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確實是你的錯,但是沒什麽對不起的,至少我們成功迴來了——如果現在是正確的時間和地點的話。”斯內普說。


    “是的,這裏是我家,我隻能先把您帶來這了。”


    “那我還真是命大——”


    “那個,霍格沃茨那邊我已經給鄧布利多寫過信了,他會處理的,你還是先在莊園裏好好休養一下吧,有什麽需要我可以幫你。”


    “自然是有需要的,我需要你——不要再給我喝你那奇奇怪怪的魔藥了,我可不想成為被魔藥毒死的魔藥教授。”


    “那……聖芒戈買的魔藥可以嗎?”


    斯內普白了她一眼。


    ?


    霍格沃茨校長室。


    “你就迴來了?西弗勒斯怎麽樣?”


    鄧布利多看著從壁爐走出來的蕾娜,問。


    “謝謝你的鳳凰眼淚,他……沒事了。”


    “那就好,不過我得補充一句的是那是福克斯的東西。”鄧布利多和藹地笑了笑,“不過,你來應該不隻是為了道謝吧。”


    蕾娜神情不是特別的輕鬆。


    “你說過你答應我的,對不對?”


    鄧布利多聽後,語氣變沉:“你發生了什麽嗎?”


    “我的時間魔法帶我和斯內普去了個地方,碰見了納吉尼。”


    “所以你的重點是?”


    “全部。我會將時間魔法獻給伏地魔,接近他,想辦法殺了納吉尼,隻是,你必須得遵守約定——斯內普的一切。”蕾娜有些嚴肅。


    “那是你的計劃?”鄧布利多說。


    “你如何計劃,我已經不在乎了,波特隨你怎麽安排吧,有需要還是可以找我,但是——”蕾娜將一卷牛皮紙放在他麵前。


    鄧布利多拆開了上麵的緞帶,簡單地瀏覽了一遍。


    “你要肄業?”鄧布利多有些不讚同的看著她。


    “不是現在,我還有任務在身,但隨時會。”蕾娜說。


    “蕾娜,我想弄明白一件事,在我看來你很欣賞斯內普,但這不足以支持你做到這種程度。”鄧布利多雙手交握在身前,偏著腦袋看她。


    “你知道我的守護神獸嗎?”蕾娜反問道。


    “知道,一隻很酷的飛鷹,而且還見證了我的死亡,我很感謝當時你想要在空中接住我的舉動,你的魔法很強大,守護神咒也用得出神入化,你很優秀……”


    鄧布利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停了下來,他那睿智的盯著蕾娜的眼睛,想要透過那片月牙眼鏡去翻看蕾娜的一切。


    “難道……”


    “唿神護衛。”蕾娜將魔杖輕輕舉起,一片銀色的霧氣從魔杖頂端緩緩噴出。


    “我不知道它是什麽時候變的,但是自從我去了尖叫棚屋後就再也沒有召喚過它,或許是因為見證死亡後導致我性情大變?又或者是重生後的自我懷疑?或者是那個把我變成殺人兇手的幻境?但是等我意識到後,我已經感覺到它變了,但是……”


    銀色的霧氣中漸漸走出一隻擁有著巨大鹿角的馴鹿,各種體征特點清晰可見,馴鹿出來後站在地上,靜靜地看著蕾娜,溫馴柔和。


    “我從沒想過它會變成這樣。”蕾娜看著馴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傷,“你變了,你不應該是這樣子,你不能是這樣……”


    馴鹿聽懂了,它慢慢走上前,輕輕用頭去觸碰蕾娜垂著的手,慢慢消散在空氣中。


    “蕾娜,你……”鄧布利多看著她,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他在蕾娜的迴憶中看到過,上一次的斯內普曾經也在鄧布利多麵前展示過他的守護神獸,他所做的一切並不是為了波特,而是莉莉。


    那隻和莉莉一模一樣的牝鹿。


    “不要告訴任何人。”蕾娜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該走了,教授還在莊園裏,聖誕節,他應該能迴來。”


    蕾娜走進壁爐,將飛路粉撒下。


    “塔爾洛斯莊園。”


    ?


