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瘟症是由病原菌感染水稻而導致的一種疾病。
說實話，周執對這種疾病並不了解，準確來說，隻是聽過而已。
在前世，這種疾病不會感染人類，是一種特化的疫病災害。
“居然可以感染人類……”
周執微微抬頭：“真是這個世界滅疫士的福氣啊。”
“也不對。”
“既然有這種疾病，那就也會存在，專門針對植物疫病的【植物滅疫士】。”
周執這麽想著，體內，方茴開始蠕動。
“喂喂，好可怕，你知道這個疾病嗎？”
“我可沒有聽說過人的身體上還會長稻草啊。”
方茴有些亢奮地說道。
周執沒有說話，因為尖叫聲已經此起彼伏。
老者病化的區域，是在第九車廂和第十車廂中間的貫通道上，而尖叫的聲音來自兩邊車廂，看起來，眼前衝擊性的病化場麵，已經讓很多人當場嘔吐了出來。
“這是什麽怪物啊！”
“救命……救命，滅疫士呢！”
周執站立在前側，看著【稻草人】。
“他……他是滅疫士！”
沈旺蜷縮在後麵，對乘務員說道。
這麽年輕？
乘務員雖然臉色發白，但還是看著周執的背影。
身材纖瘦高挑，腰間……嗯確實有一把漆黑的斬疫刀。
“這位……”
前方。
周執已經動了。
心髒，湧動血液。
像是鼓風機一般，瘋狂跳動。
心率飛速上升。
靈力向右手擴散，同時，蔓延至手指。
不僅僅是血液，心髒內部的神經也開始激烈跳動。
在周執心髒跳動的時候，甚至會有隱約的響動，像是某種【聲音】。
“【黑鳶】。”
周執右手拔刀。
【心斬】。
靈力裹挾刀刃。
以震動心房之勢，像前方精準擴散。
強大的靈壓覆蓋整個貫通道。
將【稻草人-老煙鬼】包括了進去。
“嗬？”
稻草人那張毛孔張開的麵容，變得極為怪異，周執的一擊刀刃，猶如切豆腐一般，將麵前的病化物，由心髒中心切開。
血管，血肉，大量的血液，帶著一些奇異的清香。
一分為二。
香煙落在地麵上，迅速化為了枯黃的麥穗。
整個病種無力地衰落，堵在貫通道之上，隨著【希望號】的猛烈行進而劇烈抖動。
【手術結束】。
收刀。
一氣嗬成。
周執的身上，一滴來自病種的血液都沒有沾到。
而他的周圍。
全部都是，呆滯的目光。
“嗯，沒事了。”
周執先是朝著第十車廂的人說了一句，然後轉頭，對著乘務員小姐開口：“病化事件已經被肅清了，接下裏隻要等待防疫人員來進行消毒就行了。”
“這隻是很低級的病種，所有隻要不直接接觸，不會有什麽病化風險。”
說罷，周執點了點頭，走迴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沉默了大約十秒鍾。
眾人才反應過來。
就被殺了？
這麽恐怖的病化怪物，就被這個年輕人一刀解決了？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恐怕都沒有十八歲吧？
“這……”
乘務員小姐看了看周執，此刻，她腰間的通訊器響了。
“即將到達第九車廂，請告訴我們，如今的情況如何？”
乘務員小姐眼神複雜地看著地麵上的屍體，還有因為門被破壞了，從外部傳來的唿唿的風。
“第九車廂上有乘客是滅疫士，該病化事件疑似已被肅清。”
“嗯？收到。”
……
“【黑鳶-心斬】。”
方茴正在思考這個名字為什麽這麽耳熟，很快他就想到了。
“你這個不是【陳朝升】的招式嗎？”
“你剛才一瞬間，心率超過了二百五十，那就是心髒的所附帶的秘密嗎？”
身為疫病滅疫士，方茴對目前掌握了【心髒】滅疫術的周執很感興趣。
“嗯，差不多。”
那隻病種，如果不是從車上誕生，恐怕連【希望號】的病化防疫裝置都沒有辦法破除。
比起普通人也強不到哪去，而自己使用【心斬】這樣的滅疫術，顯然是牛刀殺雞了。
不過，這是周執有意為之的。
他就是想要試試，自己現在，所掌握的力量。
自己如今的兩套係統，一套是之前的【疫病之力】，晉升成為正式級之後，狼紋的效果其實比起之前並沒有增強太多，基本上都是數值的加強，基於靈力容量而呈現的起爆規模。
