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也不能,你不信任我嗎?我想我們應該是非常穩固的盟友,我是很信任你的。”鄧布利多有些遺憾地說。


    “無關信任,你依舊可以信任我,和以往一樣。或許這樣有些難以信服,但赫瑪蕾娜的事,我不能說。”我解釋道。


    “那,你就不怕赫瑪蕾娜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我,包括……”


    什麽!又是這樣?她還是告訴了鄧布利多?她明知道鄧布利多為了大局任何人都能犧牲,任何冒險的事都能做得出來。


    “冷靜,你先坐下,西弗勒斯,抱歉,我開個玩笑而已。”


    “你想詐我?”我意識到自己失了態,心裏有點惱怒。


    “不不不,西弗勒斯,但是你的反應確實——。”


    鄧布利多推了推眼鏡,繼續說:“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難道你不是一直在問嗎?我警惕地看著他。


    “你會為了赫瑪蕾娜而舍棄哈利嗎?”


    “什麽意思?”


    “我需要知道,你是不是會為了那位突然出現的赫瑪蕾娜而放棄哈利,放棄你一開始答應我的條件,不瞞你說,我需要以此來判斷你允諾下的條件有多少分量。”他收斂了笑容,換上那副他慣用的,適合談判的表情,甚至帶著有些犀利不善的語氣。就像迴到了多年前他傲視著我,不屑地施舍我贖罪機會的時候一樣。


    “我會選擇赫瑪蕾娜,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認可過波特,我曾經向你說過,他就像他的父親一樣令人厭惡,但是,這不代表我會背叛我曾經答應過你的東西,不代表我需要舍棄誰,一直都是這樣,牢不可破誓言可以替我證明。”


    是的,赫瑪蕾娜和波特,我會選擇赫瑪蕾娜,但我也會履行我曾經做下的約定,加隆隻有兩麵,那就讓它立起來,沒有完美,那就創造接近完美的機會。


    我,可是斯萊特林的院長。


    鄧布利多沉默不語,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時間都停止運轉了的時候,他開口了。


    “赫瑪蕾娜將複活石給了我,死亡聖器之一的複活石。”


    “複活石?那東西難道不應該……”


    “在岡特戒指上,對吧,看來你也知道,可惜我被蒙在鼓裏了,寄來岡特戒指的是赫瑪蕾娜是吧?她取下了岡特戒指上的複活石,寄來的是已經接近毀掉的戒指,最後被哈利完全毀掉了。這是她能做到的嗎?”鄧布利多試探性地詢問著。


    “也許吧。”就算我否認,鄧布利多也不會改變他自己的想法了。


    “那就這樣吧,也許她就是難得的優秀巫師,我很欣賞她的能力,目前,我倒是欠她一個人情,啊,說不定不止一個吧。沒事,你走吧,去好好休息休息。”


    ?


    “所以,有何貴幹,波特先生?”


    在沒有任何邀請和任務的情況下,波特到訪了我的辦公室,一般情況下,他是絕對不可能踏足這裏的。


    “教授……斯內普教授,我……”他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或許你那碩大的身軀和大山巨怪一樣隻是個無用的擺設以至於如今像個小女生一樣扭扭捏捏的,如果這樣隻是為了礙我的眼的話恭喜你成功了。”


    “我沒有!”他瞬間紅了臉,又冷靜了下來,終於是開了口。


    “我都知道了,你和我媽媽的事,還有那預言我確實很在意但是……我知道最罪惡的蟲尾巴彼得已經進了阿茲卡班,你雖然……但是那也隻是基於你的立場,所以,所以……我隻是想說,那天你擋在我麵前時,我也聽見了伏地魔的那些話,我想了很多,我認為,你不應該因為這……嗯,白白的死去,當然不止我這麽認為,至少你是個不錯的教授……”


    “很好,如果你隻是想說這些毫無意義的廢話的話我想你應該非常自信你的魔藥學成績,希望明年能夠繼續在我的魔藥學提高課程中見到你的身影,然後現在,帶著你長滿水草的嘴滾出我的辦公室。”


