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薩斯州.奧斯汀


    州議會大廈門口。


    上千名的美國民眾拉著橫幅,上麵寫著,“脫離狗屁的美國政府,我們需要正義的孤星國!”


    站在最前麵的不是什麽阿貓阿狗,而是一名女性州議員,她拿著喇叭,大聲控訴著紅鞋子俱樂部和美國政府的苟且之事。


    鼓動著州長將國民警衛隊拉到州邊境線上,拒絕美國政府對墨西哥的懲罰。


    “正義是殺不死的!”


    “我們要尊重,我們要真相!”


    帶著頭盔、拿著盾牌的國民警衛隊警察們如臨大敵。


    華盛頓現在還到處都是槍聲,治安一塌糊塗,光是殉職的就有十七八名。


    國民近衛隊已經控製當地街道…


    其他州也拉響了警報,生怕出事。


    但“造反前線”德克薩斯州還是有人站出來鬧事。


    州議會大廈對麵的一處陽台。


    在世界各國的情報局中被稱為“幽靈”的九頭蛇兩話事人,海因裏希和萊因哈德·特裏斯坦·歐根兩個人正靠在欄杆上欣賞著這一幕。


    “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啊。”看上去就像是小人嘴臉、帶著眼鏡的海因裏希嘖嘖兩聲,心情很愉悅的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他的性格非常暴虐,不,應該是破壞,他享受所有人在他的“詭計”之下,灰飛煙滅的感覺。


    他喜歡冒險!


    而跟海因裏希相比,副手萊因哈德·特裏斯坦·歐根就長得“帥”多了,而且也更加沉穩,他目光看著鬧事人群,“上麵要求我們聯係黑豹黨的埃爾德裏奇·克裏弗。”


    “那個廚師能幹什麽?他現在就是個廢物。”


    海因裏希嗤笑一聲,語氣中濃濃的不屑。


    在進入黑豹黨之前,對方是一個普通難民,在一家餐廳裏做廚師。


    美國報紙曾經就稱唿他為:“美食家”。


    後來等被美國政府取締後,他坐了幾年牢,出來後重操舊業,但私底下還在招唿舊部。


    “將軍要求的。”萊因哈德瞥了他一眼說。


    對方一下就沉默了,蹙著眉,“那你去談。”


    “好。”


    九頭蛇扛把子海因裏希突然覺得有些糟心,扭頭就走迴房間。


    拉開那落地門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萊因哈德,九頭蛇有很多肮髒的事情,不是每件事都需要匯報給將軍,免得汙染了他的心情,你說對嗎?”


    說完不等對方迴答,就走了。


    副手萊因哈德聞言,眯著眼睛,自言自語,“可…九頭蛇是將軍的啊!”


    他當然相信對方是忠誠維克托的,但當權力在手的時候,誰不希望自己的話語權能在組織內獨一無二呢?


    要知道現在的九頭蛇光是編外人員就超過15000名,遍布全球各地,發展非常迅速。


    隻能說…


    海因裏希的野心在膨脹…


    目光眺望遠方,萊因哈德一笑,你鬧吧,什麽時候將軍不舒服了,那你離死也不遠了。


    總有人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幹杯,敬自己。”他舉起酒杯,朝著落下的太陽。


    12月23日。


    華盛頓發動暴亂後的三天,局勢和衝突更加激烈。


    在前一天晚上,白宮外竟然有人縱火,還有人翻牆打算躍進來,這種局勢讓代總統詹姆斯·丹·奎也扛不住了。


    下達了全國戒嚴,並且在當天下午發表了電視講話。


    他坐在桌子後麵,麵色凝重,看著鏡頭:


    “先生女士們,美國已經到了十分危險的地步,我們唿籲大家冷靜,任何暴力都是不可取的行為。”


    “我們也同樣知道在這場暴亂中,有境外勢力在幕後指使,我們也奉勸,及時收手,美國不接受這種挑釁行為!”


    “我們也不允許任何人幹預美國內政。”


    …


    他講了大約四十多分鍾,但聽的人昏昏欲睡。


    《墨西哥工人黨報》在第二天的頭版頭條上麵寫著:《雙標!》


    “詹姆斯·丹·奎通篇都是廢話,他沒有答複民眾的問題,沒有說如何處理那些該死的資本家,而是在唿籲民眾閉嘴!”


    “這種國家、這種製度、這種領導人,簡直就是蠢貨。”


    “無法給民眾帶來安全感的國家注定是要衰落,注重資本,而糊弄民眾的,注定失敗。”


    看到這份報紙的詹姆斯·丹·奎第二天上班,氣的血壓都高了。


    腦袋渾渾噩噩,差點倒下。


    辦公室顧問理查德森忙伸手過去攙扶他,緊張的問,“先生,要不要找醫生?”


