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決定趁著第二天的草藥課和賈斯廷說清楚,他不知道自己是蛇佬腔,當時也隻是想讓那條蛇停下了,他怎麽可能會教唆一條蛇當眾殺死自己的同學?


    【“現在整個學校的人都會認為你是薩拉查的曾曾曾曾曾孫子。”


    “你會發現那有多難證明,畢竟他是1000多年前的人,我們都知道的。”】


    哈利迴想起白天羅恩和赫敏的話,憂思重重,他企圖再次說出一些蛇語,但是怎麽也說不出來,似乎隻有麵對蛇的時候才會這樣。在來霍格沃茨前,他曾經和達力一家去動物園時,在麵對一條蛇的時候也發生了這樣的事——那是一條巴西巨蟒,但那條蛇告訴他它從來沒去過巴西。


    哈利的腦子裏瘋狂掙紮著。


    “我在格蘭芬多,如果我真的是斯萊特林繼承人,分院帽是不會把我分到……”


    “嘿!”他腦子裏又有一個討厭的聲音告訴他:“分院帽一開始是要把你分到斯萊特林去的,你忘了?”


    第二天,哈利看著漫天大雪和取消草藥課的通知陷入了絕望。


    哈利煩躁至極,一旁在和羅恩玩巫師棋的赫敏實在看不下去了,說:“你如果真的那麽在意,就去找賈斯廷。”


    於是哈利又在圖書館尋找賈斯廷的時候和赫奇帕奇的厄尼·麥克米蘭大吵了一架——厄尼正在和一群赫奇帕奇分享著他的“獨家報道”。


    哈利憤怒地衝出圖書館,在走廊上遇到了海格,海格手裏還提著一隻死掉的母雞。


    “你好嗎,哈利?”海格問他。


    “你在這做什麽?”哈利反問道。


    海格提了提他的手裏軟綿綿的雞,說:“我買的公雞要麽死了要麽不見了,有人說我不適合養雞,所以我又買了幾個母雞,然後就變成這樣。”他有些生氣:“既不是黃鼠狼,也不是狐狸,但這也絕對不是我的問題。我要去和鄧布利多請示一下在我的雞籠施魔法。”


    公雞?哈利又想到赫敏他們提到的公雞的叫聲,但他沒有選擇告訴海格。


    兩人寒暄幾句後就分開了,結果哈利剛踏上樓梯,又聽見那個滲人的聲音。


    “該死!該死!殺了……殺了她……都去死……都去死!”


    哈利趕緊跑上樓梯,這次,他隱隱約約似乎聽見了公雞的聲音,哈利加快腳步,拐進了一個走廊,然後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呆在原地。


    沒頭的尼克整個人黑乎乎的飄在原地,脖子還冒著黑煙,如果忽略他是一個幽靈的話,簡直就像之前的洛麗絲夫人一樣!


    ……


    於是哈利被麥格教授帶到了校長室,因為他被人當場抓住。


    哈利走進校長室,校長室裏掛滿了往屆校長的肖像畫,桌子上擺放著一些奇形怪狀的銀器具,在一個擱架上,放著那個破破舊舊的分院帽。


    哈利將它取下來,戴在頭上,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有什麽煩惱,哈利·波特是嗎?”


    “呃,是的——對不起打擾你,我想問一問,就是——”哈利低聲說。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把你分錯學院了?哦,是的,你太難分了,但我堅定去年說的那樣,如果你進了斯萊特林會很出色。”


    “你錯了。”哈利一把扯下分院帽,把它放迴了擱架上。


    哈利聽到裏麵有奇怪的聲音傳來,他走了進去,看見鳥架有一隻又老又醜的鳥,他看著鳥,那隻鳥也憂鬱地看著他。


    突然,那隻鳥的全身燃起了火焰,變成了一個火鳥,隨後化為一堆灰燼。


    哈利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突然,鄧布利多出現了。


    “教授——我,我什麽都沒做,你的鳥,它突然就著火了。”哈利慌慌張張地說。


    “也差不多是時候了。”鄧布利多看著哈利發愣的臉輕笑著。


    “它實在是太糟糕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朝哈利走去,“福克斯是一隻鳳凰,哈利,鳳凰麵臨死亡時會在火焰中燃燒,然後從灰燼中重生,你看……”


    哈利往下看去,一個皺巴巴、光禿禿的小鳥頂著一堆黑灰探出頭來,它和剛剛老的時候一樣難看。


    “看啊,鳳凰是多麽奇妙的存在,它能背負著很沉重的東西,眼淚能夠療傷,經過烈火的煎熬和考驗從而誕生新的生命……”


    話還沒說完,隻“砰”的一聲,門被暴力撞開,海格提著那隻軟塌塌的雞闖了進來,大聲叫著哈利不是兇手。


    “海格!”鄧布利多提高了音量,“別激動,我當然不會認為是哈利幹的。”


    “你當然不會……噢,呃,那我就……去外麵等著。”海格尷尬的提著雞又離開了。


    “扣扣扣”


    “那個,我能進來了嗎?”


    赫瑪蕾娜敲了敲門,她被鄧布利多叫來,看見有人進了校長室本想等等再進去的,但奈何海格直接路過她身邊,衝了進去,搞得蕾娜站在原地反而有些尷尬了。


    “哦,當然可以。”鄧布利多揚揚手。


    蕾娜走了進來。


    “你好,哈利。”


    “你好,蕾娜。”哈利點點頭。


    鄧布利多眯著眼看著兩人。


    蕾娜走到哈利和鄧布利多麵前,她看見了福克斯,問了一句:“這就是鳳凰嗎?”


    “是的,讓你們看到它這個樣子真是不好意思。”鄧布利多說。


    “看來我來晚一步,錯過了它浴火重生的一幕了,早知道我也該像海格一樣直接進來。”蕾娜打著趣說。


    “我倒是看見了,但是被嚇了一跳。”哈利說。


    “是嘛,鳳凰浴火重生可是很難見到的,相信我,哈利,你會變得幸運。”


    “事實上,我並不幸運,鄧布利多教授,您真的相信那不是我幹的嗎?”哈利轉而問鄧布利多。


    “不,哈利,我不認為是你。”


    但說完,鄧布利多臉又沉了下去,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哈利的鼻尖,說:“但是,我必須問你,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


    哈利不知道該怎麽說,他想起馬爾福的諷刺、想起還在煮著的複方湯劑、還有那個奇怪的聲音、羅恩的話:“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哪怕是在巫師界也不是什麽好兆頭”、別人的評論、分院帽的話……他有些迷茫。


    “哦,或許我應該迴避一下。”蕾娜出聲說。


    哈利看向蕾娜,一個聲音在他腦子裏大聲響起蓋過了所有念頭:“秘密是武器也是朋友”。


    “不。”哈利轉頭看著鄧布利多,“什麽也沒有,教授。”


    鄧布利多透過半月眼鏡看著哈利,他點了點頭,說:“那麽,好吧,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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