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音索性換了一個安慰的法子,揉了揉傅銘的腦袋,“我這不是沒事嗎?不會耽誤你爹爹會試的……”


    不過說到此處,葉清音原先的計劃是報官就就遠走高飛的,如今遇到傅銘和傅蘭,想必難以脫身。


    葉清音眼中一暗,她此時這樣現狀,中了迷藥,無法動彈且不說,還帶了兩個小拖油瓶,別說遠走高飛了,能保住小命便是上上簽。


    在傅銘哽咽的間隙,葉清音卻聽到又是一陣腳步聲,這次不一樣,腳步聲緊湊,聽著動靜不像是來了一個人。


    別是身上那窩土匪發現她跑了,前來將她捉拿迴去。


    要真是這樣,葉清音倒是有些佩服那土匪頭子鍥而不舍的性子,連個弱女子都不放過。


    葉清音用了最後一點力氣,將兩個孩子推到一旁,啞聲說道,“快躲起來!”


    這次是真的聽天由命。


    葉清音如臨大敵,可當腳步聲的主人現身之時,他這才真的鬆了一口氣。


    “傅……”葉清音話還沒說完,便被麵前的高大身影一把抱住。


    傅玉州的力氣巨大,幾乎是將葉清音半托起來,她的身體幾乎要揉進傅玉州的身體裏,


    葉清音越過傅玉州肩頭看到孩子如今站成一排,並沒有少一個,這才安下心來,後知後覺覺著害臊,想要推開傅玉州


    但她如今身上虛軟無力,根本沒法推拒這個具有壓倒性的懷抱,


    感覺到胸腔一陣的壓迫,葉清音隻能弱弱的說了一句,“咳……我快喘不過來氣了。”


    傅玉州這時才鬆開了她,可卻看到葉清音脖頸處的勒痕還有方才被大刀刮蹭出來的傷,眼神一暗,伸手輕輕撫了撫,“是那群土匪上傷的你?”


    葉清音見麵前人沒了往日調笑神態,此刻渾身滿是肅殺之氣,活像一隻炸了毛的大老虎。


    葉清音深知自己這個比喻不太恰當,“我這皮肉嫩,看著嚇人而已,沒什麽大事。”接著尷尬的笑了一聲。


    “娘親騙人!剛剛被那人 用大刀摁在脖子上!若不是二哥動作快!不然早就一命嗚唿了!”傅蘭在一旁替她鳴不平,還將葉清音的手腕一捉,將上麵的淤青展示給傅玉州。


    傅平眼睛一眯,卻是看到在一旁昏迷不醒的人,便猜到是這人做的好事,“二哥,化骨水帶了嗎?”


    傅銘眼睛紅作一圈,吸了吸鼻子,手上卻不耽擱,煞有其事的在身上翻找著。


    “不用……把他移交到官府就行了,沒有真的出事。”葉清音聽到化骨水便覺得有些膽顫,怎麽這幾個孩子從小便這般。


    見眾人未動,葉清音分明覺著周身的氣氛一沉,她連忙轉移了話題,“我們快些下山吧,出了這事已經耽擱了許久。”


    說著話葉清音才發現自己被眾星捧月圍在中心,還以為傅家人集體吃錯了藥,她實在不太適應眼下這樣的場景,


    按照正常的劇情線,她不應當是深陷囹圄,而傅家人則是一路高歌,奔向他們的美好未來嗎?


    葉清音動了動手腳,感覺恢複了些力氣,便連忙站起來,想要逃離眾人關切的視線,連忙轉移了話題,


    “山上那窩山匪,該如何處置?是不是應該去報官?”


    傅玉州見她身形不穩,卻是上前一把扶住她,


    “不必,這裏自然有人來收拾,你說的對,還是快些趕路吧。”感受到葉清音身子明顯一僵,傅玉州鬆開手,


    “傅平,扶你娘親下山,想必馬車還在山腳 。”


    其餘幾個孩子連忙跟上,而傅玉州則是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走著,藏在寬大袖袍中的手,卻是輕輕摩挲著剛才在土匪頭子的身上搜來的令牌。


    這令牌墨玉製成,墨玉材質特殊,是京城特供,而在令牌就左下角,有一處形狀奇特的雕花。


    傅玉州手上的力道收緊,這令牌出自錦衣衛,想必京城中的勢力和這幫山賊有所勾連。


    但至於背後牽扯到什麽事,並不得而知了。


    傅銘剛才在自己最討厭的人麵前哭了一場,先下正是難為情的時候,突然覺得脖頸一涼,迴頭時卻見父親的目光落在別處。


    應該是他的錯覺吧……


    緊趕慢趕來到山下,葉清音看得停在路中間的那輛馬車,腳步快了些,果然掀開馬車圍簾,卻見上麵一片狼藉,果真如那土匪頭子說的一樣,有人來此處搜查過了。


    葉清音原本藏在暗處幾兩碎銀已經無影無蹤,好在她未雨綢繆,將大額的銀票都縫在孩子們的裏衣裏。


    不然恐怕這一大家子人都要喝西北風了。


    經此一遭,原本駕車的馬車夫已經逃了,打車的差事隻能交給傅城。


    而一路上,傅蘭則是緊緊的抓住葉清音的胳膊不放手,時不時撒嬌,


    葉清音甚至已經習慣了這個人形掛件掛在身上,看向一旁手握書卷的傅玉州。


    “想說什麽就說。”傅玉州飄過來一個眼神。


    “你是怎麽找到土匪窩的?”


    葉清音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就算傅玉州重生一世,在上一世的劇情之中,他並沒有前去相救,怎麽可能知道土匪窩的地點。


    “還有你是如今身子骨當真是好全了嗎?”


    葉清音接二連三的發問。


    “咳咳咳……”傅玉州突然咳嗽,麵皮泛起一層薄紅。


    一旁傅平見狀連忙替父親圓話,


    “也是湊巧,傅蘭當時說了情況,我們便立刻循著小路上山,沒想到在半途中遇到了一個劫匪,我們便合力便合力將他綁了起來,一番盤問之下,這才知道土匪窩的存在。”


    說著,傅平的小手在傅玉州後背輕輕拍著,“與那土匪周旋之時,爹爹廢了好一番心力,可誰知竟然撲了個空,還觸發了舊疾……”


    一同前去的傅城聽著弟弟這一番說辭,卻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畢竟爹爹拿著劍大殺四方之時,確實是受累,可是舊疾……也得看著爹爹氣色甚好,不像是生病的人啊……


    葉清音將信將疑 ,劇情中將臨到她身上的禍事,一直以來都是壓在她心頭的一塊石頭,如今也算是徹底落下,雖然不知道傅玉州為何這一次沒有袖手旁觀,也許是為著在孩子麵前做做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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