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斯坦菲爾德·特納壓著聲音說。


    對麵笑著,“熱心群眾。”


    熱你媽啊!


    “我手裏有您兒子的犯罪證據,包括偽造國家人員簽名、利用您的影響力敲詐企業…哦,這個您不知道吧?他問華盛頓郊區的一個牛奶公司勒索了16萬美金,並且…強暴了其老板的女兒。”


    cia局長的手在發抖,那臉色難看,但嘴巴還是非常硬,“你在胡說!你要知道你在幹什麽,你在威脅一名cia局長,我發誓,我能找到你!”


    對方一點都不慌,“那你要看視頻嗎?”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孩子,有些人的孩子是孩子,有些人的孩子,是魔鬼!嗬嗬,你知道嗎?我想要將他的下體剪斷,然後再擦上發情膏,把他丟進羊圈裏。”


    斯坦菲爾德·特納眼神陰鷙的可怕。


    “嗬嗬,不過你放心,他有個好爹,你的作用比他大多了,他暫時不會怎麽樣,但以後…可說不準了!”


    “你到底是誰!你想要幹什麽!”


    “您覺得電話裏說的方便嗎?今天六點晚上,約翰·肯尼迪表演藝術中心見,不見不散。”


    對方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斯坦菲爾德·特納手使勁的捏著話筒,都能聽到嘎嘣脆的聲響,他表情陰沉,深吸口氣,看了下牆壁上的時間,4點35分,開到藝術中心最起碼得一個多小時。


    他忙起身,走出門的時候,又折返迴來,將身上的衣服換了後,才離開。


    開著自己那輛略顯低調的小沃爾沃,前往藝術中心。


    一路上他都在想是誰?


    墨西哥新聞社?


    據說這是維克托手底下非常神秘的情報機構,他們的信息也很少,但作為cia局長,斯坦菲爾德·特納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給了他一槍的巴哈什·約翰遜就是其中之人。


    中情六處?


    摩薩德?


    還是…克格勃?


    他緊促著眉,等到了藝術中心後才發現,人很多,今天原來是學生藝術表演,有很多人參加。


    他剛將車停好,就看到一個小醜靠了過來,擠出令人很難受的笑容,“先生,看表演嗎?”


    “不看。”


    “確定不看嗎?特納局長。”小醜忽然說。


    斯坦菲爾德·特納猛地看向他,小醜禮貌的朝著他一笑,那兩側的嘴角向上一勾,看起來有幾分的瘮人。


    將手裏的票據遞給他後,小醜拿著氣球就一晃一晃的離開了。


    看著手裏的演出票據,《黑暗的九頭蛇》?


    漫威改編?


    他沒衝動的去按住小醜,他覺得,對方隻是個工具人,更大的一張網正朝著自己的撲麵而來。


    斯坦菲爾德·特納拿著票據走進到檢票口,站在後麵排隊,輪到他的時候,那個檢票員一頓,當著他的麵,用筆將座位號改了。


    “抱歉先生,您的位置變了。”


    “謝謝。”


    cia局長的心裏更加一沉,深吸口氣,走了進去,裏麵已經開始表演了,按照座位指定的來到第二層,這附近很空,但已經有一個男人坐著了。


    穿著神咖啡色的西裝,靜靜的看著舞台,聽到動靜,他扭過頭,笑著說,“特納局長,歡迎您,請坐。”


    斯坦菲爾德·特納遲疑了下,還是坐在旁邊,蹙著眉,“你到底是誰!你們要幹什麽,你們把我叫出來,肯定是想要從我這裏拿到什麽,但我告訴你,不可能!我是美國官員,我不接受任何的威脅,你要明白,我代表什麽,你們就算藏得再深,你們都會被挖出來,然後打死,要知道,美國的軍事能力超乎你的想想!”


    “你心虛了嗎?”


    cia局長一下就卡住了。


    “從心裏學上來說,不斷說話的人其實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慌。”


    “美國強大管你什麽事?你隻要明白,如果我們將視頻和犯罪證據公開,你,就不會是cia局長了,你的兒子,甚至要坐牢,你會失去的更多,你…想要這輩子徹底離開政壇嗎?”


    斯坦菲爾德·特納的手一下就捏緊。


    “而且,你隻有一個兒子,我們有很多發子彈,您也不想您的兒子,被人打死在街頭吧。”


    在美國想要幹掉一個人太簡單了!


    隨便找個當地流浪黑人,給他點錢,他能給你表演當眾殺人。


    他兒子又不是什麽重要人物。‘


    能每天派遣cia盯著嗎?


    “你是不是很想要殺了我,其實也沒問題,這很簡單,用槍打爆我的腦袋。”男人笑著說,“就像你曾經開槍打死自己的前妻一樣!”


    !!!!


