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宵夜,兄弟幾人酒並沒有喝多少,反而是以聊天為主,到後麵話題的主角,也從一開始的劉傑,轉到了陳序的身上。


    誰叫寢室裏這個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老四,不但身披大神“明月”的馬甲,是連續霸榜暢銷書的作者。


    如今更是讓人大跌眼鏡的,又套上了另一層馬甲“陳十一”,在樂壇還混了個響亮的名頭“鬼才創作人”。


    至於“月亮哥”這事,等會有他表現的機會。


    畢竟馮星輝是陳序實體書的編輯,平常因為工作的原因,兩人要交流得多一點,對陳序的事情知道得更多。


    但劉傑和許英華不一樣,他們對橫空出世,攪得樂壇天翻地覆的“陳十一”很感興趣,同時更對他“老牛吃嫩草”的感情經曆更感興趣。


    對於兄弟們笑談的“老牛吃嫩草”這事,陳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在他們的追問下,也是和盤托出,把他和薑七七的事情,和兄弟們娓娓道來。


    所以到後麵,四個人喝的酒,加起來也才一件半多一點而已,平均不到五瓶,而且馮星輝和劉傑兩人占了大頭。


    主要是劉傑“叛變”,化作“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以一挑三,而陳序和許英華兩個“老六”,則是聯手坑著馮星輝讓他喝了不少。


    趁著老大劉傑去上廁所的功夫。


    馮星輝看著他的背影,偷偷拉過陳序悄悄問道:“你看到新娘子了嗎?漂不漂亮?”


    許英華推了推眼睛,也感興趣的看了過來。


    “還行吧,比老大小兩歲,跟我是同年的,是個持家有方、溫柔賢惠的女人,我覺得很適合他。”陳序笑著評價道


    “那和田璟瑜相比呢?”馮星輝繼續問道


    “嗯...容貌上的話,田璟瑜可能要好看一些,但其他方麵田璟瑜比不過她。”陳序想了想後實話實說


    誠然,田璟瑜如果不好看,她也沒有資本,會被她公司老板的兒子,明知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追了兩年之久。


    過了一會後,許英華開口問道:“你覺得老大...”


    他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的,結果被上廁所迴來的劉傑給打斷了。


    “你們幾個在這裏,背著我說什麽話呢?”劉傑坐了下來,笑著對他們說道。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口直心快的馮星輝直接問道:“老大你後悔嗎?”


    劉傑懂他的意思,畢竟他從相親到結婚,隻有短短一年的時間,而且這一年裏,他還在花城工作、女方在本地,兩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劉傑拿起桌上的煙盒晃了晃,發現裏麵早已抽完了。


    之前還在勸他少抽點煙的陳序,從口袋裏掏出煙來給他點上。


    劉傑抽了一口煙後笑著說道:“其實也沒啥好後悔的,就是一個選擇題罷了,到了這一步終究是要選的,不可能交白卷。”


    劉傑的話,讓陳序想起了林徽因女士,她曾經用巷子裏的貓,和圍牆裏的狗比喻婚姻。


    她是這樣說的:其實結不結婚,都會後悔,巷子裏的貓,很自由卻沒有歸宿;圍牆裏的狗,有歸宿終身都得低頭。


    人生的這道選擇題,怎麽選都會留有遺憾。


    眾人沉默不語。


    “那你...”


    許英華遲疑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不知道該不該問這個問題。


    “你想問我,有沒有忘了田璟瑜對吧?”劉傑的目光透過他的身後,看向不知名的遠方。


    沉默了一會後,劉傑苦笑的說道:“沒有,其實並沒有,哪有這麽容易?可忘不了又怎麽樣?”


    歲月虧欠的,總是那些記憶力好,又偏偏戀舊的人。


    ————


    吃完宵夜,幾個人就轉戰另一個戰場。


    ktv裏,果盤、小零食、啤酒、骰盅整整齊齊的擺在桌麵。


    幽暗的ktv包間裏,五顏六色的彩燈照射。


    作為西道主的劉傑,手握麥克風對著陳序說了一句“獻醜了”後,在陳序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他直接點了一首《突然的自我》。


    聽著熟悉的伴奏音樂響起,陳序口中的西瓜差點直接噴了出來。


    什麽鬼?你這是要幹嘛?


    屏幕裏的“月亮哥”,在《蒙麵歌王》的舞台上,手上抱著吉他坐正身子調整了一下話筒。


    以前看不覺得怎麽樣,但現在在幾個兄弟麵前,陳序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


    “聽見你說,朝陽起又落。晴雨難測,道路是腳步多......”來自北方漢子豪爽的聲音響起。


    聽得眾人眼睛一亮,這首歌劉傑唱得別有一番感覺,和當初的“月亮哥”一樣,不走炫技全程靠走心。


    唱到半途,劉傑抓起桌上的小瓶啤酒,咕嘟咕嘟的一口幹掉。


    “把開懷填進我的心扉。傷心也是帶著微笑的眼淚......”


    看得陳序那是一愣一愣的,好家夥,老大你這是被伍佰老師給附身了吧。


    等到劉傑唱完,早就已經點好歌,躍躍欲試的馮星輝立馬接檔,然後學著劉傑似模似樣的朝著陳序說道:“獻醜了。”


    陳序一聽就知道槽了,果然一看屏幕又是“月亮哥”的歌。


    《曾經的你》。


    話說你們這是鬧哪樣?是故意的吧?陳序握了握拳頭,要不是...


    算了,以一敵三,毫無勝算!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隻是相比起劉傑剛剛的表現,馮星輝就遜色了不少,陳序直接給他比了個中指。


    小樣,你以為《曾經的你》,是這麽好唱的麽?


    當初為了唱這首歌,他可是請吳老師,突擊訓練又加課了好幾天,才唱得勉勉強強而已。


    學我者生,似我者死,丟人丟大發了吧。


    隨後在馮星輝很是艱難的唱完這首歌後,坐在陳序身旁的許英華,拿起桌上的話筒也起身了。


    陳序:(???)


    老三你要做什麽?你迴來,我們不是同一戰壕的兄弟麽?你難道也要“背叛”我?


    點好歌後的許英華緊跟隊形,朝著陳序說道:“獻醜了”


    陳序:......


    陳序走到點歌機旁看了一眼,屏幕上搜索的內容就是“月亮哥”,好家夥都是明晃晃的衝著我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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