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機場,分別時。


    薑雲錦靠在陳序懷裏,雙手抱著他的腰說道:“過一段時間後,我去湘南看你。”


    “你有時間?”陳序低頭奇怪的看著她


    “時間就像海綿,擠一擠總是會有的嘛。”薑雲錦晃了晃頭,頂了頂陳序的下巴。


    “好的,我等你,你要是不來,我就跑來臨安抓你。”陳序故作兇狠的樣子


    結果“笑果”很明顯,至少惹得薑雲錦笑個不停。


    ╮(╯▽╰)╭


    ————


    當一切事了,忙忙碌碌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陳序的生活也總算是重新迴歸到了正軌。


    從臨安迴來目前也有半個多月了,進入十月下半旬的深秋,天氣冷得很快,一場秋雨一場寒,南國的深秋總是這樣的讓人猝不及防,有時候甚至會給人一種,即將進入冬天的錯覺。


    午後坐在陽台的藤椅上,陳序難得的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看著外麵陰沉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不禁念叨了一句李商隱的詩。


    “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


    雖無枯荷但有開敗的月季也是一樣的。


    目前陳序的陽台,絕大多數能多次開花的月季,在經過秋季這個第二次花期的尾聲後,很多也都已經開敗了。


    除了一些常開的月季,和他這段時間一直特意精心嗬護的幾株月季除外。


    “還是這樣悠閑的生活更適合我啊。”陳序喝了一口茶後感歎的說道,窩在椅子裏懶洋洋的都不想動彈了。


    在他的腳邊,小可眯著眼睛懶洋洋的趴在地上,尾巴不時的掃動一兩下。


    最近這段時間它的食欲大增,越來越顯得發胖了,居然養出了小肚子。


    為此陳序還有些擔心的問過小玉姐,結果小玉姐告訴他這是在“養秋膘”。


    是的,貓咪也是會養秋膘的,並非隻有野生或者外麵的流浪貓,為了禦寒才貼秋膘的,家養的寵物貓一樣的也會。


    雖然養在家裏的寵物貓,感覺不到外麵溫度的變化,但貓咪的代謝調節不僅受溫度的影響,光的變化也會影響它的代謝。


    深秋臨近冬季,光照的時間縮短強度明顯降低,呆在家裏的貓咪也會感受到這種變化,所以食欲就會開始增加,這是由隱藏在它體內,數十萬、上百萬年的基因決定的。


    迴歸正常生活後,也許是僅有的一點良心發現,也有可能是沒有完全泯滅的人性,讓幾百年鴿子成精的陳序,把“選擇性”遺忘的小說更新又重新撿拾了起來。


    咕咕精也不能一直做的,也太對不住這些年來,一直跟著他一起走過來的讀者了,這段時間他難得的“大發慈悲”,每天大幾千字的更新,讓一眾的讀者喜出望外。


    連老陳都來他家看過他好幾次了,這幾次帶的都是大大小小的魚,而不是粗細不一的魚竿,連帶著小可也跟著吃了兩頓魚。


    還是老陳親自動手給它煮的魚,選的還是大魚身上最好的魚腹部分,最後還很細心的把魚刺全給挑了出來。


    老陳以前還裝一下的,現在裝都不裝了,貓奴的屬性盡展無疑,把看得陳序那叫一個膩歪,他甚至懷疑小時候,老陳有沒有對他這麽好過。


    “我要進去了,睡個午覺先。”陳序扭過頭對著一旁小可說道


    也不管它能不能聽得懂,然後直接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喵嗚~”


    看到陳序起身的小可,也跟著起身了,甚至一主一貓,非常神同步的同時伸著懶腰。


    相比起陳序的毫無形象,小可就顯得優雅很多了,四隻爪子抓在地上,慵懶但不失優雅的舒展著身體,嘴巴微微張開,露出它粉嫩的舌頭和尖尖的虎牙。


    ......


    舒緩的輕音樂響起,是陳序設置的鬧鈴聲,下午3點,這是他每天固定午睡結束的時間,午睡時間不長大概2小時左右,不多不少對他而言剛剛好。


    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起身穿鞋,在房間裏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小可的身影,估計在客廳吧,陳序也不做多想。


    坐在書桌前,端起已經涼透的茶水喝一口,冰涼的茶水流過齒唇間,讓他的精神不由得一震,立馬就清醒了許多。


    拿起一旁的益達倒出兩粒,放在嘴裏咀嚼,打開電腦開始了他今天下午的碼字。


    從7月初開始寫,三個半月的時間,斷斷續續,寫寫停停也不知停更了多少次,不過他倒也寫了接近四十萬字了。


    ......


    “公元1085年,元豐十八年春,北宋王朝他們的第六位皇帝宋神宗,這位極富理想主義色彩的皇帝,在重鑄漢唐榮光的夢想破滅後,年僅38的歲他,帶著遺憾走向了生命的終點......”


    敲下這一段字後的陳序,也是長長出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寫到了這裏了,宋神宗的去世,人走政息,意味著王安石的變法,也徹底的走向了失敗。


    盡管後麵的哲宗親政,終究也隻是狗尾續貂罷了。


    陳序的思緒開始紛飛,似乎透過時光長河夢迴北宋,看到了帶著無盡遺憾,最終撒手人寰的神宗。


    看到了繼承範仲淹遺誌,勵精圖治變法卻又黯然落幕,病逝於鍾山最後北望開封的“拗相公”王安石。


    曆史對於宋神宗這個人物的評價,從來都是伴隨著爭議和毀譽參半的,極度的理想主義者,有著富國強兵、再造漢唐的偉大理想。


    但他又是個優柔寡斷的人,麵對變法反對派的大舉反撲,身為王安石的最強後盾和最大的支持者,他卻深陷自我懷疑之中,導致王安石的兩次罷相,最終帶著無盡的遺憾溘然病逝。


    如果他能更加堅定一點,王安石的處境會不會更好一點,然後會繼續堅持變法?


    如果“五路伐夏”沒有輕功冒進,穩紮穩打步步推進,那麽會不會成功?北宋能不能真正走向強大?


    如果......


    “唉~曆史哪有那麽多的如果呀?”陳序不禁的搖了搖頭


    寫到這裏,其實北宋最美好的一麵,基本也就結束了,剩下的全是滿滿的遺憾。


    有時候,明知最後的結局是悲慘收尾的,反而更難讓他下筆了,雖然是站在後人看前人的上帝角度,但那種情緒說不清也道不明,但他知道那是憤懣、是不甘、更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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