而另外一套，便是如今的，【心髒】。
正兒八經的，滅疫士道路。
【周執】。
【病化指數：百分之九點二】。
【病化來源：黑死病，紅斑狼瘡肺炎】。
【戰鬥等級：正式級滅疫士】。
【滅疫能力：】。
【1.心眼（唯一天賦）：.可令滅疫士的五感變得敏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周圍生物的氣息、情緒的變化，也可用於預判並迴避危險，可主動利用靈力開啟心眼，預知生命體未來兩秒鍾的一切軌跡】。
【2.心率提高：心髒滅疫士核心能力，滅疫士能夠在短時間內極速提高心率，獲得全屬性能力加成，隨著戰鬥的時間越長，心率提高的上限也就越多，但會逐漸變得無法控製】。
【3.泵血器官：心髒屬性能與（血液）（神經）等多種屬性滅疫術形成良好的相性，在進行多屬性滅疫術學習的時候，不會出現（自我克製現象）。】
【4.心髒支持：滅疫士的身體獲得來自核心器官的支持，抗病化能力，生理防禦得到了極大提升，對於（外科攻擊）有了極大的適應能力】。
【5.靈力強化：正式級滅疫士凝聚靈力，氣勢逼人，可使用（靈壓）來進行威懾，作用範圍和強度視滅疫士靈力而定】。
【6.鳥嘴醫生裝束適應：鳥嘴醫生逆向而行，在使用疫病之力的過程中，依舊可以使用斬疫刀】。
【7.造血器官：血液滅疫士可以控製體內血液進行戰鬥，在進行戰鬥的過程中不斷造血，以達成持續作戰能力，與（心髒）體係相性良好】。
【非常優秀的狀態，你目前掌握有（心髒）和（血液）兩大屬性，身體素質大幅度提高，那些疫病在你麵前猶如紙糊的一般，現在的你，即使是麵對狄秋硯也有一戰之力……當然是騙你的，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
【（心眼）是你獨一的秘術，是陳朝升夢寐以求的東西，盡可能地開發它】。
周執總覺得這個訊息有自己的想法，最後的某些評價有些像是方茴。
不過，剛才使用心斬的過程中，感覺良好。
靈力灌注，直擊心髒，對心髒的破壞加成極高。
周執微微抬手。
另外一件事是，晉升成為正式級滅疫士後，自己的訊息，又或者說類似係統的東西，不再顯示自己所掌握的滅疫術，而是顯示了類似【特性】的力量。
【心率提高】和【泵血器官】是心髒滅疫士的標配，自己通過【心髒通解】在幾天的時間內，切實地進入了心髒這一領域。
而另外一個特性則是【造血器官】，這是血液滅疫士的基礎特性，通過強化自身骨髓之類的器來進行自我循環，據說在所有種類的滅疫士中，血液滅疫士是最難死的。
周執之所以能夠獲得這個特性，是由於自己在【黑夜城】中直視那個像水蛭一樣的怪物獲得的滅疫術【放血療法】，這個滅疫術位格不低，甚至直接帶著周執走入了血液的道路。
周執現在的模板就是曾經的陳朝升，至於血液則是屬於附加的東西。
“小……大哥……你真的這麽強啊。”
等了一會，沈旺才敢說話。
這還算是膽子大的，中年光頭男人和他的老婆更是已經不太敢說話，眼中充滿了敬畏。
對於他們而言，滅疫士是神秘的，能夠輕易斬殺剛才的怪物，完全算得上是厲害。
“還好。”
周執將黑鳶放進自己的黑箱中：“其實那個東西隻是普通人病化而成的怪物，忽略掉它的外形，其實你們也可以解決它。”
看了一眼地上兩半的屍體，沈旺的臉直接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鬼才會想和這種怪物戰鬥呢。
門被推開。
兩名身著疫裝的滅疫士踏步而來。
“嗯，速度還蠻快的，從病化事件發生到這裏，一共兩分鍾不到。”
方茴評價道：“還好你動作快，不然連你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來的滅疫士是兩個中年男人，他們腰間帶著斬疫刀，身上的氣息纏繞。
“兩個正式級，從氣息來上來看很有經驗。”
方茴繼續評價。
“確實已經被解決了，讓防疫人員來消毒一下就可以了。”
