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本是好心,想要把她叫醒,或者送迴去,但是我們叫了半天她也沒有動靜,我兄弟常德,


    他起了邪心,對那個女人動手動腳,


    扯開了她的衣服,我們不到二十歲,血氣方剛的,哪受得了這個,就把她拖迴了宿舍……”


    “為什麽拍了照片?為什麽?”林陌然突然卡住他的脖子,怒視著他,逼問他。


    秦徳嘴巴張得老大,他咧開嘴,求饒道:“爺,你鬆開,我這就說!一字不拉地說!”


    林陌然鬆開了手。


    秦徳說:“我們還沒幹什麽呢,突然闖進來一個女人,哢哢給我們照了幾張照片,


    她說要我們按照她說的做,不然就告發我們,要我們坐牢!


    那個女人來曆不簡單,她踹門進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幾個拿鋼棍的保鏢,我們哪裏敢惹!”


    “我們就像木偶一樣,被她要求做動作擺拍,各個角度拍了許多照片,然後她帶著人就走了。”


    “她走以後呢?你們就玷汙了我的母親?”林陌然憤怒的眼神,像要吃了他一般。


    秦徳連忙搖搖頭,說:“我們哪裏還有心情啊!那個女人威逼利誘,拍完照片,給了我們每個人一些錢,讓我們遠走高飛,就不會被追究責任!


    那些照片,可是把柄啊!我們不聽她的,就會被抓,坐牢!


    我們就聽她的,去了外地謀生。


    我其他幾個兄弟,跟船去出海,後來船翻了,他們全都葬身魚腹!我僥幸活一命,也是一直倒黴,本來在外鄉做點小生意,卻賠得一分不剩,不得已才迴來討生活,好不容易討了個寡婦做老婆,才沒過幾天好日子,這不又被你給抓了,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早知道,我們就應該當作沒看見,直接走人就好了!真是報應啊……”


    “我真的沒做,不信你問問她!她還活著吧?”


    “她已經瘋了,問她有何用?”林陌然照著他的臉,打了一拳頭,怒道,“我們暫時放你一馬,但是要隨叫隨到,否則,有你好看!”


    “是是是,我一定聽爺的!”秦徳點頭如搗蒜,他的鼻孔裏,溢出血水來,順著嘴唇,滴落在他的衣領上。


    “走!”林陌然帶著保鏢,上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司機發動起車子,揚長而去。


    秦徳站在原地,四肢無力,癱坐在地上。


    好半天,秦徳才緩過勁兒來,他摸著牆根兒迴到家裏,進了廚房,倒了一杯水,開始“咕咚咕咚”狂喝水。


    秦徳媳婦跟過來,上下掃量了他一下,說:“怎麽搞的,滿身的灰塵!今天工地上又有活幹了?”


    “沒有!”秦徳轉過身,說,“趕緊收拾東西,我們馬上走!”


    “去哪兒?”秦徳媳婦一臉疑惑地望著秦徳,她瞪大了眼睛,說,“你瘋了?我們才交的房租,家裏那麽多東西呢!”


    “都不要了!”


    “你這個敗家玩意兒,你一天掙幾個錢啊!還不要了?”


    秦徳媳婦伸手,在他胸膛拍了一掌,秦徳立馬彎腰,捂著肚子隻喊疼:“哎喲,疼死我了,你打我幹什麽?”


    秦徳媳婦嗤笑道:“秦徳,你棉花套子做的嗎?我都沒使勁,你虛火朝天的幹什麽?真能眼障!”


    但是,秦徳媳婦見秦徳臉色蠟黃,好像是真的疼!


    “喂,我可沒用勁,你不舒服啊?”


    “那還用說?”秦徳抬起頭來,瞟了媳婦一眼。


    秦徳媳婦連忙把秦徳給扶起來,他靠在沙發上,仰著頭,閉上眼睛。


    秦徳媳婦這才仔細看了下秦徳的臉,他的鼻子好像青了。


    “你跟人打架了?”


    “我是被人打了!”秦徳說,“趕緊收拾東西,我們抓緊離開!”


    “你被誰打了啊?”秦徳媳婦問,“你得說明白啊!他們打人,那是他們的不對,我們去告他們,你咋想的啊,怎麽這麽慫!”


    “不是我慫,這事真不能硬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抓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倒是跟我說,他們為什麽打你啊?”秦徳媳婦繼續追問。


    秦徳不耐煩地說:“問問問,問那麽多幹什麽?讓你收拾你就收拾就行了唄!”


    秦徳哪裏敢說實話,是他幹虧心的事兒在先。


    秦徳搪塞過去,說:“我得罪了人!”


    “你咋得罪的啊?”


    “你怎麽那麽多話?你收不收拾,不收拾我一個人走!”秦徳說。


    秦徳媳婦問:“我工作好好的,你也不說為什麽,就讓我收拾東西走,我的工資還沒開呢,怎麽能走?我不走!你一個人走吧!你什麽時候迴來?”


    秦徳說:“不迴來了!”


    他可不想被一群猛男,隨叫隨到,隨時隨地被人揍兩拳。


    當年,他若是知道那個女人身份不一般,他哪裏敢碰她一手指頭,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不迴來了?你咋想的啊?這個家,你不想要了啊?”秦徳媳婦憤憤不平地說。


    秦徳“騰”地一下坐起來,說:“你愛走不走,我這就收拾,我剛剛就被仇家給打了,你不走,那你就在這呆著!”


    秦徳衝進房間,開始收拾衣服。


    秦徳媳婦追進門,故意把門摔得很大聲。


    “你什麽意思?跟我結婚的時候,也沒說你還有什麽仇家啊?怎麽突然冒出來仇家了?這日子,你真不想過了?”


    “想過,你跟我走,我們就過,不走,那隨你的便!”


    秦徳可不想再把被人摁著打了,當年,他可是欺辱了別人的母親,別人能輕易放過他?


    換做普通人,都要收拾他。


    更何況,帶著一眾保鏢的男人,那可是權貴家,他敢惹嗎?!


    “你真要走?”


    “真走!”


    “人人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我跟你走!”


    秦徳轉過頭,望著媳婦,說:“那就趕緊收拾,事不宜遲啊,以免夜長夢多!”


    兩個人手腳麻利地收拾了兩大包行李,能帶走的都帶了,不能帶走的,就當丟了。


    兩個人趁夜色,打開房門,準備往車站趕。


    沒料到,被三個壯漢堵在了巷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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