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安沒有死在了灰色之地那裏,而是在小巷子裏被雷給殺死了?。”


    西國對此又驚又疑,甚至還有點難以置信。


    北愈十分認真地迴了西國,“是的,我當時親眼看到雷用小刀逼問安,然後把安給殺了!。”


    “你是說,雷發生的意外,這一切都是家主的所作所為嗎?”,南治板著嚴肅的臉問他。


    北愈很是茫然,“這個嘛....我也不清楚,畢竟這隻是安臨死前的話。”


    他目光堅定地看著兩人,“不過我相信安,不管超格有沒有和這件事沾上關係,在未證明之前,超格都有嫌疑!。”


    當時,北愈是想救東安的,隻是事出突然,再加上那會他看到雷鬼鬼祟祟的,就想聽聽他們在講什麽?所以就沒有輕舉妄動了。


    沒想到就因為這一點小疏忽,雷便把東安給殺死了!。


    想到這一幕,北愈就感到非常自責。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好奇的話,東安或許就不會死了?。


    與此同時,南治與西國兩人在聽到北愈的話後,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


    緊接著,西國一臉慎重地問北愈,“所以現在你想怎麽樣?把超格殺了為東安報仇?。”


    北愈有些不知所措,“這個嘛.....我暫時也不清楚!。”


    說實話,他有點下不去手。再怎麽說超格也是小書的父親,而小書對他們有恩,倘若就這樣恩將仇報,多少有點不好。


    但是讓他對東安的死無動於衷,他又做不到。


    這時南治提議道:“不如這樣吧?。現在我們還是把這件事調查清楚。若是超格是清白的,那麽我們就把雷殺了給安報仇。如果超格不是清白的,那麽我們就把超格和雷一起殺了給安報仇!。你覺得怎麽樣?。”


    “可以啊,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西國一臉滿意地點點頭。


    北愈沒有什麽疑問。他現在煩的就是,該用什麽辦法才能讓超格講真話呢?。於是他就把這個疑問對他們兩人說。


    南治迴了他,“很簡單,我們隻要把小書給捉起來,然後以此來威脅超格,讓他把這件事給說出來,不就行了嗎?。”


    北愈覺得不行,就反駁了南治,“這怎麽可以!再怎麽說小書都對我們有恩。就這樣恩將仇報,多少有點不近人情吧?。”


    南治拍了拍北愈的肩膀,解釋道:“兄弟,我們隻是演戲罷了,又不是來真的!。你以為我會是那種白眼狼嗎?。”


    西國讚同了南治的話,說:“是啊是啊,我覺得南治說得很對,隻是演演戲而已,又不是來真的,你怕什麽呢?。”


    南治安撫起了北愈,“放心,我們不會對她做什麽的,你還不相信我們的人品嗎?。”


    聽到他們兩人都這麽說了,北愈也不好再說什麽,“那行吧,這事就這麽辦了。隻是....”


    “隻是什麽啊?”,南治有些緊張。


    北愈開始了分析,“隻是明天就要出發離開這裏了,若是現在動手的話,我怕明天超格就不會帶我們離開這裏。到時候灰色之地來了,怎麽辦?。”


    他們想要離開這裏,還必須要超格的財力,不然到時候路上沒錢了,很容易會發生一些危險的事情。


    南治覺得言之有理,就說:“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們等平安的離開了這裏後,再動手,你們覺得怎麽樣?。”


