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沈老伯認為言笑力氣大於一般的男人,有失一個女子該有的姿態,所以他是不讚同言笑刻意練自己的力氣。


    即使這樣,言笑也能扛起蛇悟,不可謂不厲害啊?


    等甄拾的那些人反應過來,言笑已經駕著馬車,跑得飛快了。


    他們之前查看這馬車的時候,不是就有沈老伯和蛇悟嗎?


    那這個矮個子的小燃,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小燃喂蛇悟服下了解藥,又忍不住與言笑討論著,言笑的這安眠藥比毒藥要厲害啊?


    “言笑姑娘,就算是我要想解了你這安眠藥,恐怕也得費好大的一番功夫?”


    “不是我吹,我這安眠藥,除非這藥效過了或者有解藥,否則就是扒皮剔骨,這人也醒不過來。”


    小燃自是知道這點的,言笑是將蛇悟跟扔死人一般,扔進馬車裏的,“砰”的一聲撞擊,小燃聽著都覺得很疼,可蛇悟愣是沒疼醒。


    這安眠藥做到這份上了,要是還不厲害,怎麽才算是厲害啊?


    小燃興致勃勃的和言笑聊起了各種奇葩的藥,能遇到知音,言笑也很開心。


    隻是,言笑和小燃似乎忘了,他們這是在逃亡,而不是在閑聊交流經驗的時候呀?


    又有一人要靠近馬車了,小燃裝成沈老伯的聲音,道“:這馬車外邊塗有劇毒,不怕死的就來吧?”


    劇毒是有的,但並沒有塗在馬車上,小燃輕易不使用劇毒,一要用的話,最好還是他親自的一個個的下毒。


    這樣能保證最低程度的傷害,也不浪費毒藥。


    言笑隨身帶的藥,都還在她的身上,多虧甄拾沒留意到言笑是一個用藥高手。


    要不然,言笑身上帶的這些珍貴的藥,就會被甄拾搜了出來吧?


    有言笑和小燃的配合,他們隨身帶著的藥,又準備充足,是來多少人靠近他們的馬車,就得有多少中毒倒下的?


    時間過去的越久,甄拾就越沒把握,能把言笑抓迴自己的身邊。


    甄拾給秋嬸寫了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內容,就是要按他的命令,執行他說過的第二件事。


    這紙條就是被牧俊安看見內容了,甄拾也不用在意,因為牧俊安是無法得知,他究竟是要秋嬸為他做什麽事情的?


    因為言笑顧著和小燃交流經驗,馬車的前進方向出現了偏差,本是要去海邊的他們,確是奔向京城的方向了。


    對於很少出林家村,不,很少出山的言笑來說,這一切都是陌生的。


    蛇悟還沒捂著自己的腦袋喊疼呢,就看到外麵的景象,與他們要去的海邊的景象大不相同。


    他們這是到了哪個縣城啊?


    大街上,人們在趕市集,擁擁擠擠,吵吵嚷嚷。


    各種小吃的香氣,撲鼻而來,饞得言笑再度忘了自己是在幹什麽了?


    蛇悟急忙抓住言笑丟下的韁繩,他們的馬車在大街上,可不能再橫衝直撞了,很容易傷到人的。


    蛇悟正想叫小燃給他的腦袋,上點傷藥,這撞傷的地方都腫起來了。


    可小燃已經被言笑叫去,是陪吃,付銀子,當搬運工?


    蛇悟此時特別後悔,他就該和沈老伯換下任務的,要是他不用麵對這焦心的一幕該多好啊?


    唯獨讓蛇悟稍微安心的是,言笑和小燃還記得要去藥房買藥。


    “喏,老大,這是我為你買的傷藥,抹一點在撞傷的地方,多少能緩解一些疼痛。”


    “小燃,你這是特地為我買的嗎?”


    “是啊。”


    不等蛇悟感動,言笑插話道“:我們的傷藥雖是最好的,可不能亂用,得省著點用,所以蛇悟你就將就著點,用這種膏藥吧?”


    言笑這一補刀,蛇悟就是再心大,也不得不承認,他是該想到會是這種原因的?


    要不然,一向心疼他這個老大的小燃,怎麽會去買膏藥給他呢?


    小燃一直都是給蛇悟用他自己研製出來的藥,這一變,能是好事嗎?


    言笑還不知蛇悟在心碎,她吃著灌湯包子,含糊不清的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蛇悟沒好氣的說“:還能怎麽辦啊?加快速度,去京城等著他們,我們再見機行事吧?”


    言笑用眼神問小燃,你老大是吃了火藥嗎?


    小燃用眼神很無辜的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蛇悟這一行人是要直奔京城而去了,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仍舊在甄拾的掌握之中。


    得知言笑是去京城,甄拾的心放下了許多,雖然與他想象之中,出現了較大的偏差,可言笑去了京城,這也算是合了甄拾的心意。


    “安將軍,終究還是我贏了。”


    甄拾很是得意的跟牧俊安說道,他就沒輸過,這一迴也不會輸的。


    牧俊安看著有些癲狂的甄拾,這是兒時看到過的,最恐怖的畫麵了?


    當年,是甄拾逼牧俊安替他殺了雲鳳長公主的,他那時也看到了甄拾這張令人心生畏懼的麵容,所以是他拿起地上的劍,殺了雲鳳長公主的嗎?


    牧俊安不敢記清當年的事,他怕是自己親手殺了林依依的生母,他的雙手要是沾了雲鳳長公主的血,林依依還會理他嗎?


    那他們的孩子,該怎麽辦呢?


    光是這樣試想一下,牧俊安就覺得通體生寒,不願再去迴想了?


    甄拾看著暈倒的牧俊安,嘴角露出一絲獰笑,他過得不幸,日日都在噩夢中驚醒,憑什麽牧俊安就能過上安寧的日子呢?


    同樣是有著不堪迴憶的人,牧俊安憑什麽過得比他要美滿幸福?


    既然,他們自小就不幸了,甄拾想要拉著牧俊安,一起再次不幸下去。


    甄拾拿出一瓶藥,據說這藥毀容,而沒有再修複的可能。


    隻要他這時趁牧俊安暈倒,將藥往牧俊安的臉上一灑,他們都會不幸的吧?


    甄拾打開藥瓶,尚未動手,就被牧俊安抓住了他的手腕。


    “皇上,你這是想幹什麽?”


    “安將軍,我要讓你和我一樣的不幸,你這一動,就是抗旨,你得為你娘子著想啊?……?”


    甄拾下了決心要做的事,容不得牧俊安反抗,牧俊安也不能反抗,否則甄拾會去對付林依依的?


    “皇上。”


    牧俊安試圖做最後的掙紮,可甄拾已然沒了耐心,要自己動手毀了牧俊安的臉。


    “啊……?”


    毀容之痛,豈是常人能忍受的痛苦,喊出的聲音,是連同心裏的疼痛喊出來的。


    誰又能想到,本是雲朝的第一美男子的安將軍,他的絕美容貌會毀在自己效忠的君王手裏呢?


    是該恨嗎?


    牧俊安戴著上邊臉的麵具,僅露出的嘴唇和下巴,都還是迷人的輪廓與線條。


    甄拾卻好似很滿意自己的這一傑作,眼裏透著對牧俊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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