,要不就把山洞撬開,要不等它長得再高再大一點把洞口頂開。屆時,春樹才能通過空氣感應到它的存在,進而消滅掉它。”


    因為四季樹是通過根部吸收大地的養分,和吸收空氣中的水分來維持自己的生命。同時它也是靠這兩個方法,來感應四周的環境。


    所以說,像這種地勢高且又是隱蔽的地方,就隻能把山洞給撬開,讓四季樹來通過空氣感應到它的存在。


    然而阿偶與小飯兩人在聽完北愈的話,仍是滿臉煩惱。


    阿偶給出了解釋,說:“你說的這個我們清楚,隻是這個山洞是我們家族的試練聖地,一般讓家族繼承人來通關試練的,所以我不想破壞它。就想著能有什麽方法既能消滅這一棵樹,又不破壞這個山洞?。”


    北愈一時有些犯難。


    他認真地向對方詢問,“這個山洞真的有這麽重要嗎?。”


    阿偶鄭重其事地迴道:“真的很重要,而且這裏的機關建造是祖上留下來的,一旦破壞了就無法再複原了。而我們家族子弟想要成為繼承人,就必須要來這裏通關試煉。”


    對此阿偶感到愁眉苦臉,一臉糾結。


    北愈也很煩惱,他再次的向她們兩人詢問,“這棵樹真的刀槍不入,你們用什麽方法都破壞不了?。”


    這時,一旁的小飯突然站出來,尤為嚴肅地迴道:“是的,我們之前一大家族的人都聚集在這裏,對這棵樹進行了破壞,都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那麽打開門呢?春樹也感應不到它的存在?。”


    小飯鬱悶地搖搖頭,“我們試過打開門,但是隻能阻止它的發育速度,卻不能消滅它。我想應該是這裏的陰氣太重了,春樹感應不到這裏來。”


    小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看到她們這樣,北愈一時也有些犯難,“不如先這樣吧?。你們就先一直打開門,阻止這樹的成長速度。我先迴去問問族長,跟她商量一下這事。等到有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再來通知你們,如何?。”


    阿偶與小飯互相看了一眼彼此。


    隨後阿偶便心情複雜地迴了北愈,“好的使者大人,我們在這裏恭候您的到來!。”


    剛好此時,北愈想起了在門外等他的楠軒。


    他估計現在也有十分鍾左右了。


    “很抱歉兩位,我先到外麵看看我妻子!。”


    跟兩位美女打完招唿的第一時間,北愈就往山洞外踏去了。


    在門外這裏著急等著他的楠軒,一見到北愈出來,就連忙地走上前詢問他,“北乃乃,你沒事吧?。”


    北愈泰然自若道:“我很好。”


    他忽然想起了一事,就跟楠軒說:“能不能把外麵的那些人叫進來?。”


    楠軒對此有些不解,但也沒有多問,“知道了北乃乃,我這就去把他們叫過來。”


    大概過了片時,楠軒帶著那些人來到了山洞內,卻發現北愈、阿偶、小飯、他們三人一動不動的躺在了灰樹旁的地上。


    見到這一幕的楠軒,立即心急如焚地跑到北愈的旁邊蹲下,把北愈抱在懷裏,擔心道:“北愈你怎麽了?說句話啊?。”


    她下意識地用手探到少年的鼻前,隻見少年還有唿吸,她才勉強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一位大約七八十歲的老者從旁邊走過來,對她說道:“沒用的,估計他們一時半會是醒不來了。”


    楠軒立刻困惑地問老者,“為什麽啊?。”


    老者指著四周的牆壁,對她解釋道:“你看看四周,牆上出現了一道道暗金色的亮光,這意味著試練開啟了。如果他們不通過試練的話,是醒不來的。”


    楠軒立刻看向四周,隻見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個她看不懂的鳥之悠文字。這些文字穿透出暗金色的亮光,照耀著整個山洞內。


    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之前父親給她講過狗首家族的事。


    就是在聖地裏,那些要成為家族繼承人的人,必須要通過聖地內的試練。


    這種試練,就是把你的精神意識傳送到裏世界內,然後讓你控製你的意識在裏世界通關。如果不能通關的話,那麽你的精神和意識就會迷失在試練裏,永遠都出不來。而這可能會導致,你在表世界外的肉體會死亡。


    剛醒來的北愈,就發現自己躺在了帳篷內的毯子上。


    他揉了揉眼睛,迷糊地走到了外麵,發現一群他不認識的人站在了外麵這裏,似乎在著急什麽?。


    北愈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這裏是?。”


    這話一出,旁邊這群剛剛還在為什麽發愁的人,此刻頭部就像是被什麽控製了一樣,突然一致集體扭頭看向了他,眼神裏都透露著難以描述的感情。


    北愈有點不安,總感覺這些人怪怪的。


    就在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位女子,匆匆忙忙走到他麵前,擔心道:“你醒了北愈?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你是楠軒?,這是什麽地方啊?。”


    北愈再看了一眼旁邊,隻見旁邊的那些人還在盯著他,眼神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北愈突然有些緊張了。


    他對現在的處景感到很困惑,總覺得這裏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還有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你不知道該怎麽說,就感覺怪怪的。


    他隻知道,自己剛剛在洞口外和楠軒分開後,就迴到了洞口內,跟阿偶她們打招唿。然後猛然開始地動山搖,四周的牆上泛起了金光,出現了一橫橫漢字。接著他就昏過去了,等醒來時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北愈,現在還不方便跟你說,待會再跟你講清楚!。”


    楠軒一臉嚴肅,給人一種頗為沉重的感覺。


    北愈懵圈地看著她,“怎麽了?。”


    就在這時,一段記憶猛然源源不斷的湧進腦海裏,就像碎片那樣在腦袋裏攪動。北愈頓時感到頭痛欲裂,下意識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隻見少年已頭冒青筋,痛苦到臉變形。一旁的楠軒見他如此,就趕緊擔心地扶著他,“你怎麽了北愈?是頭不舒服嗎?。”


    此刻的北愈隻感覺自己頭痛欲裂,腦殼都快要炸掉了,就像有幾十隻螞蟻在腦海裏到處亂竄。


    痛苦的他已然顧不上周圍,心裏隻想快點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旁的吃瓜群眾見此,就紛紛的從旁邊圍過來看戲。


    他們開始圍繞著北愈討論。


    “他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他剛剛好像突然頭疼吧?好端端的就這樣了?。”


    “誰知道啊,可能是頭不舒服吧?。”


    “也許是剛剛戰鬥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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