為首的男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剛剛經過的是小型病化遺址【稻草人莊園】，旅程剛開始就是會出現這種主動走出車廂的人，之後就不會有了。”
這位滅疫士平靜地說道。
實際上，選擇這條道路，也是非常關鍵的。
旅程枯燥，很少有人能夠真的安心在車廂裏麵待滿全程。
安逸的感覺多了，很快就會變成厭煩。
正是因為如此，列車選擇的第一站就是路過這裏的【稻草人莊園】，這裏的疫病威脅並不大，但外形恐怖詭異，能夠起到極好的威懾作用。
至於死亡？
這麽長的道路，遭遇不到奇異事件才是小概率的，玄元蒸汽列車總部有明確的死亡名額。
正常情況下，病種應該能夠稍微蔓延一下。
實際這個病種的水準大概相當於七八個成年男人，不會造成怎樣的損害。
沒有想到。
剛過一分鍾就被人解決了。
甚至不用乘務員小姐提醒，為首的男人隻是向周圍看了看，直接鎖定了周執。
全場，隻有這個過分年輕的年輕人平淡地看著窗外，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
“先生，感謝您為列車的安全所付出的辛苦。”
男人徑直走來，伸出手：“我是【希望號】列車組安保組組長，董清河。”
周執看著麵前的男人。
穿著製服，頗有種一絲不苟的模樣，像極了前世自己見過的某些領導階層。
“周執。”
周執伸出手，在禮貌方麵，周執永遠做得非常到位。
董清河神色微動。
周執這個名字，似乎聽過，但印象不深刻，也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
隻是……
眼前這個約莫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居然……
是一位正式級滅疫士。
之前董清河還以為，出手的是一個見習級的滅疫士，畢竟單殺掉那個稻草人，哪怕是幾個強壯一點的普通人在搏命的情況下都有可能做到。
但現在……
這麽年輕的正式級？
稍微過分了吧？
董清河有些恍然。
自己是什麽時候成為正式級滅疫士的？
至少已經超過二十二歲了吧。
說話間，周執身上的靈力消散，隻留下了隱約的靈力流動。
周執並不想在車上因為扮豬吃老虎這種事情浪費太多的時間。
直接展現靈力，讓列車組的成員知曉，如果是自己可以處理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們，如果出現了特殊的奇異事件，自己也可以幫上忙。
董清河和周執兩人握手，然後鬆開。
“稍後會有防疫人員來進行消毒，列車組也會對各車廂進行安撫工作，感謝您這次出手。”
周執點了點頭：“應該的。”
董清河寒暄了幾句，便帶著另外一名滅疫士離開了。
很快，防疫中心的見習滅疫士們便來洗地。
洗地的業務流程可以說是相當熟練，先是用特製的袋子裝走病種的屍體，然後用消毒水清洗消毒，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五分鍾。
“果然，全都是雞賊的人。”
方茴看著麵前的一切，對周執說道。
周執當然清楚方茴的意思是什麽。
如此熟練，便意味著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普通人都能夠打開兩個車廂之間的貫通道，就可以說明一件事。
與其強行封閉旅客，不如讓他們親眼看看，病化是怎樣恐怖的情況，切實地感受一下。
隻要有過威脅，哪怕是車廂的大門完全大開，也沒有人會出去了。
“每一個規定，每一種策略，背後都有離譜的過往。”
周執對方茴說道：“三十天的時間太長了，如果我是蒸汽列車的列車長，我也希望我的乘客可以安分點，最好的安分方式就是親眼看看恐怖，這比我拿著斬疫刀開口說‘如果不聽我的話就把你們扔到車廂之外’要有用的多。”
方茴瞥了一眼周執：“所以說，你也是個雞賊的人啊。”
“我不這麽認為，但你一定要這麽評價我，我也不否認。”
