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河看完這第三麵《箭矢賦予概論》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後麵聽說還是館長抱著他出去的。


    然後把他放在了月光下的街邊長椅上。


    這三天他都是這麽度過的。


    楚河從椅子上爬起來的時候,精神還不錯。


    隻是這月色下的街道略顯單調。


    一般到晚上,精靈族都會很自覺地在家裏待著,聽說最近晚上街頭總是會冒出一些蒙著黑色麵罩的怪人。


    有些妹子在早上撿到過那些隨意被丟棄的黑色麵罩,聽說材質有些順滑,但這完全不是她們的紡織業能做到的水平。


    此時的楚河打開了能力麵板看了一眼。


    【箭矢賦予】(高級):略。


    描述沒什麽變化,但楚河知道,這賦能肯定變強了些。


    打了個哈欠的楚河開始往旅館走去,可突然附近的一家錢莊內部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楚河一個激靈,他摸了摸懷裏的【寫著“死”字的鬼畫符】,心裏很是氣惱。


    誰啊,大晚上的鬼叫!


    他道具都沒用呢!


    “轟!”錢莊緊閉的大門突然被炸了開來,幾個戴著黑色麵罩……


    楚河一看,直接傻眼了,這tm不是黑絲嗎?


    玩家?


    一看特征,果然和人類一樣。


    那沒事了。


    估計都是一個陣營的,這幾個人可能就是最近缺錢了。


    楚河打算不搭理這事。


    結果為首的一玩家卻注意到了這不遠處的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


    “兄弟,哪個道上的?”帶頭的衝楚河嚷嚷道。


    楚河想了想,迴了句:“不知道。”


    “?你別妨礙我們辦事就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說完這話的頭頭緊了緊背上的錢袋,帶著身後的兩名跟班玩家翻了個牆,就消失了。


    楚河聳了聳肩,他還以為自己要被劫了,白高興一場。


    正打算離開的楚河突然聽到了錢莊裏好像有人在喊他。


    他站在台階上低頭看去,此時,一位倒在血泊裏的精靈族少女正睜著眼睛看著外麵,看上去死不瞑目。


    她衣冠不整、身上敏感部位都帶傷。


    楚河下意識皺了皺眉。


    這過分了吧?


    搶錢就搶錢,但侮辱了人,還順手殺了看上去還處於豆蔻之年的少女,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在少女麵前跪著一位流著淚的婆婆,此時的她正雙手顫抖地合上了少女的眼睛。


    但不出三秒,這眼睛又突然睜開了!


    楚河跳下台階往婆婆這邊走來,這事他得管。


    不然心裏堵得慌。


    但走到一半,他突然發現,這種事他又怎麽幹涉呢?


    他的目光落在錢莊屋裏擺在側架子的相片,那似乎是少女小時候照的相,此時在月光下望過去,照片已經出現了無數的白色劃痕。


    桌子上剛鋪滿豐盛的飯菜,但現在已經冷了。


    角落邊放著一些禮盒,看著像是剛送到的。


    楚河的目光又落在了婆婆的手上,那裏滿是繭子。


    楚河的腦海裏頓時出現了大量栩栩如生的畫麵。


    今天可能就是少女迴來見婆婆的日子,而婆婆也滿心歡喜地懷著期待做好了滿桌的菜。


    少女平時可能很少迴來,這裏的很多陳設看上去隻有一個人生活的氣息。


    而這相片上的劃痕,怕不是婆婆因為思念少女而常常用手去摩挲,這麽多劃痕,想不盡婆婆對少女的愛有多麽深重。


    楚河轉過身,笑了。


    寒意頓時鋪滿了整座大街。


    無數幻影出現,所有的幻影背對著他,這裏全都是已經死去了的人。


    楚河的【瘋子的自我修養】那所謂的副作用所產生的幻影,開始在他光怪陸離的精神世界裏行走。


    “你們都挺聰明的,要知道我才是瘋子!”


    一個個幻影開始抬起手,無聲地指向某處。


    楚河咧開嘴,開始在幻影中遨遊。


    在【橫掃饑餓】和【獨行者】的敏捷加持下,他的速度很快。


    在幻影的帶領下,楚河看到了那三頭畜生正坐在一家還未打烊的店裏吃著菜。


    他在遠處笑著迎麵走來。


    灰色黏稠的光在楚河眼瞳內流動著,三人所有的技能全都被他看透了。


    如果要封鎖的話,那就是為首這家夥的這個技能了。


    【無準度的射擊遊戲】:當你即將受到他人遠程武器、道具、技能的傷害或控製時,你將無法作為目標或傷害、控製偏轉。


    緊接著在三人迴頭站起來的瞬間,就看到一張飛牌飛來。


    轟!