    兩人點點頭,覺得沒有任何異樣。


    到了第二天,超格已經打點好家裏的一切,讓所有的傭人都迴自己的家去。而上路的行李、食物、盤纏,他也已經準備好了。


    整個豪宅裏的東西,全部都被搬得幹幹淨淨。能送人的送人,能自己拿走的就自己拿走。


    偌大的豪宅瞬間空空如也,冷冷清清。


    這個房子根本就賣不出去,超格問遍了村莊裏的所有人,即使把價錢壓得很低,也沒有人願意當這個大怨種。


    現如今灰色之地一點一點的向全世界蔓延,導致人類的有效土地也越來越少。所以離灰色之地越近的房地,它就越不值錢。而離灰色之地越遠的房地,它就越貴。


    兩者之間形成了極端。


    能種植五穀和養殖動物的土地,那更是價值上億,被所有富豪哄搶。在這種時代,平民的命是最不值錢的,通常為了活命,他們甘願打任何工作,就為了拿那一點工資生存。


    格拉斯豪宅大門口。


    三輛豪華的馬車在此待命。


    他們把收拾好的行李、食物,都放在了其中的一輛馬車,由護衛西國來駕駛。


    其餘的兩輛車,一輛由小書和她的專屬女傭小由一起坐,一輛由家主超格一個人坐。


    北愈和南治分別給這兩輛車當駕駛。


    眾人整好自己的行李後,就坐上了自己的馬車。


    “還有沒有人忘記拿東西的?”,坐在馬車裏的超格大喊道。


    “沒有了!。”


    “我也沒有了!。”


    “沒有了!。”


    “我也沒有了!。”


    現場的每一個人,一人都說了一句沒有了。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出發吧!。”


    超格的話一落,由北愈搭乘超格的馬車走在了前麵,西國駕駛的馬車走在了中間,南治駕駛的馬車走在了後麵。


    整個車隊正在一點點的往村口的方向行駛而去。


    悄悄躲在一旁的雷,看到了這聲勢浩蕩的一幕,臉上泛起了不自然之色。他用力地握住了手裏的佩劍,悄悄地跟上去。


    在車隊離開村莊的期間,整個村莊一片混亂,眼前這一條往日還算平靜的街道,有人開始搶錢,有人開始搶東西,有人開始買賣兒女。


    一位女孩哭著哀求自己的父母,“爸爸媽媽,不要賣我,我不想到別人家去!。”


    狠心的父親,一邊抓住女孩的手試圖把女孩拽出家門,一邊冷漠地對女孩說:“如果不把你賣掉的話,你會餓死,我們也會餓死!。把你賣了,對大家都好!。”


    女孩哭喊的癱軟在地上,以此來反抗自己的父母,“爸爸媽媽,我哪裏都不想去,我隻想待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一輩子!。”


    母親冷漠地抓住了女孩的腳,“老公別廢話了,你抓住她的手,我抓住她的腳。我們一起把她拿去賣掉!。”


    兩位狠心的父母,最後還是把女孩給抬走了。


    不遠處,有兩位小男孩在搶一個老婆婆的錢。


    老婆婆為了不被搶錢,就用自己的身體把錢護住。


    兩位小男孩就對老婆婆拳打腳踢,直到老婆婆沒有了力氣,其中一個男孩就不屑地對她說:“老不死的,拿著這些錢有什麽用啊?。還不如給我們好!。”


    像這樣的事還有很多。


    這些村民之所以這麽做,就是怕到時候離開這裏,會在山上遇到山賊。他們怕到時候沒錢給山賊,會被山賊殺掉。


    在離開村莊的途中,還有人想要打車隊的主意。但是被北愈、南治、西國三人手裏的劍給製住了。


    不久,他們的車隊行駛出了村口,正在往格樂山的方向走去。


    他們要到首都,必須要穿過這片荒無人煙的山區。而這個山區裏有很多殺人不眨眼的山賊,平常想通過這個地方的人,要不留錢,要不留命。


    像這樣的地方,全國各地都有。


    地方官府根本就沒人管。


    在這種動蕩的時代,打家劫舍,上山為王是常有的事,人命一點都不值錢。那些當官的,根本就不會管你們這些平民百姓的生死。


    因為土地的變小,導致食物的獲取方式變小。過多的人口隻會增加社會的不安。那些執政的人,為了減少不必要的人口,來緩解食物分配的不足,因此就對山上的那些盜賊不管不問。


    盜賊們也很聰明,隻要不打劫到上頭的人,他們就能一直在這裏當山大王。


    所以你不是上麵的人,又沒有錢的話,你有很大概率會死在山上。


    北愈、南治、西國三人在駕車的期間,不敢懈怠一秒。他們一邊全神貫注的觀察四周的情況,一邊隨時準備拿起腰間的佩劍準備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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