    斯坦菲爾德·特納瞳孔驟然一縮。


    他嘴唇都在發抖了。


    對方怎麽知道!


    他曾經結過婚,妻子是一個農場主的女兒,這讓他得到了資助可以享受高等教育,但在學校,他認識了現在的妻子。


    一個參議員的女兒。


    對方很喜歡他,他也隱瞞了自己結婚的消息,但他知道,這件事不能爆出來,他要往上爬,就得找靠山。


    於是,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他的妻子下班迴家途中,被人殺掉了。


    他親自動的手,當天夜裏就迴到了學校。


    開了7槍!


    他還記得妻子看到他時的驚喜,以及最後開槍時對方的無法置信。


    那時候…


    1958年,沒有任何攝像頭,想要找個兇手非常難。


    從此之後,他就綁上了參議員的大腿,平步青雲!


    但這件事隻有他自己知道,為什麽對方知道?


    男人轉過頭,看著斯坦菲爾德·特納那驚恐的樣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們知道的,甚至比你自己都多,局長先生。”


    從您、到你,再到局長先生,稱唿變得愈發的隨意。


    “也許你現在更加好奇我是誰,自我介紹一下,萊因哈德,隸屬於…hydra(九頭蛇)!”


    “有興趣幫我們做事嗎?”


    九頭蛇?漫威!!!


    斯坦菲爾德·特納忙心裏搖搖頭,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組織的名字,但取這個名字,是什麽意思?


    自詡為反派嗎?!


    下麵的舞台上,表演結束了,演員們正在答謝,朝著觀眾席鞠躬。


    斯坦菲爾德·特納局長嘴裏滿是苦澀。


    “當然,全憑自願。”


    萊因哈德·特裏斯坦·歐根轉頭看著他笑著說。


    眼神裏透露出民主的光輝!


    ……


    在柏林奧林匹克體育場。


    正在踢一場比賽。


    柏林赫塔足球俱樂部對陣波鴻的一場友誼賽。


    因為這是德國合並後首次亮相,來的人比較多,超過了兩萬餘人。


    整座體育場座無虛席。


    而在中立球迷的靠後位置上,兩個男人正在觀看著,看上去跟普通的球迷別無二致。


    但其中一人,赫然就是飛過來的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


    而另外一人,則是蘇聯某些人的代表,兩個人在這裏會麵,而那德國克格勃的負責人沒來,太顯眼了。


    “我們不排斥克格勃賺外快,因為,我們國內正遭受到某些人的破壞!”波加德列夫沉聲說。


    這個男人看上去接近40歲,眼角的魚尾紋很深。


    “我們也非常敬佩你們對美國霸權說不,這是正義的行為。”


    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差點笑出聲,也他麵癱,霸權?


    冷戰還不是你們兩個人搞得,說的美國佬一個人就能搞霸權一樣。


    阿富汗戰爭不是你打得嗎?


    最後灰溜溜的跑了,給阿富汗加冕:帝國墳墓。


    “我們可以給你更多的幫助。”


    “你們想要我們幹什麽。”


    波加德列夫看著他,安靜了下,“我希望你們幫我們鏟除掉我們的毒瘤。”


    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眉頭一顫,“我們隻禁毒,不參與其他。”


    “我知道你們的顧慮,我們也願意給與一定的善意,伊熱夫斯克兵工廠有700名員工,我們可以將他們轉交給你們。”


    情報頭頭聽到這話就扭過頭,對方這下的本挺深啊。


    伊熱夫斯克兵工廠那可是“槍王搖籃”,ak47就是這兒生產的,包括野牛衝鋒槍,svd狙擊步槍等。


    都是在世界槍械曆史上有濃重筆墨的,不過嘛…


    現在維持不下去了,破產了。


    外債欠了80萬盧布,扛不下去了,工資發不出來,還不如直接就丟出去。


    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明白將軍對竣工人才的渴望,但一想到來時候的交代,沉吟了下,還是得采取拖字訣。


    “我得向蒂華納方麵匯報一下。”


    波加德列夫顯然不是很滿意這個答複,他不甘心的繼續說,“隻要給與我們幫助,等我們掃蕩毒瘤後,我們會是最好和最親密的夥伴,我們能給與你們最大的支持。”


    “甚至,我們能出兵幫你跟美國戰鬥!”


    都是屁話!


    自己實力不強,靠別人,最後都是見人臉色說話。


    要是大兵真的過來,那就是真的挑釁美國佬的底線了,你古巴放點導彈就這樣,何況是隔壁的墨西哥?


    開什麽玩笑。


    墨西哥上下都清楚跟美國的差距,你們蘇聯人派兵過來,美國真的會丟炸彈的,不說肯定,85%的幾率吧。


    維克托是瘋狂,但不是傻子。


    什麽叫底線還是懂得。


    “我會將這轉達給將軍。”


    波加德列夫見對方油鹽不進,雖然心中不爽,但也隻能同意。


    “我能問個問題嗎?”


