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也因此聲名鵲起。


    但因為秦晚晚的學歷、年齡、閱歷都有限,很多人都把秦晚晚發現磺胺可以治療鼠疫的事情當成了巧合。


    認為她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對於這點,秦晚晚倒是滿意。


    她不希望自己的名聲被宣揚的太大了,總不能什麽事情都賴到那本醫書上去。


    何況磺胺是西藥,賴也賴不掉。


    被人當作巧合,還省得她再去向人解釋。


    因為許多戰士的情況都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霍連城決定開始任命軍中骨幹的事情。


    等確立好骨幹,修整好隊伍。


    霍連城便要揮兵渭城了。


    第一站,霍連城打算去渭北。


    渭北如今已經在霍連城手中了,他決定先去渭北,順便招兵買馬囤糧,為打一場硬仗做足準備。


    為了安全起見,秦晚晚召集了全城的醫館的坐診大夫,給所有自覺恢復了的戰士百姓做一對一的號脈檢查,以確定他們的恢復情況。


    在後世,鼠疫是通過血常規、便常規等進行檢查,去確認病情的。


    但這個時候,血常規還未出現,要最快的確診這些患者的恢復情況,秦晚晚隻能和這些坐館大夫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排查。


    便是把脈。


    把脈每次隻能把一人,每人三至五分鍾,這和後世批量的血液檢測簡直無法匹敵。


    可盡管如此,秦晚晚還是不得不感嘆古醫學的博大精深。


    西醫還在摸索的時候,中醫已經趨於成熟了。


    等到了後世,西醫逐漸占領的主要的市場,而老祖宗研究了幾千年的中醫卻一點點的被丟掉。


    說起來也是一種悲哀。


    因為把脈速度極慢,這場排查足足做了三天,才進入了尾聲。


    不過有了這三天,那些原本就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的戰士就更加活蹦亂跳了。


    除了七百人左右的重感染者之外,其他的戰士都可以隨霍連城出發去渭北了。


    霍連城留下了兩千人守著百澤城。


    百澤城短期之內該是不會受到什麽侵襲了。


    上次寇族人轟炸百澤,是為了把鼠疫散播到戰後的百澤,試行鼠疫源攻城的作用。


    因為戰爭過後的城市是最薄弱的,最容易傳播疫情的。


    隻是他們的陰謀還沒有實現,就被霍連城一舉摧毀了。


    現在寇族人已經沒有侵犯百澤城的動機了。


    不過霍連城還是留下了一些人,畢竟還有被留在這裏的患病戰士需要照顧。


    但負責管轄這百澤城的人,卻讓人大跌眼鏡。


    霍連城把這項差事安排給了霍橫飛。


    更奇怪的是,霍橫飛居然也答應了。


    霍橫飛做了百澤城巡捕房的巡長,同時管製著霍連城留在百澤城的所有戰士。


    其實不過是兩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小九九罷了。


    這霍連城嘛,動機很簡單,他就想給霍橫飛找點事情做,不閑著他就不會再跟著秦晚晚走了。


    而霍橫飛因著謝姨娘的原因,不想迴去煙城。


    所以縱使他清楚霍連城丟給他這份差事的用意,他還是佯裝不知的接下了。


    自打那日霍橫飛問了秦晚晚那個問題。


    他就發現秦晚晚在有意無意的避開他,哪怕是在醫院撞到也隻是匆匆的打個招唿就離開了。


    秦晚晚無聲的拒絕,霍橫飛感受到了。


    他現在也想躲她遠些。


    畢竟霍橫飛曾經用命去救過秦晚晚,他不想因為那件事讓秦晚晚心中有壓力。


    事實上,秦晚晚心中也確實的有些不安的。


    不管霍橫飛對她是怎樣的感情。


    他確實為她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份情義,是永遠都無法消磨的。


    刻意疏遠霍橫飛,秦晚晚心中也有些說不出的歉疚。


    隻是她明白,不愛就是不愛。


    不愛就不應該給對方任何希望。


    明知道對方喜歡你,不挑破也不迴應,說白了就是在養備胎。


    養備胎是一種極為可恥的曖昧。


    感情沒有第三個人,隻有第二個人。


    秦晚晚選擇疏遠霍橫飛,是決然,也是必然。


    至於她欠霍橫飛的那份情,有生之年,隻要他有需要,秦晚晚一定上刀山下火海也會還上。


    眼看著離過年隻有三十多天了。


    霍連城決定帶著秦晚晚去渭北度過新年。


    等過了年,便要正式對渭南那邊動手了。


    臨行前的這天晚上,霍連城說要拉著全軍的人一起聚聚,為離開百澤城辭行。


    他讓韓勛在城門外燒了很多的篝火,做篝火晚會。


    那些鼠疫還沒有好全的戰士被單獨安排了篝火堆,而且距離霍連城他們的距離也很遠。


    但是那些戰士並未覺得受到了區別對待,他們的鍋裏肉是最多的,其他的點心吃食品種也是最全的。


    霍連城做這個篝火晚會,是為了辭行,也是為了嘉獎那些在懋麟山戰役中有突出表現的戰士。


    最重要的是,他要為在懋麟山戰役中死去的兄弟送行,包括那些因為鼠疫犧牲,沒能等到救援的戰士。


    這些人,都是為國為民犧牲掉,值得祭奠懷念的烈士。


    到了晚上,全軍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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