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薇微微翻了個白眼,重新撿起勺子,又慢悠悠的喝起了粥。


    狗男人,嫌髒嫌髒嫌髒,那你那天晚上你幹嘛咬住我的小湯包不放?


    她覺得自己受的傷沒有閻湛說的話打擊來得重,也不知道閻湛這個髒字是針對於她嘴巴髒,還是針對於剛才她吃得滿臉都是米糊的髒。


    反正不管了,現在又迴到這邊,等她養好了傷便帶著方媽遠走高飛與蓉媽會合,以後她和兩個媽媽永遠生活在一起,再也不迴這破濱江城了。


    至於湯啟山的仇,她再慢慢算。


    “怎麽謝我?”


    狗男人還不死心的問,還搬了下凳子,離她更近了一點,就那樣麵對麵的盯著自己。


    坐在這邊的湯薇甚至還能感受到他充滿侵略性的氣息,特別是那雙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就像是看著獵物。


    湯薇咽了咽嘴裏的食物,這一下子完全沒了食欲。


    “呃,我....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謝謝你,因為有你.....”


    那雙帶著戲謔的眼神突變,湯薇感覺自己身上涼嗖嗖的,再去看男人的臉,發現他臉帶著似笑非笑的的神情,湯薇一下子就閉嘴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為了錢救母親才去假扮的湯琳,她繼續裝傻,“那,我還有五萬塊錢,都給你?”


    “嗬....”


    閻湛手放了下來,拾起湯薇剛才放下的勺子,舀起一勺粥送到她唇邊,“吃胖一點就可以了。”


    湯薇臉瞬間就紅了,若是旁人咋這麽一聽,以為他是在關心她,實則——


    她憶起那晚在湯家,他不是嫌棄她那小,就是嫌棄她身上沒二兩肉,一會說咯著他了,一會又說她像條排骨,還自言自語的說要她吃肥一點,這樣才有~幹勁~。


    不要臉,真是不要臉!


    她現在都這個樣了,他還想著那檔子事,他若想要女人,整個濱江的有一半人會願意跪著為他服務,他幹嘛老是跟自己過不去。


    若是再被他得逞,她這跑到緬北邊境受的這麽多的傷不就白受了,看來得盡快想辦法走人才行。


    “張嘴。”見她遲遲不吃,閻湛難得好心情的開口哄道。


    湯薇已經完全沒有了食欲,抵在唇邊的勺子也就那麽一直定在那裏,好像她不張嘴,他的手也不會放下似的。


    見她還僵在那不動,閻湛微微側了下頭笑道,“沒有好的身體怎麽照顧你媽媽?”


    “方媽?”湯薇大驚。


    “你把我媽媽怎麽樣了?”


    閻湛瞟了眼勺子上的粥,示意她吃,湯薇心中涼了一大半,方媽身體本來就不好,若是在他手上,這人陰晴不定的,不知道方媽會承受什麽樣的苦難。


    她張口一下子將那粥吞下,正想開口,閻湛第二口已經喂過來了,直到湯薇直擺手,兩個臉頰鼓鼓的,嘴裏喊道,“我...我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幾天沒進食,她的胃一下子被撐得極難受,實在是吃不下了。


    閻湛倒也沒再為難她,拿紙巾給她擦了擦嘴巴,讓人將餐車推走,湯薇連忙開口,“我媽媽在哪裏?”


    “你好,她便好。”


    他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梳子,將她亂糟糟的頭發給理順,看著她本飄逸柔順的長發被糟塌成這樣,他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起來。


    “湯琳剪的?”


    湯薇氣得牙癢癢,她問方媽在哪呢,他這怎麽都不迴答啊,還問她頭發誰剪的,除了湯琳,誰還會去剪她的頭發。


    “嗯,我媽媽呢?”


    “她在哪裏,她現在身體怎麽樣?我可以見見她嗎?”


    剛從湯啟山那個老家夥手裏逃出來,現在又落到閻湛的手裏,閻湛可比湯啟山難對付多了。


    閻湛順著她的頭發往下,捏了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頭看著他,“你怎麽都不問問送你去死的湯家怎麽了?”


    她現在才懶得管湯啟山一家是死是活,她現在最關心的是方媽的身體如何,她已經幫了自己太多,若是在她手上出事,她會悔恨一輩子的。


    咽下慌亂緊張的心情,她讓自己淡定下來,“湯啟山和羅玉嬌怎麽了?”


    閻湛笑了,收迴了手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濕紙巾開始擦拭自己的手指,仿佛剛才碰了湯薇讓他的手髒了似的。


    “他們還沒死,在等你如何處置他們。”


    “至於你媽媽.....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他的動作讓她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從心底生起,等她處置,他把湯啟山關起來了嗎?方媽....


    湯薇深唿吸一口,“閻爺,不要傷害我媽媽,她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她沒多少時間了。”


    背對著她的閻湛扭頭看了她一眼,“我剛說了,看你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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