周執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書本。
說實話，周執對這種疾病並不了解，準確來說，隻是聽過而已。
在前世，這種疾病不會感染人類，是一種特化的疫病災害。
“居然可以感染人類……”
周執微微抬頭：“真是這個世界滅疫士的福氣啊。”
“也不對。”
“既然有這種疾病，那就也會存在，專門針對植物疫病的【植物滅疫士】。”
周執這麽想著，體內，方茴開始蠕動。
“喂喂，好可怕，你知道這個疾病嗎？”
“我可沒有聽說過人的身體上還會長稻草啊。”
方茴有些亢奮地說道。
周執沒有說話，因為尖叫聲已經此起彼伏。
老者病化的區域，是在第九車廂和第十車廂中間的貫通道上，而尖叫的聲音來自兩邊車廂，看起來，眼前衝擊性的病化場麵，已經讓很多人當場嘔吐了出來。
“這是什麽怪物啊！”
“救命……救命，滅疫士呢！”
周執站立在前側，看著【稻草人】。
“他……他是滅疫士！”
沈旺蜷縮在後麵，對乘務員說道。
這麽年輕？
乘務員雖然臉色發白，但還是看著周執的背影。
身材纖瘦高挑，腰間……嗯確實有一把漆黑的斬疫刀。
“這位……”
前方。
周執已經動了。
心髒，湧動血液。
像是鼓風機一般，瘋狂跳動。
心率飛速上升。
靈力向右手擴散，同時，蔓延至手指。
不僅僅是血液，心髒內部的神經也開始激烈跳動。
在周執心髒跳動的時候，甚至會有隱約的響動，像是某種【聲音】。
“【黑鳶】。”
周執右手拔刀。
【心斬】。
靈力裹挾刀刃。
以震動心房之勢，像前方精準擴散。
強大的靈壓覆蓋整個貫通道。
將【稻草人-老煙鬼】包括了進去。
“嗬？”
稻草人那張毛孔張開的麵容，變得極為怪異，周執的一擊刀刃，猶如切豆腐一般，將麵前的病化物，由心髒中心切開。
血管，血肉，大量的血液，帶著一些奇異的清香。
一分為二。
香煙落在地麵上，迅速化為了枯黃的麥穗。
整個病種無力地衰落，堵在貫通道之上，隨著【希望號】的猛烈行進而劇烈抖動。
【手術結束】。
收刀。
一氣嗬成。
周執的身上，一滴來自病種的血液都沒有沾到。
而他的周圍。
全部都是，呆滯的目光。
“嗯，沒事了。”
周執先是朝著第十車廂的人說了一句，然後轉頭，對著乘務員小姐開口：“病化事件已經被肅清了，接下裏隻要等待防疫人員來進行消毒就行了。”
“這隻是很低級的病種，所有隻要不直接接觸，不會有什麽病化風險。”
說罷，周執點了點頭，走迴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沉默了大約十秒鍾。
眾人才反應過來。
就被殺了？
這麽恐怖的病化怪物，就被這個年輕人一刀解決了？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恐怕都沒有十八歲吧？
“這……”
乘務員小姐看了看周執，此刻，她腰間的通訊器響了。
“即將到達第九車廂，請告訴我們，如今的情況如何？”
乘務員小姐眼神複雜地看著地麵上的屍體，還有因為門被破壞了，從外部傳來的唿唿的風。
“第九車廂上有乘客是滅疫士，該病化事件疑似已被肅清。”
“嗯？收到。”
……
“【黑鳶-心斬】。”
方茴正在思考這個名字為什麽這麽耳熟，很快他就想到了。
“你這個不是【陳朝升】的招式嗎？”
“你剛才一瞬間，心率超過了二百五十，那就是心髒的所附帶的秘密嗎？”
身為疫病滅疫士，方茴對目前掌握了【心髒】滅疫術的周執很感興趣。
“嗯，差不多。”
那隻病種，如果不是從車上誕生，恐怕連【希望號】的病化防疫裝置都沒有辦法破除。
比起普通人也強不到哪去，而自己使用【心斬】這樣的滅疫術，顯然是牛刀殺雞了。
不過，這是周執有意為之的。
他就是想要試試，自己現在，所掌握的力量。
自己如今的兩套係統，一套是之前的【疫病之力】，晉升成為正式級之後，狼紋的效果其實比起之前並沒有增強太多，基本上都是數值的加強，基於靈力容量而呈現的起爆規模。
而另外一套，便是如今的，【心髒】。
正兒八經的，滅疫士道路。
【周執】。