    “你去哪兒了?”斯內普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巧對著壁爐。


    “我去給你拿藥了,從聖芒戈。”蕾娜將袋中的魔藥掏了出來,放在斯內普的麵前。


    “你好好休息,一定能在聖誕前好起來的,到時候就可以安安心心去過聖誕了。”蕾娜笑著說。


    “無聊的節日,每年都是一樣,就連霍格沃茨那天的餐桌上會出現的飯菜,也從來都沒變過。”斯內普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說。


    “我也是,還要花時間去布置,結果隻為了過那一個晚上,吃那一口柴的要死的火雞……”


    蕾娜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一拍手。


    “教授,要不,你留下來在莊園裏一起過聖誕吧。”


    斯內普緩緩放低了拿著報紙的手,露出一副“你在說什麽鬼話?”的表情。


    “我們一起過聖誕嘛,我會給教授準備禮物的。”蕾娜笑著。


    “我沒有那個閑工夫還要給你準備什麽幼稚的禮物。”斯內普繼續看著報紙。


    “沒有禮物的話……也沒有關係呀,但是我一定會給教授準備禮物的,就這麽定了吧,還有三天,我讓家養小精靈好好裝扮一下莊園,買一顆大一點的聖誕樹。”


    蕾娜站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教授,你有喜歡吃或者想吃的菜嗎?”蕾娜突然折了迴來。


    “沒有。”斯內普語氣淡淡。


    “哪有不喜歡吃的嗎?”


    “沒有。”


    “好嘞!”蕾娜高興地應下。


    斯內普看向蕾娜的眼神有種在看傻子的感覺。


    “太不優雅了……”


    ?


    其實斯內普的傷勢基本上已經好全了,但是,既然能夠選擇不去霍格沃茨,那當然還是不去,雖說那個粉紅色的蛤蟆令人惡心,但說到底鄧布利多還是自然坐鎮霍格沃茨。


    斯內普也就曠起了工,不過,他沒有一直賴在塔爾洛斯莊園裏,連通了蜘蛛尾巷的壁爐後他也就迴去了。


    斯內普走後,蕾娜還以為他不會迴來過聖誕呢,畢竟她隻是突發奇想,一時興起而已,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其實在提出留斯內普一起過聖誕之後,迴到房間,蕾娜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很尷尬,她奇奇怪怪的感情成為了一道奇特的隔閡,當蕾娜意識到自己的守護神獸發生了變化之後企圖說服自己,守護神獸會在情緒受到巨大衝擊或個人發生巨大變化時改變,有研究說親密的兩人守護神獸可能會相關或相似,但相關或相似的守護神獸它們的主人並不一定親密。


    更何況蕾娜的守護神獸特征分明,有著那麽巨大的鹿角和標準區分馴鹿的標誌。所以,說不定這隻是巧合,告訴了鄧布利多純屬也隻是因為希望找一個人來分擔而已。


    蕾娜相信,鄧布利多不會是那樣背信棄義的人。


    聖誕節過後也就是阿茲卡班的大越獄了,再之後伏地魔也一定會拿魔法部下手。


    不過,聖誕那天下樓,蕾娜看見斯內普出現在莊園裏時還是很驚訝的。


    “教……授?”蕾娜有些遲疑。


    “一天不見,你鼻子上那兩個球已經腐爛到連我都認不出的地步了嗎?”斯內普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著茶。


    “當然沒有!我隻是有些驚訝你會在。”蕾娜連忙否認。


    “驚訝?為什麽我記得——是你的提議?難道說那隻是你的隨口一說?”斯內普放下了杯子,站起身,“既然這樣,我還是迴去吧,開學後記得你的禁閉。”


    “不不不,我不是隨口一說,我是認真的!”蕾娜大跨兩步上前,拉住斯內普的袍子。


    “我準備了,隻是,我以為……嗯……沒什麽,不重要,那個……你還是坐著吧……對了!禮物,我去給你拿,等我一下,馬上來。”


    蕾娜又上了樓,迴到了自己房間,直奔床頭櫃,拿出抽屜裏那個黑色包裝紙包著的小盒子,上麵用綠色銀絲緞帶打著精致的蝴蝶結,包裝上還撒著銀粉。


    然後,蕾娜迴到樓下,坐在斯內普旁邊,將禮物放在桌上。


    “聖誕快樂,教授。”


    斯內普輕聲“嗯”了一下,拿出魔杖揮了揮,桌上的禮物消失不見,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綠色的小禮盒。


    蕾娜將禮盒拿了起來,有著驚喜地看了看斯內普,問:“這是給我的嗎?我能現在就打開看看嗎?”


