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自助餐廳裏一個靠窗的角落坐下。


    戴茫先是拿了幾十盤羊肉,把桌子堆得滿滿當當的,不一會兒,鍋裏的水開了,兩人連忙下羊肉,羊肉的品質非常好,不像是自助餐廳裏常見的那種“海克斯科技合成肉”。


    以前和別人一起吃飯時,他們總是很快就吃飽、放下筷子,然後就像看怪物一樣看戴茫狼吞虎咽,每每這種時刻,戴茫就會覺得沒意思,但今天總算是“棋逢對手”了。


    他和張柯兩人吃了一盤又一盤的涮羊肉,不帶停歇那種,越吃越香。


    起初兩人走進這家自助餐廳時,老板不以為然,心想這兩個瘦子能吃多少,又是賺大錢的一筆生意,結賬時卻被兩人驚呆了。


    看著數不清的盤子,老板原本想以浪費食物為由罰他們兩人押金的,但把鍋裏找遍了也找不到有任何剩下的食物,戴茫甚至把鍋裏的紅棗都撈來吃幹淨了。


    “你們是主播嗎?”結完賬後,老板問這兩人,心想如果他們要是吃播的話,至少還可以給自己的餐廳宣傳宣傳,但吃飯時也沒見兩人錄像。


    “不是啊,我是學生。”張柯說道。


    “我也是。”


    戴茫還想吃點什麽,便伸手去拿食品櫃裏的零食小吃,卻被老板嚴厲製止了。


    “本店不允許外帶!”


    “我就在這裏吃啊,不帶走。”說完,戴茫就站在食品櫃旁,又往嘴巴裏塞了幾塊炸雞和薯條,再咽下一大塊披薩後,才和張柯一起,緩緩走出這家自助餐廳。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老板心想:最煩這些窮酸學生出來吃自助餐了,一般本地人和上班族隻求個吃飽、吃好,這些學生卻一個個像餓死鬼似的,非要死吃哈脹。


    ......


    “哈哈哈,真好吃,謝謝你請我吃飯。”吃飽飯的戴茫非常開心,挺著肚子,得意洋洋走在路上,戴茫覺得和張柯在一起的氛圍非常輕鬆自然,就像是老朋友一樣。


    “我該謝謝你才是,你知道一隻’傳說棋獸‘有多值錢嗎?主要是我還是大學生,沒有錢,不然肯定請你吃大餐。”張柯笑嗬嗬說道。


    “我送你迴學校吧,天都已經黑了。”


    “好。”


    “你學校在哪?”


    “就在這附近。”張柯答道,戴茫心想既然就在附近,那還是走路好了,順便消化消化食物。


    結果、張柯口中的“附近”,走了接近一個小時才到達。


    到了張柯的學校大門口,戴茫看到了“新京衛校”四個大字。


    “你是學護士的嗎?”戴茫問道。


    “怎麽?不像嗎?”


    戴茫上下打量著張柯,隻見她一身前衛潮流的打扮,染成紅色的超短發,還戴有耳釘,看上去怎麽都不像是人們印象裏的“白衣天使”。


    “不像,比起護士、你更像是學藝術的,外表像是金屬搖滾樂隊的主唱,聲音嘛卻適合唱比較溫柔安靜的音樂,你的聲音很好聽。”戴茫直言不諱。


    “哈哈。”張柯被他這一番話逗笑了。


    突然,從路燈的暗處走來一名身姿婀娜的少女,她提著個塑料袋,氣衝衝對張柯說道:“你怎麽這麽慢,我都在這裏玩一個小時手機了!”


    這聲音戴茫很熟悉,一看果然是張琦琦。


    “你在這裏幹什麽?”戴茫問張琦琦。


    “來給我姐姐送月餅,我媽媽從老家寄來的,寄到了我宿舍裏。”張琦琦迴答道。


    “哎,你直接交給門衛不就完事兒了嗎,幹嘛非得在這裏等我啊。”張柯搖了搖頭,無奈說道。


    “誒,你們兩人是姐妹嗎?”戴茫的頭轉來轉去,看一眼張柯,又看一眼張琦琦,隨後發現兩人雖然打扮上是天差地別,但眉宇間那份清秀確實很像。


    “是啊是啊,這個成績又好,長得又漂亮的就是比我小兩歲的妹妹。”張柯說道,隨後,眨了眨眼,朝戴茫揮手告別,準備走進學校大門,但又被張琦琦叫了迴來。


    “別走啊,你月餅還沒拿呢!”


    隨後張柯又走了迴來,分走袋子裏一半的月餅,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問戴茫:“十月底開展的新京市高校淘汰賽你會參加的對吧。”


    “是啊,我們學校的戰隊也會參加。”


    “你們沒法贏的。”張柯自信一笑。


    “為什麽?”


    “因為這是個團隊遊戲,你們的戰隊裏除了你,全是廢物,靠這種隊友是沒法戰勝我們學校的。”張柯也直言不諱。


    “喂!我也是戰隊成員啊!”張琦琦大聲說道。


    “你不是不玩遊戲的嗎?看吧,我說的沒錯吧,你們戰隊不是廢物,就是這種新手。”


    張柯看了眼張琦琦,認定她一定是喜歡戴茫才開始玩這個遊戲的,但張柯看穿不說穿,隻是在心裏偷笑。


    “你呢?你也是你們戰隊的嗎?”戴茫問道。


    “是啊。”


    “是核心還是替補?”


    “雖說不是替補,但也不是絕對核心,以我的實力大概能排進前十名吧。”張柯迴答道。


    這讓戴茫有些吃驚,像張柯這種“六邊形戰士”,可以和幾乎所有棋獸建立百分百意誌鏈接的人,甚至不是這所學校戰隊的核心人物。


    反觀新京大學“晨曦”戰隊,幾乎就是一支臨時拚湊的“軍團”,隊員裏隻有四人可以和棋獸建立百分百意誌鏈接,連首發五人都湊不齊,這四人中還有張琦琦這種絕對意義上的新手。


    新京衛校,看來會是相當強勁的對手啊,戴茫看著校門上的四個大字,心想。


    之後,戴茫、張琦琦與張柯告別,兩人漫步在新京市北風吹拂的寒冷夜晚裏,往首都大學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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