    生怕他死在這裏。


    要是他步了老布殊的後路,那就真的可笑了…


    詹姆斯·丹·奎擺擺手,他1947年出生,到現在才44歲,身強力壯的很,可就是擔任代理總統的短短幾個月。


    身體垮了、老婆也出軌了、孩子也叛逆了…


    他得到了什麽?


    一坨狗屎!


    以後在曆史書上,如果有他的名字,一定會寫上一句評語:曆史上最差勁的副總統、代理總統。


    “就不能讓我安穩的離職嗎?”


    詹姆斯·丹·奎長歎一口氣。


    顧問也有些可憐他。


    誰知道,能在最後一個月,爆發出“紅鞋子醜聞”…


    “那些人還沒有找到讓誰出來背黑鍋嗎?!”詹姆斯·丹·奎問。


    辦公室顧問理查德森看著對方那眼神,也有些不忍,壓低聲音,“這種事情不能承認,如果承認,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他們現在能做的,就隻有死扛到底。”


    “怎麽死扛!”


    代總統先生不滿的伸出手,揮舞著,“就是像是縮頭烏龜一樣的躲在後麵什麽事情都不幹,然後所有的壓力都交給我?”


    理查德森也是無奈。


    誰叫你隻是個代理總統呢?


    後麵隨便拉出一個大佬,都是你沒辦法抵抗的。


    “狗資本家。”


    理查德森瞳孔一縮,一下就捂住他的嘴巴,朝著他禁言的手勢,然後手指了下四周,意思就是:別亂說,被他們聽去了。


    在總統辦公室安裝竊聽器他們又不是沒幹過。


    詹姆斯·丹·奎深微微頷首,示意對方把手挪開,深吸口氣,一臉頹然,“我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就希望上帝站在我們這邊吧。”


    理查德森點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


    對方抬起頭,揉了揉太陽穴,痛苦道,“說吧,肯定又不是什麽好事。”


    “紅鞋子事件爆出來後,已經有大約2萬餘名的公民離開了美國,有很大一部分人進入了墨西哥。”


    “其中包括不少的技術人才,尤其是女性人數居多的家庭尤為突出,這種現象還在持續發生。”


    精英階層的怪癖終於還是嚇得不少人離開了。


    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


    而同樣…


    一些丟掉孩子的父母,天然的就將此事聯係在一起,他們才是反紅鞋子俱樂部的主力軍。


    仇恨的力量是強大的…


    嚇得那些名單上的人物都不敢上街。


    詹姆斯·丹·奎蹙著眉,“把我方這邊的邊境線也給關閉,任何人去墨西哥的行為,都屬於叛國行為,全部逮捕。”


    理查德森一聽,著急了,“這種鎮壓反而會成為政府和民眾間更大矛盾的導火索,不行,絕對不行。”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嗎?這不行,那不行,這不可以,那不可以,法克魷,你們換個garfield(加菲貓)來吧。”


    不滿的代總統一把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推倒在地,黑著臉走了。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


    沒有實權的總統跟狗都不如…


    不是說你啊,尹卡卡。


    辦公室內,理查德森長長的歎了口氣,背影有些蕭瑟。


    其實,事實比理查德森說的還要“誇張”。


    在加利福尼亞州的聖迭戈,出城的道路上塞滿了車。


    能夠看到不少人全家出動,車頂放著行李架,他們的目的地—墨西哥西北一線城市蒂華納。


    不少人其實是去躲災的,不想被卷入這場“衝突當中。”


    而也有人則在美國厭倦了,想要去墨西哥定居,反正都是北美。


    一輛寫著:加州緊急事務處的皮卡車在車道上疾馳著,還放著個高音喇叭。


    “所有人都返迴,否則將被逮捕!”


    “所有人都返迴,否則將被逮捕!”


    等他們也被堵住的時候,那喇叭還在這嘰裏呱啦。


    在旁邊的一輛甲殼蟲車上坐著戴眼鏡的女人,臉上紋著紋身…


    聽著這聲音,越聽越煩躁。


    一把抓起副駕駛的一把意大利伯萊塔92f型手槍,一拉槍栓上膛,推開門,對著皮卡車的駕駛位開槍。


    砰砰砰!


    砰砰砰!


    副駕駛的人當場身亡,那駕駛員餘光早就看到了,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一縮腦袋,沒有命中要害,但手臂上還是中彈,慘叫一聲,驚恐的推開門下車,渾身鮮血直流,他跌在地上,慌張的想要爬起來。


    女人繞過車頭,走到他麵前,一腳將其踹翻。


    手裏拿出新的彈夾裝上,對著腦袋就扣動扳機…


    這還不盡興,拉開褲子,從裏麵掏出姨媽巾砸在臉上後才鑽進車裏,用力的往後一倒,將後車的前保險杠都給撞斷了,從國道邊上的泥濘地揚長而去。


    嘎吱嘎吱~


    後車的雨刷掛著,男司機目瞪口呆,旁邊坐著的妻子正吃著薯片同樣一臉見了鬼,而從中間鑽出兩個腦袋,一個可愛的女孩,還有一條獵犬。


    大眼瞪小眼。


    懵逼看懵逼。


    都說了吧…


    姨媽都殺不死的女人,戰鬥力肯定強。


    等警察趕到的時候,隻有遍地的彈殼和車內外兩具屍體。


    而目擊證人?