    不等他繼續胡言亂語,我直接將波特“請”出了地窖。


    沒有了波特,空氣都是新鮮的。


    突然跑過來貿然打擾卻隻是為了發一頓瘋,簡直和他父親一模一樣的德行,令人惡心。


    “你何必對哈利那樣,畢竟人家也是過來安慰你的,我聽說赫敏她們討論了很晚。”赫瑪蕾娜從房間裏開門出來。


    “無聊至極,安慰?我看上去很需要這種東西嗎?他應該懂得禮儀,沒事不要突然打擾別人。”


    “我能理解為你也是在暗示我嗎?畢竟我也是突然來的。”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丫頭,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我建議你最好還是注意一下你的形象,明明可以讓我轉交複活石,可你偏偏要暴露自己的存在,鄧布利多已經在審視你的存在了,我之前就提醒過你。”


    “所以,他說了什麽?讓你表明忠心?他的確不該懷疑你,看來是我的錯了。”赫瑪蕾娜倒在沙發上。


    “沒什麽,不過是做了個簡單的選擇題而已。你看上去狀態不太好,要我給你配點活力滋補劑嗎?”


    “不麻煩了,我能在這兒睡會兒嗎?”她甚至打了個很大的哈欠,似乎是真的困了。


    “隨你。”


    我正在批改著學生們的考卷,赫瑪蕾娜真的睡了過去,當我再次抬頭時,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她依舊保持著睡前的動作一動不動,睡覺倒是文靜。


    我走上前,繼續著我一樣已經變成習慣的事情,隻是,赫瑪蕾娜貌似狀態確實有些低迷,精神緊繃,看樣子睡得並不安穩,實在神秘事務司受了傷嗎?怎麽不去龐弗雷夫人那兒檢查檢查?至少給自己熬點魔藥喝的能力應該還是有的吧。


    算了,反正時間還早,老教授我今天還是大發慈悲地替你配點藥吧。


    ?


    伏地魔算是在神秘事務司一戰中露了麵了,但奈何損失慘重,一眾大將都被逮捕,阿茲卡班的防衛終於受到重視,斯克林傑政府雖然不滿意鄧布利多的指教,嘴上諷刺著鄧布利多將希望寄托在波特身上,但該做的工作還是沒有落下。


    伏地魔手下人手緊缺,魔法部,他是滲透不了了,就看他準備休養到幾時吧。


    斯拉格霍恩迴到了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教授的職位終究還是落在了我的身上,赫瑪蕾娜選修了煉金術,並且在我收到聘請書的那一刻,送來了一盒子的黑魔法防禦器具。


    雖然那烏姆裏奇最後隻是被停了職,但聽說被馬人折磨的不輕,所以,謹慎些確實沒錯。


    盧修斯在神秘事務司一戰中逃過了追捕,如今應當是已經走到伏地魔眼前了,德拉科和赫瑪蕾娜的關係似乎比以往更加緊密了些,以德拉科為中心的團體在斯萊特林日漸壯大,低年級中哪怕是部分混血的家族也被籠絡了進去。


    他並沒有打算和他父親走同一條路,那些食死徒後代並沒有非常緊密的追隨著他,看來盧修斯也隻是趕鴨子上架了。


    另一邊貝拉·萊斯特蘭奇並沒有被直接送去阿茲卡班,被布萊克軟禁在布萊克老宅,為的是萊斯特蘭奇金庫裏的赫奇帕奇金杯。


    夏天那會兒,我告訴了布萊克關於雷古勒斯的事,他立刻屁顛屁顛的帶著家養小精靈去撈雷古勒斯,克利切到底是忠於雷古勒斯的,赫瑪蕾娜以雷古勒斯的遺言命令它遠離萊斯特蘭奇,禁止給予食死徒任何幫助。


    也是因為這樣,在鄧布利多的推動下讓波特有了尋找赫奇帕奇金杯的機會。


    目前來說,一切進展相對還是比較順利。


    今年聖誕時,赫瑪蕾娜沒有留校,而是迴了家,我也沒有說一定要她留下來,但聖誕晚宴後,一種不太安定的感覺轉瞬即逝。但我也並沒有想到什麽相關的東西,並沒有深究,所以,當我發現時,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麽愚蠢懈怠。


