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亡是一場陰謀,是一次針對宇智波的計劃,但是當時我們並不知道黑絕的目的,隻知道黑絕似乎需要我的力量,所以……”


    他抬起頭,眼中紅色的萬花筒又一次顯露而出,瞳孔中是猿飛日斬熟悉的紋路,“我讓一隴對我使用了萬花筒級別的幻術,臥底到了黑絕身邊。”


    猿飛日斬皺起了眉,忍不住打斷,“可是你不也是萬花筒嗎?宇智波家對幻術的抗性……”


    “呃……我當時要死了,那個混蛋是真的把我往死裏揍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心平氣和的對話……所以他的幻術挺成功的……”


    宇智波火核話語中帶著點心虛,轉移了話題,“這些都是不重要的小細節,你隻要知道從那天開始,有個投向黑絕的宇智波就可以了。”


    “然後,經過這些年的臥底潛伏,我搜集到了一些關於【黑絕】的情報。”


    猿飛日斬眼神凝重,唿吸放緩,側耳傾聽。


    宇智波火核在心中梳理了一遍邏輯,組織了一下語言,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黑絕有兩個,一個力量強大,喜歡戰鬥,但是平時總是在地下沉睡;另一個力量較弱,但是喜歡用陰謀詭計來算計人。據我觀察,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一些矛盾,二者並不和睦。”


    “我接觸更多的就是那個喜歡算計人的黑絕。根據我這些年的觀察,它的目的似乎有兩個,一個是輪迴眼,另一個是尾獸。它喜歡用無限月讀計劃來忽悠人去幫他們搜集這些東西,但是我並不清楚它的最終目的。”


    “黑絕手段詭異,以前我隻清楚它可以附身,但是後來我發現它可以控製人的意誌。”


    “他一直試圖精神控製我,而我為了潛伏,也一直假裝沒有發現他的小舉動,躲進一隴的幻術裏假裝沉淪。就在這期間,曦火誕生了。”


    火核把視線落在遠處的八尾身上,沉默片刻,然後開口。


    “我也說不好曦火算是個什麽樣的存在,他好像是被黑絕精神操控下的我,但是他的行為和表現,卻並不像……”


    “他收養了個孩子並稱其為自己的胞弟,為自己組建了家庭,他建立起了暗組織,並致力於忍界和平。他有著自己的記憶和堅持,姑且算是個人……吧?”


    “他的力量不夠強大,但是卻一直執著於建立和平的世界……這太奇怪了,我身上怎麽會誕生這種玩意?人的精神,真的很奇妙啊……”


    “而且你敢信?有一天我突然感到死亡危險,從深層意識浮出來,我發現他竟然出手背叛了黑絕!比我動手還快!!!”


    “沒我的同意他不能隨便用萬花筒的力量,他差點把我身體玩死,真是過分的膽大妄為了!!!”


    “我們合力逃了出來,然後一直躲在暗組織裏養傷,雖然黑絕也找過幾次麻煩,但是都一一抵擋過去,所以也還好。”


    “後來我受傷有點嚴重,不能堅持太久的清醒,直到現在,被一隴設下的幻術暫時喚醒。”


    “不過也沒什麽治療的必要了,黑絕的情報我已經探查出來了。”


    “我們也順道重創了黑絕一次,雖然沒有殺死它就是了。”


    “他現在對暗組織有著天然的仇恨,背叛者建立而起的組織,黑絕估計天天看得生反感吧?”


    宇智波火核低頭喝酒,空氣中又一次寂靜下來,隻有遠處的八尾蹦蹦躂躂地抓螢火蟲。


    他抬頭,拄著下頜看著遠處,從近處燈火成團的木葉一直向遠望去,知道視線被遠方無盡的黑暗吞沒。


    “……不過,和我無關了,我的力量都給了他,他會是一個比我更好的領導者,他會帶著暗組織走的更好,他也會是木葉最好的盟友。”


    “……猿飛日斬,他是可以信任的,我以宇智波之名向你保證。”


    “曦火很會賺錢,有什麽物資緊缺就去要吧,他不會拒絕的。”


    宇智波火核坐在地上望著皎皎明月,歪頭思索著。


    “應該沒有什麽遺漏的了……”


    “把宇智波火核的通緝令撤了吧,叛忍宇智波火核,死於今日。”


    他說著自己的名字,安排著自己的下場,眸光不動一下,仿若在訴說著陌生人的故事。


    “我會把宇智波火核的名字刻在慰靈碑上的……”


    猿飛日斬張了張嘴,聲音幹澀,發出提議。


    宇智波火核被他這釋放出善意和同情的話語刺得眉頭蹙起,被人憐憫的感覺讓他不爽起來。


    “用不著,我還不用那破石頭來證明什麽東西,我隻是想做、然後去做,僅此而已。”


    “背叛和臥底,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用叛忍的名字抹去宇智波火核的存在就夠了,用不著給我洗什麽白,別用什麽苦情的垃圾橋段折辱我的名字。”


    “暗組織首領曦火,他活著就夠了……”


    他輕聲說著,把目光從遠處黑暗再次挪迴眼前燈火通明的木葉,眼中倒映著浮動的光。


    “但是他可能也活不了太久,萬花筒瞳力不多了,我的身體也一直養不迴來……”


    “不久後,曦火應該就會開始籌劃找繼承人了,你不妨讓木葉的人進去觀望一番。暗組織首領一職,有德者居之,這句話在曦火那裏不是空話。”


    “暗組織真的很有錢,曦火也是個夠死腦筋的,隻要被他認可,他是真的會把這龐大的家業送給外人的。”


    “就算木葉不下手,也記得不要讓和木葉有仇的人上位……”


    宇智波火核警告一句,然後直接躺下,異常灑脫,“還有想要問的嗎?”


    猿飛日斬沉默了良久,然後開口,“感謝你的情報,木葉會永遠記住你的功勳。”


    “停,別惡心我,走了。”


    宇智波火核噦了一聲,張揚的聲音散落於風中。


    平躺於地的人靜默了一瞬,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空中消散,灑脫而利落。


    被風拂過、微微顫動的草尖上,一滴露珠滑落,隱沒於漆黑泥土之中,再無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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