    巨大的爆炸聲在店內爆發,煙塵彌漫。


    跟班的玩家瞬間領了飯盒。


    雖然撲克牌的爆炸沒有傷害,但經過楚河給飛牌賦能後,這張牌便如飛刀一般鋒利地紮進了他的脖頸。


    在煙霧的掩飾下,他隨手換出惡狩,一槍直接帶走了剛衝出煙幕的另一位跟班玩家。


    巨大的衝擊力裹挾著楚河退了一步,虎口直接崩裂開來,胸骨也仿佛受到了這不正規的姿勢的影響,創的楚河大口喘氣,疼得齜牙咧嘴。


    但他硬是趕在那頭頭玩家出來的瞬間,將左手摁在地上,大喊道:“進來吧你!”


    “草你*!”這玩家被氣得臉皮顫抖,並在最後一秒對準楚河釋放了某個技能。


    等到兩人重新睜開雙眼的時候,楚河知道,自己的左手沒了。


    這是這個玩家的技能。


    【無毛的截肢運動】:你可以付出全身的毛發,以此來選擇一位目標進行隨機截肢(四肢隨機挑選一肢)。


    楚河對上了對麵玩家滿足的狠厲微笑。


    “嗬,沒毛的玩意兒~”


    “我*你***!”


    僅僅一句話,這家夥的微笑就蕩然無存,隻剩下滿脖子青筋和滿臉猙獰的表情和那噴著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嘴。


    楚河直接忽略了將技能轉化為卡牌的階段。


    在這個世界的欺詐之神的分身已經被搗蛋鬼敲死了。


    他的牌,全都被搗蛋鬼給改寫了。


    而搗蛋鬼的權柄,其實也可以作用於對方的卡牌。


    雖然搗蛋鬼之前和他有些許矛盾,但最近他的表現讓搗蛋鬼沒有那麽針對他了。


    起碼在對敵的時候,搗蛋鬼隻會對敵人搗蛋。


    估計搗蛋鬼也不想因為坑死了楚河而被迫換到另一個不知道還能不能好好使用她技能的玩家身上。


    “你有幾張牌,小畜生。”楚河用右手掏了掏耳朵,他這一手的牌已經達到了16張!


    都快掉了,所以隻能放在地上,對麵可沒有搗蛋鬼那麽變態的技能。


    而對麵……


    楚河早就看過他的技能,這家夥6張牌就頂天了。


    除了前三張牌基礎規則牌,搗蛋鬼不能修改,剩下的三張,搗蛋鬼全給改成了【卡牌:不好意思,謝謝惠顧】。


    我特麽16張牌,你能秒我?


    楚河一腳蹬在欄杆上,雙眼閃過一抹猩紅,俯身看著他,就像是個紈絝大少爺。


    光頭佬在對麵也看到了楚河手上的卡牌數,他直接被嚇傻了。


    “對麵的哥們,你說我們幹嘛鬧這麽僵,大家都是玩家,還都是一個陣營的,幹嘛這樣,你說是不是!”


    楚河不說話。


    “再說了,你看,你都殺了我這邊兩人,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趕盡殺絕?”


    楚河還是不說話。


    “如果你隻是因為看到了什麽不舒服的場景,就追上來,那我覺得你大可不必,這裏的人不都是npc嘛,你還氣上了?正義感這麽強,難不成你之前都沒殺過這些npc?”


    “做人呐,不要太雙標,是不是這個理?你現在放我走,我到現實裏給你發個一百萬的紅包如何?說實話,現實裏我是個小老板,做了點小買賣……”


    楚河推了推眼鏡,搖了搖頭:“誒,我不聽。我就是雙標,我管你是玩家還是npc,我就要砍你,你聽懂了嗎?”


    “我*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等我到現實去了,我人肉你,我搞死你!”這嘴臭玩家直接破防了。


    他捏著牌就想擲出來。


    但沒用。


    楚河開口笑道:“我先手,你懂不懂規矩!沒看我牌多嗎?你個小農民還想越過地主第一個出牌呢?!”


    對麵直接被氣得嘴唇顫抖、臉色發青。


    楚河隨手扔了張牌。


    “順手牽羊!”


    嘴臭玩家看到自己的一張垃圾牌被抽走後,臉上終於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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