    赫瑪蕾娜失蹤了。


    曾經在某年夏天也有過這種相似的情況,但似乎也隻是因為沒有找到人產生的誤會。但是這次絕對不會是我多慮了,甚至直到赫瑪蕾娜沒能及時趕到開學晚宴時,我才察覺到不對勁。


    當晚,我立刻趕到塔爾洛斯莊園,一片黑燈瞎火,或許該說,赫瑪蕾娜根本就沒有平安迴到莊園。


    “西弗勒斯,你需要冷靜下來。”


    校長室內,麥格臉上掛滿了擔憂,就連鄧布利多也沒有預料到這一點。


    “如果你隻是用一個詞語就想讓我冷靜的話,恐怕很難,這麽關鍵的時期,我們尚且不知道伏地魔的動向,偏偏其他那麽多返校的學生裏就她特殊些,那麽大一個人在離開霍格沃茨後杳無音訊,查無所蹤?”


    她還能去哪裏?除了那樣壞的結果,我想不到其他。


    “我在學生中調查了一下,哈利他們一大群孩子今年在韋斯萊的陋居過的聖誕節,隻在離校時見過塔爾洛斯小姐,斯萊特林的幾個學生也隻能證明最後看見她的時間是從特快上下車,在9?站台的時候。”麥格說。


    “這怎麽辦?要向外公布學生失蹤的消息嗎?天呐,我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斯普特勞一臉驚慌。


    “那是個優秀的孩子。”弗立維也隻是喃喃自語著。


    “塔爾洛斯小姐家庭情況特殊,我建議我們暫時私下再調查尋找一番,但學生是在校外失蹤的,我們在霍格沃茨也沒有什麽施展空間,若是還沒有消息隻能向媒體報道了。”鄧布利多給出了看似合適的解決方案。


    等到其他人都離開後,鄧布利多對我說:“你有看法?”


    “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的。”


    “但你依舊需要去思考其他的,不能被一個結果給蒙蔽住雙眼,我會讓鳳凰社的人好好查查,那孩子離校前你有發現什麽異常嗎?”鄧布利多思索道。


    哪怕是瘋狂迴想著那三四個月裏的時間,我也隻能搖搖頭,這不會是赫瑪蕾娜自身的異常。


    “我給盧平也去了信,他也在追查伏地魔的下落,我讓他多注意著,我們能做的也隻有這樣了……”


    ——


    預言家日報最終還是報道了霍格沃茨學生失蹤的消息,但無濟於事,時間也是一點一點的過去,我反而冷靜了下來,沒有消息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我找過德拉科,馬爾福莊園並沒有成為伏地魔的據點,盧修斯也沒見過赫瑪蕾娜,但伏地魔似乎很少傳召食死徒,這確實是一個較為可疑的點。


    麵對人員上的火力不足,伏地魔至少應該想辦法拉攏人脈,按照鄧布利多的說法,那次一戰後兩人都不曾負傷。


    一切都撲朔迷離,一直到整個學年結束,赫瑪蕾娜缺席了一整個學期,我無法得知她在消失的這段時間裏經曆了什麽,也不敢去猜測她過得是好還是壞,我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我不想讓這種想法在內心滋長起來,但我害怕這會是走向某種結局的關鍵一局。


    “我們需要找到她,塔爾洛斯的消失不可能那麽簡單。”


    “那我們又能做些什麽呢?斯內普,我知道或許那個學生很受你喜歡,但是不好意思,我們的目的是那個伏地魔,不可能每天每天都陪著你去找人。而且這麽久過去了我們幾乎去了我們能去的所有地方,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已經——”


    “閉上你充滿惡臭的爛嘴,布萊克!難道還需要我教你怎麽說話嗎?我說了很多次這事絕對和神秘人脫不了關係!還是說你很樂意看見我的學生發生什麽不可預料的是嗎?”


    “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麻煩你搞搞清楚,萊姆斯已經在外麵奔波了那麽久,別說人了,一點影子都沒瞧見,我們已經投入了很多不是嗎?沉沒成本你不知道?”


    我沒有那麽多心思去和布萊克在這事上爭吵,赫瑪蕾娜的特殊我不可能向每一個人解釋,我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我不會放棄赫瑪蕾娜,況且我已經完全可以將伏地魔和赫瑪蕾娜連接在一起,他若是聽不懂我也不需要做過多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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