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高風險與高收益同在。”這是關何燊想了很久得出來的結論。


    “技術沒有好壞,隻是看用在哪和誰在用而已。如果技術研發者的初衷不是為了造福社會而是為了盈利,那很多事情就不同了。政府再怎樣有錢,也不可能比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地下組織來得慷慨。”關何燊看著電腦屏幕上排列的整齊的人體芯片,頓了頓才說道。


    “利益追求與社會責任,本就是相悖的。”


    “可再怎麽說...這...這也太過分了吧,完不敢想象後麵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東西!”何春夏驀地冒起一身雞皮疙瘩,還好此生此世身在種花家!


    “所以,你今晚去到底是為了確認什麽東西。”秦宇桓聽了半天,算是搞懂了拍賣會裏的來龍去脈,可從頭聽到尾,他好像沒有聽到關何燊說過的“要確認的事情”。


    “是啊是啊,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啊,非得親自走這一趟,還被...那個女人吃了不少豆腐呢...”何春夏後麵那句話是用氣聲說的,畢竟給他一百個膽子也沒敢直接在小關總麵前咬文嚼字講這些。


    “去確認一個人。”關何燊腦海裏一閃而過001號卡席那個拄著拐杖的身影。


    “嗯?”秦宇桓一臉驚訝地看著他,要去確認誰?他有什麽親戚朋友混在裏麵嗎?還是說要去確認喻寧和陳董有沒有什麽奸情??


    “有沒有拍到和陳董一個房間的男人?”關何燊沒有看到他的正臉,隻是隔著席簾,隱隱約約看到輪廓而已,他有些不確定。


    “那位英國的賣家r嗎?”


    “嗯。”關何燊總覺得,這個r可能不僅僅隻是這一場拍賣會的拍品提供者,他極有可能...是d.f.長期合作的供貨方,換句話說,也有可能直接就是d.f.團隊的人。


    “這個我得找找,雖然照片拍了許多,但是陳董的防護措施做得實在是太...現場沒準真的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我們都是捕捉著間隙拍的。臉可能沒有,但局部應該是有拍到的。”何春夏點開圖庫,迅速地搜尋著照片。


    “您說的是...這個嗎?”何春夏找到一組照片,撇去周圍雜七雜八遮擋的東西,依稀隻能看清臉的輪廓和零散幾個身體部位。


    盡管畫麵很小,有用的信息也很少,可關何燊不過是看了一眼,便迅速地認出了眼前的人。


    真的是他。


    關何燊不由得皺緊了眉。


    雖然他們隻有一麵之緣,但他絕對不會認錯的。滿腮的白色大胡子,藍紅寶石相間的戒指,還有刻著梵文的柚木拐杖,還有腳上泛著青藍色的紋身...


    “這個男人是誰啊?”秦宇桓把照片放大了好幾倍,細細研究了好久都沒認出照片裏的人是誰,他可不記得他身邊有誰把胡子留得跟頭發一樣長的。


    “老爺子的堂弟,地下產業遺書意外法定的次位繼承人。”關何燊隻在英國見過他一次而已,他還記得老管家說過,老爺子和他這位堂弟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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