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薇急急忙趕到半山別墅。


    左航將她帶到大廳便出去了,整個別墅裏隻有她一個人。


    她喘了口氣,太趕了,幸好肖哲肯幫忙,說他倆一起出來買考試要用的練習題之類的,羅玉嬌才肯放她出來。


    出門前還將她拉到一邊威脅一番,說她若幹出一些丟人現眼的事或穿幫的事,她定讓她好看。


    好看不好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現在出來了,現下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是把那個藥丸搞到手。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的裝修看著就是人民幣的味道,極其的奢華。


    湯薇等了一會,也不見有人來,也不知道這個閻湛在幹什麽,既然叫了自己過來,結果他人影都沒看到。


    想著想著,外邊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湯薇一驚,趕緊跑到窗外探頭往外看,隻見那花朵開得嬌豔欲滴的花園中,閻湛坐在亭子裏正人模人樣的泡茶喝。


    他麵前跪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看樣子已經被虐待的很慘,他的周圍站了四五個黑衣保鏢。


    左航的刀從男人的小腿上拔出,鮮血直流,男人慘叫一聲臉色慘白,隔這麽遠,湯薇也能感受到他的疼痛。


    閻湛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嘴角浮上抹好看的淡笑,“很好,不想說是吧?”


    “已經二十分鍾了,不說就算了,辛苦了。”他喝了口茶起身,禮貌的對著男人一笑。


    他的臉上掛著笑容,但是湯薇已經覺得渾身不寒而栗,渾身毛孔都炸了起來。


    哪怕隔了這麽遠,她也能感覺他身上強大到壓迫得人唿吸不過來的氣息。


    果然下一秒,閻湛變臉了。


    他背對男人臉上麵無表情,下頜線緊繃著露出完美的線條,一雙桃花眼裏冷漠而幽深,他的薄唇輕啟,聲音冷的可怕。


    “我不喜歡,處理掉。”


    “是”


    左航應下,將那男人拉到花叢中,手起刀落的在男人四肢劃了幾刀,湯薇瞪大眼睛捂住嘴巴。


    他們…


    這花開得這麽好,原來澆灌的是人血。


    那男人不一會就連連求饒,左航和幾個保鏢卻不管他仿佛沒聽到似的,拿起水管衝洗著他剛才跪在地上留下的血跡。


    湯薇咽了咽口水,她可是聽說半山別墅的背後是一座森林,森林裏麵養了狼和老虎。


    閻湛表麵好說話,但實際上他就是個人間閻羅,凡是得罪他的人他會直接將人丟在裏麵,屍骨無存,死無對證。


    “偷看?”


    閻湛不知道什麽時候像幽靈般出現在湯薇的背後,湯薇被他嚇了一跳連忙轉身,發現閻湛站在背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大大……大哥。”


    被他看得頭皮一陣發麻,湯薇趕緊跟他打了聲招唿,一開口那兩顆剛拔掉的牙肉一碰撞,痛得她呲牙咧嘴起來。


    “嗬”


    閻湛轉身往沙發走去,高大的身子整個陷在柔軟的沙發裏麵,整個人有種說不上的慵懶高貴感。


    “弟…弟…弟妹坐”


    湯薇:……


    見過賤的,沒見過這麽賤的。


    她已經痛不欲生了,他還在學她說話。


    湯薇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他一頓,狗賊,真是白瞎了這張臉。


    臉上確絲毫不敢有怠慢。


    “大…大哥,您找…找我什麽事?”湯薇忍著牙肉的疼痛開口,那種疼痛的滋味讓她忍不住要飆淚。


    她的心中其實有點恐慌,怕這個禽獸真的會不管不顧的撲過來,畢竟上次他已經想讓自己“倒車入庫”伺候他。


    但她今日偷偷的觀察了下他,發現他眼神目前還挺正常的,而且他現在跟自己保持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沒有色眯眯的看著自己,沒有調戲自己,也沒有提上次那個話題,更沒有說什麽騷話。


    今天的他正常的有點不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湯薇隱隱約約的覺得閻湛看她的眼神似乎有那麽一丟丟的嫌棄。


    嫌棄?他嫌棄自己?


    閻湛看著麵前這個臉腫成土撥鼠似的湯薇,眼神清冷的掃了她一圈,隨後嘴角含著笑容,“小湯包,告訴我你為什麽偷藥啊?”


    小…湯包?


    湯薇沒想到閻湛會突然問這個問題,而這個答案,她自上次從閻家離開之後,已經想了無數次。


    她要如何迴答才不會引起閻湛的懷疑?


    “我…我有一個朋友…”


    見閻湛眉毛挑了一下,湯薇馬上改口,“是我,我…我出了車禍,腦子有一點撞壞了。”


    她現在講話,痛的整張小臉都是齜牙咧齒的,閻湛看到她這個樣定會很反感,果然聽到她說話,他眉頭皺了起來。


    以後估計都不會想要見到她,想到這個,湯薇心中一樂,表情更加豐富起來。


    “聽說那個藥可以解百毒,還可以治腦子,我…我想要那顆藥…”


    她現在介個樣子就純純是個白癡樣,任誰看了都不得喊她一聲傻子。


    “嗬”閻湛探身拿起茶幾上的小盒子,那盒子一掰開,湯薇看到了那顆她那天在閻家千辛萬苦偷的藥丸。


    “小湯包”閻湛拿起那顆藥丸在手中把玩,“說謊話的人…我很不喜歡。”


    湯薇心中一緊,想起剛才那個被放血澆花的男人,她莫名覺得手中一痛,仿佛感覺自己的手似乎被刀劃開,那血滴滴的落入含苞待放,嬌豔欲滴的花叢中。


    “我,我說的是真話,不然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偷…偷老夫人的藥。”


    見閻湛審視的目光盯著自己,湯薇連忙舉起手來,麵色嚴肅莊重。


    “ 我發誓,如果我說假話的話,我不得好死,我得艾滋,我被男人拋棄,我嫁不了豪門。”


    艾滋?


    閻湛的臉色更難看了,這會兒,湯薇是真的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底裏麵的嫌棄。


    哈,這男人真的被她唬住了。


    她現在是湯琳的身份,湯琳發的毒誓,跟她湯薇什麽事啊?


    她正思考著要不要加大馬力說一點更惡心的話時,閻湛手一揮,臉上的神情顯然不想再跟她聊下去。


    “麻溜的給我滾。”


    閻湛將那藥丸合上,臉上陰晴不定。


    “哎,好嘞。”湯薇心中一喜,差點整個人彈跳了起來。


    往大門走的時候,她扭過頭依依不舍的望著那個藥丸,“那…大哥這藥。”


    “gun 滾”閻湛又笑了,那笑容溫和的讓湯薇發毛。


    “滾滾滾,我馬上滾。”湯薇不敢再逗留,藥丸的事還是再想辦法。


    這會兒可別得罪了這陰晴不定的人間閻羅王,不然他直接將自己放血做花的化肥那可就遭老罪了。


    湯薇的身影剛消失,左航接著就馬上進來匯報,“閻大,他招了。”


    “是三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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