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拾是皇上,他的身邊自然是人才濟濟的。


    言笑吐了吐舌頭,她這可愛的動作,頂著媚兒的臉做,倒整得媚兒那張臉本該有的渾然天成的媚,顯得不倫不類了?


    看得林依依和沈老伯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言笑這哪是耍寶啊?


    分明是想惡心他們啊?


    林依依突然覺得有點奇怪,她本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看,可這會兒,又消失了?


    郡主府的院子角落裏,有零碎的假山和枯樹遮擋,甄拾一言不發的看著跪在他麵前的麵具人。


    甄拾一如既往的等麵具人主動開口解釋,麵具人跪得挺直,仍是保持沉默。


    “朕的安將軍是啞巴了嗎?昨日,你不是還慷慨激昂的跟朕,說了一通假話嗎?你這會怎麽裝啞巴了呢?”


    甄拾不斷地拿話激牧俊安,但是,牧俊安還是在沉默。


    “安將軍,不擔心朕會對依丫頭不利了嗎?要不是你求我朕,她早該到宮裏享受一下後宮生活了?”


    林依依這幾天能呆在郡主府裏,過得如此的舒坦。


    最主要的原因是牧俊安以自己的俊美容貌,與甄拾做了一筆交易。


    “安將軍,你為了依丫頭,犧牲了那麽多,可她卻如此安之如怡,這樣的她真的愛你嗎?”


    甄拾的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世間上的哪一個癡男怨女,無不是為了愛情,死也無悔的嗎?


    安將軍就是牧俊安的事,甄拾不相信以林依依的本事,會打聽不到?


    那林依依既然是知道這,就必然知道牧俊安的容貌被毀了的事。


    可是,林依依仍像無事人似的,每日都窩在郡主府裏,不出去看望牧俊安一眼。


    這林依依不是無情,又是什麽呢?


    牧俊安的心裏有數,他於林依依來說,既是護她和他們孩子周的頂天立地的漢子,也是一個罪人。


    甄拾還想拿話刺激牧俊安,挑撥牧俊安和林依依之間的關係。


    牧俊安卻在這時來開口了,沉穩又有磁性的聲音,道“:皇上,你與其關心臣與我娘子的感情之事,倒不如想一下,怎麽應付宮裏的人?”


    甄拾怒問道“:你什麽意思?”


    牧俊安也不說破,這麽快就攤牌,怕是就算甄拾放過他們,那人也不會放過他們。


    牧俊安的再次沉默,惹得甄拾的火氣很大,他有些失去理智般,對牧俊安動了殺意。


    勉強清醒的甄拾,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對牧俊安動手,自己這是犯病了……?


    “皇上?你…牧俊安?”


    林依依的聲音,出其不意的在假山後響起,牧俊安又無法丟下甄拾不顧,自己一人躲起來。


    虧得沈老伯用藥迷暈了甄拾,要不然不止牧俊安會被甄拾打傷了,就是林依依也會受點輕傷的。


    “依丫頭,現在怎麽辦啊?”


    因為甄拾的異常,沈老伯對戴著麵具的牧俊安,也是很警惕的。


    林依依眼含著淚水,含糊不清的說“: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快扶皇上迴屋?牧俊安,你沒有話要和我說了嗎?”


    牧俊安一人扛起甄拾,輕車熟路的走進林依依的房間裏,將甄拾放到軟榻上,他就想轉身離開了。


    林依依明知這會兒,她等不來牧俊安的一句解釋,可她還是忍不住抱住了牧俊安的腰,想阻止他的離開。


    “郡主,請你放本將軍離開。”


    “什麽狗屁郡主?牧俊安,你忘記你說過了什麽了嗎?你不要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了?”


    林依依氣糊塗了,用了“老婆”兩字,這兒根本沒人會懂得“老婆”是什麽意思?


    “嗬,郡主的奇思怪語,還真是讓本將軍大開眼界啊?”


    牧俊安這話是在說林依依,也有瞞著他的事嗎?


    林依依因為心虛,放開了牧俊安,她不想辯解,起碼不會在這時為自己辯解。


    林依依的主動鬆手,牧俊安的心更痛了,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拉林依依到他的懷裏,就是一句話也不說,也不想看她一人背著他流淚。


    牧俊安想一下自己的淚,是不是熱的?


    他卻摸到自己臉上的麵具,冷冰冰的提醒著他,他是個罪人?


    “依丫頭,我有事和你說。”


    守著甄拾的沈老伯,慌裏慌張的跑來找林依依,這打破了牧俊安和林依依之間心傷的局麵。


    林依依顧不得抹幹臉上的淚水,啞著聲音,問道“:怎麽了?”


    一看林依依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心疼的沈老伯想要出手打牧俊安一頓,為林依依出氣。


    牧俊安不躲不避的站在原地,似乎是在巴不得沈老伯來找他算賬,或者他是在向沈老伯挑釁?


    林依依攔住了沈老伯,再次問道“:沈老伯,別,是發生了什麽事了?”


    “哼,再有下次,決不饒你。依丫頭,你快去看一下皇…甄拾吧?”


    “他醒了?是不是在生氣啊?”


    林依依急忙跟著沈老伯去看甄拾,牧俊安因擔心甄拾會怪罪林依依,也隨後去看甄拾。


    甄拾還未醒來,言笑在一旁按沈老伯的吩咐,照看著甄拾。


    林依依不解的問道“:這是……?”


    既然甄拾還沒醒來,沈老伯著急著去找她過來,不會就是為了找理由,打牧俊安一頓吧?


    沈老伯本想叫言笑留意著這房間四周,有沒有在偷聽?


    可沈老伯轉念一想,這等大事萬萬不能走漏半點風聲,唯有牧俊安能做好這件事。


    “言笑,不,安將軍,暫時麻煩你留意一下吧?老夫接下來要說的事,不能再多一人知道了?”


    牧俊安一看沈老伯這樣,就知他要說的事非同小可,何況甄拾在林依依這裏的事,本就越少人知道,對林依依就越有利,所以牧俊安是不可能放鬆警惕的。


    “許是沒人會想到,他會私底下來這,沒有人來偷聽。”


    甄拾要想獨自的去一個地方,是不可能被人發現的。


    再加上,這郡主府連續幾天都沒人一點動靜了,沒誰會在這會,還派人來監視著林依依的?


    林依依見沈老伯如此要搞得神秘,還不惜拜托牧俊安幫忙,就知沈老伯要說的事,很可能是事關甄拾的。


    能跟甄拾扯上關係的事,能小到哪裏去?


    暈迷中的甄拾,仍是噩夢不斷,氣息紊亂,麵容扭曲,青筋暴起。


    沈老伯還沒來得及和林依依說事,就又得為甄拾把脈診治。


    林依依沒有多想,以為甄拾不過是在做噩夢,可牧俊安卻頗為擔憂的看著林依依。


    牧俊安擔憂的事,還是發生了,甄拾開始不停地囈語,不時的隻言片語,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清楚。


    隨著林依依的臉色沉下去,牧俊安的心就吊得越高,他想解釋,卻不知怎麽開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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