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助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幾乎同一時間,知道他說得這話是什麽意思的付經理,馬上黑了小半張臉,被何助理當眾這麽一說,她倒有些下不來台了,搞得好像背後有什麽事刻意弄得一樣。


    付經理微皺著眉頭,心裏一緊,腦子裏突然想起一句話。當初那句...所謂的“殺雞儆猴”...沒記錯的話,就是何助理親口傳達地,這句話...到底是...


    付經理看了看何助理,可偏偏人家又拿著酒杯,一臉無所畏懼而又有著幾分吊兒郎當,若是看表情,絕對看不出什麽,可偏偏...說得話又總耐人尋思。


    對於他這種若有似無挑撥的態度,付經理也根本猜不透他掌握多少情報,知道多少事情,可那又怎樣呢,何助理再怎麽耍嘴皮子那畢竟是關何燊身邊的人,她不敢迴嘴什麽更不敢在這種時候暗中較真些什麽。


    隻能尷尬地笑笑,也頗有暗示地說了句:


    “這個年紀的小女生嘛,打打鬧鬧也是常有的事,吵著吵著就又好了。”


    不管明麵上的話說得多好聽,又或者說得多符合情理,可現實終究是現實,本就是那樣的,不管再怎麽變相解讀也改變不了什麽。


    從別人的角度看來,也許兩個小女生之間湊在一起像是親密無間的樣子,但是隻有當事人知道,就算身體靠得再近,兩個人之間也像是隔著什麽一樣,不管一方說著什麽,。另一方都是勉強甚至有些不走心的附和,完不像是好朋友的樣子,倒像是許久未曾謀麵的舊仇人,有些詭異的尷尬。


    酒過三巡,醉意微醺,話題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套路。


    華沛開始聊起了工作,雎婉寧的臉上也開始隱隱約約透著熱氣。


    “今天真的好忙,沒想到出差居然是這種感覺!”華沛故作感慨的說道,可明明,她今天一整天什麽都沒有幹,所有同事都各忙各的,誰都不帶著她,她姑姑也一直關在辦公室裏忙著籌劃些什麽,導致她一個下午活沒怎麽幹,手機倒是玩得沒什麽電了,可盡管如此,她還是說得宛如像真的一樣。


    “嗯...是挺忙的...”雎婉寧兩隻手撐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迴答著她。


    “原來分公司和總公司也不完一樣,我今天看了一整天出庫單,老是和總公司的那套規則弄混,一邊看原件一邊看總公司那邊的記錄表,看得我簡直心累!你呢!是不是也是一來一去啊?”這個問題,問得倒是很別樣心機。


    “還好吧,我今天還挺順利的,就那樣啊,不是很累其實。”這個感覺聽起來很模棱兩可,但是這是真的啊,畢竟隻是按照年份季度啥的先抽取些資料出來,該電腦記錄的記錄,該複印的複印,也沒有技術含量的活,不過手累點罷了。


    ......華沛有些無語,她這個問題就是想變相問問分公司的賬有沒有哪些跟總公司那邊有出入的,借機打探打探他們查出了什麽沒有,誰真的問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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