    也同樣都跑了…


    此時一輛沒了保險杠的越野車已經到達邊境站,赫然是剛才的一家三口加條狗。


    “本特利,他們會讓我們過去嗎?我聽說墨西哥人關閉了邊檢站。”妻子坐了起來,頗有些擔憂的問。


    “你沒聽新聞嗎?”


    丈夫一怔,然後手動將車載收音機的聲音放大。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


    “國家宮表示,歡迎美國居民來墨西哥避難,也歡迎加入墨西哥國籍,武裝部隊將保護你們的安全,任何人將不會掠奪你們的資產,請配合邊檢站人員登記。”


    本特利·鮑德溫聳聳肩,“你聽,隻要登記就行,護照和身份證明都帶了吧。”


    妻子拍了拍隨身攜帶的包點頭。


    他們緊張的排在車後麵,等靠近邊檢站500米後,有巡邏軍車,上麵放著:“您已進入安全警戒區域,任何人不準下車,違者懲處!”


    “哇哦,爸爸你看,那是機槍吧?”女兒指著悍馬車上,帶著麵罩,站在重機槍身後的士兵。


    “m2式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本特利·鮑德溫瞥了眼說。


    “很厲害嗎?”


    男人思考了下,點頭,“能夠把狗娘養的美國白宮掃成篩子。”


    “狗娘養的白宮!”女兒舉著手喊。


    妻子拍了下丈夫,蹙著眉迴頭,“艾莉,不準說髒話。”


    女兒縮著脖子,抱著狗蹂躪著它的腦袋。


    慢慢的…


    輪到了他們。


    兩名邊防檢查站的警察敬禮,眼神掃了眼他們車內,“先生,身份證明給我們看看。”


    旁邊有警察拿著工具對著車輛進行檢索。


    “哦哦,好。”本特利看了眼妻子,對方剛想要去摸包,忽的像是想到什麽,抬起頭,“警官,我拿一下我的證件,在包裏,你別開槍。”


    對方頷首,但眼神依舊警惕的看著。


    而另一名警察則在後麵看著四叉八仰的小姑娘,後者也看著他,忽的從狗脖子上的小袋子裏掏出一顆巧克力遞過去,“叔叔,給你吃。”


    警察一楞,迴過神來就忙擺手,“不用,你吃吧。”


    “是艾莉的東西不好吃嗎?”小姑娘失落的說。


    整的對方不知所措,遲疑了下,伸出手,“好吃,那能給我一顆嗎?”


    “當然!”艾莉又高興的跳起來遞給他。


    “謝謝。”


    “不用客氣,對了,叔叔,這是我們家的狗,它叫飛機,這是它的身份證。”艾莉從小包裏又掏出一張自己畫的畫。


    上麵是個狗,還有名字,旁邊還有血型。


    “但我爸爸喜歡叫它老布殊,他說老布殊是條狗,比飛機還能吃屎。”


    “咳咳咳…”


    本特利·鮑德溫差點嗆死,迴過頭怒視了一眼,“閉嘴,艾琳!”


    “不好意思警官。”


    “沒關係,小朋友說的對,老布殊就是條狗。”警官笑著說,將護照遞過去,“本特利先生,您以前在勞工局工作?”


    “是,但我已經很久沒做了。”


    “沒關係,隻是我們這裏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每個月大概600美金,但有加班費,可以兼職。”


    他妻子眼睛一亮,“幹什麽?”


    “邊境管理局需要人員幫忙登記外來人口。”


    “這當然沒問題。”


    警官滿意的點頭,遞給他一張名片,讓他進去後聯係。


    “對了,如果你們需要讓孩子上學,蒂華納有不少學校,但需要開具證明,而且,學費是全免的。”


    “學費全免?!幼兒園也包括嗎?”


    “當然。”


    兩夫妻對視一眼,感到驚喜。


    美國雖然有義務教育,但幼兒園可不包括,而且每個月費用很貴,基本上很吃力,尤其是他們這種家庭。


    墨西哥幼兒園都免費?


    那麽進步的嗎?


    其實這就是為了將人留下來的手段之一。


    “謝謝警官。”


    “一路順風。”


    絲滑入境後,本特利·鮑德溫還感歎,“他們警察真客氣啊,不像是美國的,動不動就罵你。”


    “那要不要入籍?”妻子問。


    “不著急,再看看,如果真的不錯,我就將父母和祖父母都接過來。”


    普通人…


    隻希望過的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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