    “隨你。”斯內普語氣淡淡。


    蕾娜小心地打開禮盒的蓋子,裏麵用緞麵布料打底,中央放置著一個水波扭紋鏈條的藍黃玉吊墜,一看就知道品質上乘。


    “這……真的是給我的嗎?”蕾娜有些難以置信,她第一次邀請教授一起過聖誕,卻沒想到竟然會收到如此貴重的禮物。


    (因為教授的話,她甚至已經做好了不會收到禮物的打算……)


    “難道看上去不像嗎?”斯內普皺了皺眉。


    “謝謝您,斯內普教授,我很喜歡!”


    蕾娜高興地說,說完後便將吊墜輕輕拿了出來準備戴在脖子上。隻是尷尬的是,她反手戴了半天也沒有把卡扣扣好,肩膀都酸軟了。


    蕾娜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手,悄悄捏了捏手臂。


    “如果你還沒有完全退化的話,你應該能知道你是一個能揮舞魔杖的巫師而不是四肢發達的巨怪。”


    斯內普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揮著魔杖將吊墜浮了起來,飛向蕾娜的脖頸,輕而易舉地完成了這一項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工作。


    蕾娜突然覺得有些無地自容,臉上泛起了些紅暈,低著頭企圖想辦法鑽進地毯底下去。


    “今天有安排嗎?”斯內普突然問。


    “啊?沒有,怎麽了?”蕾娜抬起頭來。


    “那就,一起去個地方。”斯內普喝完了杯中的茶,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蕾娜這才發現,斯內普今天也一如既往穿著黑袍,但內裏卻穿著一件有些正式的禮服,雖然也是黑色,內襯也是,但這還是蕾娜第一次看到斯內普的衣服樣式發生了變化。


    “我們要去哪裏?”蕾娜有些疑惑。


    “一個小宴會。”


    “宴會?”蕾娜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斯內普是說,要帶著她去參加宴會?


    “我想想,你應該會認識拉維恩?德?蒙特莫倫西。”斯內普問。


    “我知道她,愛情魔藥是嗎?”


    “是的,就是那些奇葩的魔藥,但我不得不承認蒙特莫倫西的確是不錯的魔藥世家,他們也有很多能搬得上台麵的成就,最近他們改良了提神劑,正在走官方認證,所以開了個小宴會,邀請了不少魔藥大師,恰好我也在內。”


    斯內普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額……現在嗎?”蕾娜撓了撓臉。


    “去,換身得體點的衣服,帶你去見見,對你的魔藥論文會有幫助。”


    蕾娜看了看自己的巫師外套,應該……沒有不得體吧,隻是參加宴會可能不太合適而已。


    “我想不必了。”


    蕾娜拿出魔杖,在自己的衣服上點了點,那件簡單的巫師外套便從上而下變成了一套藍灰色的吊帶小禮裙,搭了件兔毛披肩保暖,脖子上的藍黃玉熠熠生輝。


    蕾娜拿著魔杖,聳了聳肩說:“我知道,我是一個巫師,節約時間。”


    斯內普打量了一下。


    “還算得體。”


    也就是說,不錯的意思,蕾娜笑了笑。


    “我們會在太陽落山之前迴來,不會錯過你的聖誕晚宴。”斯內普向蕾娜伸出一隻手。


    蕾娜輕輕搭了上去。


    “我看見過你用移形換影。”斯內普補充了一句。


    然後,下一秒他們便離開了莊園,蕾娜在經過三次連續的隨從顯形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外表看上去不那麽豪華的莊園大門前。


    之所以說不那麽豪華,是因為這座建築附近長滿了植物,其中大部分都是草藥。


    看來也是一個魔藥和草藥雙修的家族,。畢竟精通魔藥的不一定精通草藥,但隻有同時精通草藥的魔藥師才會創造出一番偉業。


    莊園大門旁的招牌上寫著蒙特莫倫西,偶爾能看見有同樣是參加宴會的人出現。當蕾娜和斯內普一出現在門口時,便有家養小精靈向兩位問好。


    “尊敬的魔藥師斯內普先生以及塔爾洛斯小姐,您好,歡迎拜訪,我是小精靈起司,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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