    “請說。”


    “你們打算怎麽鏟除毒瘤?”


    波加德列夫一怔,猶豫了下,他以為對方來了興趣,壓低聲音說了個名字,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一聽,頓時眼睛一亮。


    喲!


    這是打算叛變啊!


    “具體計劃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請相信我們,我們絕對能成功。”


    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敷衍的點頭。


    吼!


    附近的球迷一下全部舉起手歡唿,因為球進了。


    他起身鼓掌,伸手對著身邊的波加德列夫說,“這次的會麵就這樣吧,我會將消息傳達迴蒂華納。”


    “希望盡快!”


    “當然!”


    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離開座位後,朝著外麵走去,在柱子旁邊靠著個男人,看了他一眼,但又很快將目光給收了迴來。


    但長期的工作讓他一下就警覺!


    朝著體育場台階下走下去,就看到路對麵走過來兩名穿著黑衣的男人,麵色不善的靠過來。


    操!


    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拔腿就跑,腿長,跑得快!


    那兩名黑衣男人直接衝了過來。


    三個人在大街上狂奔,那路上的行人以為怎麽了呢,詫異的看著。


    墨西哥情報局長跑向馬路,那紅燈剛好變綠,車輛紛湧而至,在車流中不斷的竄著,差點被撞,司機搖下窗戶大聲的咒罵著。


    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隻是比了個中指。


    那兩個黑衣男追了上來,但剛到路中間的時候,就看到一輛出租車徑直撞了過來,刹車都不帶刹的,一下就將兩人個給撞飛,然後硬生生壓過去,跑了。


    腦漿都給壓出來了。


    也就在這時,一輛摩托車停在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身邊,“局長,上車!”


    他大長腿一跨,咻一聲,機車衝了出去。


    當然不可能一個人來,旁邊都跟著不少的小弟呢,偽裝成各式各樣的人。


    而且情報部門在德國也有分部。


    機車在車流中穿梭,騎到一處地下停車場時,換上一輛奔馳,將他載到了柏林的一處農家莊園裏。


    剛下車,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就皺著眉,急匆匆的跑進屋裏,“查,剛才那些人身份是誰,我們被人盯上了。”


    他一切都很小心,誰會盯著自己?


    難道是克格勃出賣了自己?


    不太可能!


    蘇聯現在全世界都不待見他。


    看來,也不能小覷世界其他國家的情報機構啊。


    很快消息就傳迴來了。


    “摩薩德???”


    那幫人搞什麽?


    自己又沒幹什麽!


    難道幫美國出頭?


    “蘇聯那幫人呢?”他擰著眉問。


    “沒發生衝突,也沒去找他們,我覺得就是奔著我們來的。”下屬說。


    “一定要搞清楚為什麽,我不相信他們會閑著沒事幹。”


    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叼著煙,反而更心煩。


    操!


    糟心事越來越多。


    “局長,我們要不要叫人?”下屬壓低聲音說,“我覺得德國情報部門也肯定加入了,不然,摩薩德不可能找得到我們,既然他們想要搞,那咱們就搞個大的。”


    下屬也陰狠,“直接把摩薩德的人給宰了!”


    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眼神一閃,看著他點點頭,“你來安排。”


    “放心!局長,我讓那幫狗雜種變成死肥皂!”


    出來後,他給墨西哥在歐洲的其他分部打去電話,讓他們派遣精兵強將來德國柏林。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


    蒂華納.總督府。


    此時的私密辦公室中。


    維克托正在接見來自美國的“特使”。


    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的兒子,也是貝爾莎麗雅的父親——內克.拉姆斯菲爾德!


    現任白宮助理。


    “您是說,想要簽署和平條款?”維克托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那你們是支持我們禁毒嗎?”


    內克很圓滑的說,“我們不反對墨西哥的禁毒戰爭。”


    “總督先生。”


    “叫我維克托就行,我正在和您女兒談戀愛,先生。”


    內克臉一僵,差點破防了,深吸口氣,“那當然更好,維克托,身為一名過來者,也身為一名……長輩,我想跟你說,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不如人所願,有時候適當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會得到更多,妥協也是一門學問。”


    “別追的那麽緊,稍微放鬆點,毒品,也是政治的基石。”


    維克托臉上依舊帶著笑,“您知道嗎,內克先生。”


    “什麽?”


    “您是唯一在我麵前讓我對禁毒妥協還能全身而退的人,上一個,我已經把他給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


    內克的臉頓時一僵。


    “那些販毒和吸毒的,自求多福,我維克托不讓他們賣,就算是蟑螂!也得跟屎殼郎一樣,學會吃屎!!”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下次再說,我會幹你,內克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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