【病化指數：百分之九點二】。
【病化來源：黑死病，紅斑狼瘡肺炎】。
【戰鬥等級：正式級滅疫士】。
【滅疫能力：】。
【1.心眼（唯一天賦）：.可令滅疫士的五感變得敏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周圍生物的氣息、情緒的變化，也可用於預判並迴避危險，可主動利用靈力開啟心眼，預知生命體未來兩秒鍾的一切軌跡】。
【2.心率提高：心髒滅疫士核心能力，滅疫士能夠在短時間內極速提高心率，獲得全屬性能力加成，隨著戰鬥的時間越長，心率提高的上限也就越多，但會逐漸變得無法控製】。
【3.泵血器官：心髒屬性能與（血液）（神經）等多種屬性滅疫術形成良好的相性，在進行多屬性滅疫術學習的時候，不會出現（自我克製現象）。】
【4.心髒支持：滅疫士的身體獲得來自核心器官的支持，抗病化能力，生理防禦得到了極大提升，對於（外科攻擊）有了極大的適應能力】。
【5.靈力強化：正式級滅疫士凝聚靈力，氣勢逼人，可使用（靈壓）來進行威懾，作用範圍和強度視滅疫士靈力而定】。
【6.鳥嘴醫生裝束適應：鳥嘴醫生逆向而行，在使用疫病之力的過程中，依舊可以使用斬疫刀】。
【7.造血器官：血液滅疫士可以控製體內血液進行戰鬥，在進行戰鬥的過程中不斷造血，以達成持續作戰能力，與（心髒）體係相性良好】。
【非常優秀的狀態，你目前掌握有（心髒）和（血液）兩大屬性，身體素質大幅度提高，那些疫病在你麵前猶如紙糊的一般，現在的你，即使是麵對狄秋硯也有一戰之力……當然是騙你的，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
【（心眼）是你獨一的秘術，是陳朝升夢寐以求的東西，盡可能地開發它】。
周執總覺得這個訊息有自己的想法，最後的某些評價有些像是方茴。
不過，剛才使用心斬的過程中，感覺良好。
靈力灌注，直擊心髒，對心髒的破壞加成極高。
周執微微抬手。
另外一件事是，晉升成為正式級滅疫士後，自己的訊息，又或者說類似係統的東西，不再顯示自己所掌握的滅疫術，而是顯示了類似【特性】的力量。
【心率提高】和【泵血器官】是心髒滅疫士的標配，自己通過【心髒通解】在幾天的時間內，切實地進入了心髒這一領域。
而另外一個特性則是【造血器官】，這是血液滅疫士的基礎特性，通過強化自身骨髓之類的器來進行自我循環，據說在所有種類的滅疫士中，血液滅疫士是最難死的。
周執之所以能夠獲得這個特性，是由於自己在【黑夜城】中直視那個像水蛭一樣的怪物獲得的滅疫術【放血療法】，這個滅疫術位格不低，甚至直接帶著周執走入了血液的道路。
周執現在的模板就是曾經的陳朝升，至於血液則是屬於附加的東西。
“小……大哥……你真的這麽強啊。”
等了一會，沈旺才敢說話。
這還算是膽子大的，中年光頭男人和他的老婆更是已經不太敢說話，眼中充滿了敬畏。
對於他們而言，滅疫士是神秘的，能夠輕易斬殺剛才的怪物，完全算得上是厲害。
“還好。”
周執將黑鳶放進自己的黑箱中：“其實那個東西隻是普通人病化而成的怪物，忽略掉它的外形，其實你們也可以解決它。”
看了一眼地上兩半的屍體，沈旺的臉直接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鬼才會想和這種怪物戰鬥呢。
門被推開。
兩名身著疫裝的滅疫士踏步而來。
“嗯，速度還蠻快的，從病化事件發生到這裏，一共兩分鍾不到。”
方茴評價道：“還好你動作快，不然連你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來的滅疫士是兩個中年男人，他們腰間帶著斬疫刀，身上的氣息纏繞。
“兩個正式級，從氣息來上來看很有經驗。”
方茴繼續評價。
“確實已經被解決了，讓防疫人員來消毒一下就可以了。”
為首的男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剛剛經過的是小型病化遺址【稻草人莊園】，旅程剛開始就是會出現這種主動走出車廂的人，之後就不會有了。”
