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


    就算是斯內普,也不禁為做出那種成就的賽彭斯感到驚訝,就連鄧布利多也沒有發現這裏的變化。


    斯內普看向蕾娜,他此前還嚐試調查過塔爾洛斯家族的消息,現在看來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也是合理的了,至少他已知的三位做過的事加在一起都足夠寫本十英寸厚的傳記了。


    “事實上,我和你的反應是一樣的。”蕾娜聳了聳肩。


    “那,我的祖父他現在……”蕾娜再次問向格林德沃。


    “是我浪費了賽彭斯的時間。”


    格林德沃並沒有正麵迴答,但也足以打消蕾娜心中的那一絲期待,雖然,也沒抱太大的希望罷了。巫師雖然有遠超麻瓜的壽命,但其數量是遠遠比不上麻瓜的,魔法是令人著迷的存在,大多數巫師以魔法為生,但同時也會死於魔法,所以真正能安然度過巫師晚年而壽終正寢的其實很少。


    “你將我們帶來這裏總不能是真的為了讓我們陪你聊天解悶吧。”蕾娜索性不再提,有些無奈地轉移了話題,再說了麵前這位也不是什麽小人物總不止那些事的。


    “而且,你似乎知道我重生的事情。”


    “此前或許有些懷疑,但見到你之後已經可以確定去了,你帶來的未來很不錯,所以我給你寫了封信。”格林德沃攤了攤手。


    “也就是說你可以預測未來?”


    “這並不是個秘密,不過我還可以教你的是,能夠打敗預言的隻有相信自己的直覺。”格林德沃挑了挑眉,仿佛迴味的並不是自己曾經的失敗一樣。


    “賽彭斯在那房子裏設下了傳送陣,唯有塔爾洛斯的後代可以觸發。”


    “這就是你說在老宅裏見麵的原因咯。”蕾娜說。


    “但是,我記得我的父親也去過那裏。”


    “傳送終點在我這,自然得由我來選擇對象,平淡無奇的複仇而已又沒有什麽有趣的地方,不過他倒是創造了個有趣的你,所以我不是寫了敘敘舊嗎?”


    就算格林德沃這麽說,蕾娜和斯內普都不會相信那所謂的“敘舊”。


    夜半,星火闌珊,紐蒙迦德外飄起了雪,紛紛揚揚沒有重量的白被風裹挾著不知吹向何處,總歸是沒有落在窗戶上。


    紐蒙迦德是個連雪都不願意多待的地方。


    “西弗勒斯,你說既然結界都沒了,他為什麽還呆在這麽冷清的地方不出去呢?”


    蕾娜站在窗邊,俯瞰著窗外,但眼前除了風雪就隻剩玻璃上的倒影,再無其他。莫名的,她突然想起了,同樣也是這樣大差不差的雪夜高樓,和那處欄杆旁那個內心幾近崩潰的德拉科遇見的夜晚。


    “我記得有個晚上也是這樣看著外麵遮天蔽日的冷雪,當時的心情也像這樣,很冷。”


    正在檢查房間裏狐媚子的斯內普聽見後慢慢走了過來,一隻手搭上了蕾娜的肩。


    “現在冷嗎?”


    以為他會問為什麽的蕾娜聽到這樣的迴複稍稍愣了一下,隨後放鬆了心情,揚起嘴角再次看向遠方。


    “那時霍格沃茨裏的很多人都很冷,不過也已經是那時的事了,而且現在,我在意的人正在看著我。”


    斯內普眉眼盡是柔和,搭在蕾娜肩上的手輕輕順著她的發絲。


    “你覺得格林德沃為什麽不離開這?”


    他提起蕾娜率先問出的疑問,蕾娜的過去自己也是見過的,雖然他不具有改變過去的能力,但未來未嚐不能交給他,靈魂記憶的迴溯足以證明他的決心。


    “沒有任何頭緒,他甚至連魔杖都沒有準備,總覺得他更像是自己把自己關了起來,哪怕有可能和外界接觸的條件也不願意出去了。”蕾娜搖了搖頭,隨後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樣的大人物,誰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呢?


    “或許你說的也有道理,越強大的人越容易被簡單的東西禁錮住。不過,話說迴來,介紹信真的沒問題嗎?可以由我來當介紹人的。”


    斯內普所說的介紹信,是指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課下一任教授的介紹信,。


    “你還是繼續給鄧布利多遞交申請書比較合適,不過我總覺他和鄧布利多的關係沒有那麽簡單,那位置的詛咒也不是鬧著玩的,總歸也得想辦法讓盧平辭職。”


    白日裏,格林德沃提出了一個方案,他表明了想讓一個人去霍格沃茨,幫他給鄧布利多傳話,甚至痛罵了鄧布利多一頓,從他的話語間夢聽出個大概就是他給鄧布利多寫的信從來沒有迴信,而他現在正麵臨著快要沒有信紙的的窘境。


    蕾娜問他既然可以出去為什麽不自己去買些信紙,他卻直截了當地說自己沒有錢。


    “格林德沃的人可信嗎?”斯內普問了一嘴。


    “雖然不清楚格林德沃往霍格沃茨塞人的最終目的,但我想格林德沃的牢不可破誓言既然表明了他不會站在伏地魔那邊,而且他也不會拿學生做威脅,那……就足夠了。鄧布利多最初聘請穆迪時也不會有像我們這樣有力的證明。”


    蕾娜麵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反而一點也不慌亂,而且她還主動擔起了介紹人的任務,那其中雖然有她想要認識賽彭斯的原因,但她最後也加入了牢不可破誓言的條件。


    ?


    嗒——嗒——


    地下室的樓梯口傳來陣陣腳步聲,格林德沃慢慢從地下室門口走近,來到走廊盡頭,那裏掛著一個鳥架,橫木上站著一隻銀黑色灰瞳的貓頭鷹。


    “他們沒迴去,不去看看嗎?”格林德沃對著這隻貓頭鷹說起了話。


    隻見他麵前的空間一陣變化,那隻貓頭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灰棕色齊肩長發的男人,灰色的眼瞳和貓頭鷹的顏色別無二致。


    他微微低頭見了個禮。


    “維娜離開後,我就沒怎麽管過艾爾,更何況他的孩子,那孩子和我沒什麽感情,不如就這樣吧。”


    “賽彭斯,你還真是個不稱職的長輩。”


    格林德沃麵前這人正是賽彭斯·塔爾洛斯本人,而他口中的維娜是他的愛妻,艾爾是他們的孩子也就是蕾娜的父親。


    “如今看來,她的身邊似乎也有了更靠譜的家人,自然也不需要我了。”


    賽彭斯閉了閉眼,事實證明,他並沒有像自己孫女想的那樣英年早逝,但也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不曾參與過赫瑪蕾娜的出生和成長,現在就算出現在她身邊也不過是個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已,那不如維持現狀,讓她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了。


    至於她身邊那個男人,賽彭斯在老宅接他們倆的時候已經觀察過了,至少是個心思細的,意識不錯,也有足夠保護蕾娜的能力,至於性格人品問題,塔爾洛斯挑人的眼光可從來沒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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