這位滅疫士平靜地說道。
實際上，選擇這條道路，也是非常關鍵的。
旅程枯燥，很少有人能夠真的安心在車廂裏麵待滿全程。
安逸的感覺多了，很快就會變成厭煩。
正是因為如此，列車選擇的第一站就是路過這裏的【稻草人莊園】，這裏的疫病威脅並不大，但外形恐怖詭異，能夠起到極好的威懾作用。
至於死亡？
這麽長的道路，遭遇不到奇異事件才是小概率的，玄元蒸汽列車總部有明確的死亡名額。
正常情況下，病種應該能夠稍微蔓延一下。
實際這個病種的水準大概相當於七八個成年男人，不會造成怎樣的損害。
沒有想到。
剛過一分鍾就被人解決了。
甚至不用乘務員小姐提醒，為首的男人隻是向周圍看了看，直接鎖定了周執。
全場，隻有這個過分年輕的年輕人平淡地看著窗外，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
“先生，感謝您為列車的安全所付出的辛苦。”
男人徑直走來，伸出手：“我是【希望號】列車組安保組組長，董清河。”
周執看著麵前的男人。
穿著製服，頗有種一絲不苟的模樣，像極了前世自己見過的某些領導階層。
“周執。”
周執伸出手，在禮貌方麵，周執永遠做得非常到位。
董清河神色微動。
周執這個名字，似乎聽過，但印象不深刻，也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
隻是……
眼前這個約莫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居然……
是一位正式級滅疫士。
之前董清河還以為，出手的是一個見習級的滅疫士，畢竟單殺掉那個稻草人，哪怕是幾個強壯一點的普通人在搏命的情況下都有可能做到。
但現在……
這麽年輕的正式級？
稍微過分了吧？
董清河有些恍然。
自己是什麽時候成為正式級滅疫士的？
至少已經超過二十二歲了吧。
說話間，周執身上的靈力消散，隻留下了隱約的靈力流動。
周執並不想在車上因為扮豬吃老虎這種事情浪費太多的時間。
直接展現靈力，讓列車組的成員知曉，如果是自己可以處理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們，如果出現了特殊的奇異事件，自己也可以幫上忙。
董清河和周執兩人握手，然後鬆開。
“稍後會有防疫人員來進行消毒，列車組也會對各車廂進行安撫工作，感謝您這次出手。”
周執點了點頭：“應該的。”
董清河寒暄了幾句，便帶著另外一名滅疫士離開了。
很快，防疫中心的見習滅疫士們便來洗地。
洗地的業務流程可以說是相當熟練，先是用特製的袋子裝走病種的屍體，然後用消毒水清洗消毒，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五分鍾。
“果然，全都是雞賊的人。”
方茴看著麵前的一切，對周執說道。
周執當然清楚方茴的意思是什麽。
如此熟練，便意味著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普通人都能夠打開兩個車廂之間的貫通道，就可以說明一件事。
與其強行封閉旅客，不如讓他們親眼看看，病化是怎樣恐怖的情況，切實地感受一下。
隻要有過威脅，哪怕是車廂的大門完全大開，也沒有人會出去了。
“每一個規定，每一種策略，背後都有離譜的過往。”
周執對方茴說道：“三十天的時間太長了，如果我是蒸汽列車的列車長，我也希望我的乘客可以安分點，最好的安分方式就是親眼看看恐怖，這比我拿著斬疫刀開口說‘如果不聽我的話就把你們扔到車廂之外’要有用的多。”
方茴瞥了一眼周執：“所以說，你也是個雞賊的人啊。”
“我不這麽認為，但你一定要這麽評價我，我也不否認。”
周執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