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麵對鏡頭,維克托早就讓人把這女記者給打出去了。


    沒辦法,鏡頭決定了維克托大爺的忍耐底線。


    他雙手扶住桌子,帶著微笑,“很高興的告知大家,下加州安全部門搗毀了一處毒販窩點,共繳獲毒品15噸,各式槍支彈藥900餘支,自製火炮13門,打死打傷1200餘名毒販…”


    “其中墨西哥政府懸賞人員17人,繳獲毒品數量為十年來之最。”


    十年前,那時候瓜達拉哈拉集團如日中天,都沒人敢掃毒。


    他說到這裏還特意停頓了下,下麵的記者就十分懂事的鼓掌。


    維克托笑著點頭,正準備說話,就見剛才那名被同伴拉下去的女記者猛地站起來,大聲問,“維克托警長,那俘虜呢?毒販的俘虜呢?”


    tmd!


    你是來找茬的是不是?


    維克爾表情稍微一收斂,“沒有俘虜,毒販們根本沒想過投降,這也是我想說的,在毒品猖獗的如今,毒販們不止擁有大口徑武器,而且還更軍事化,這說明我們的毒品戰爭將麵臨更嚴峻的考驗。”


    “是沒有,還是被你們殺光了?”女記者質問道,說著從包裏掏出光盤,“這裏記錄了你們使用白磷彈以及濫殺無辜的罪證!”


    “伱在說謊,他們其實想投降的,但是你和你的人殺害了這些人,他們中甚至還有人是平民。”


    這話讓周圍的記者和民眾都有點嘩然。


    說來也可笑,有些記者胡攪蠻纏,他們不會去質問毒販為什麽製毒,他們隻會站在製高點上去質問執法部門。


    或許,他們知道毒販是真的會殺了他們。


    而政府部門,則會妥協!


    這也是製造噱頭和熱點。


    就算之前索諾拉州有主持人身亡,暗地裏有人將苗頭指向維克托,但你也阻礙不了有人真的腦袋秀逗。


    “我的警員不可能出錯!如果你認為我的執法有問題,你可以向警察部門對我進行投訴。”


    別打到我手機上就行。


    “至於你說的殺害毒販?這簡直是荒謬!我感覺你在同情毒販,你這種新聞媒體簡直是侮辱警員們對禁毒的犧牲,甚至我有理由懷疑,你收了毒販的錢,他們要求你在這裏帶動情緒,汙蔑甚至侮辱我們的警務人員!”維克托拍著桌子,“這種行為我絕對不允許!”


    “我懷疑你跟毒販有私下交易,搜查她的包。”維克托看著卡薩雷,後者頓時就明白了,帶著兩名警員跑過去,直接就去拉她的包。


    “你們幹什麽!這是我的私人物品!”女記者喊,然後看向同伴,但同伴忙起身往旁邊走。


    “你這是拒絕配合嗎?”卡薩雷問。


    “我是記者,我有質問的權利。”


    “我們是警察,我也有懷疑你的權利!”


    卡薩雷讓警員掰開她的手,然後就將包拽過來,在裏麵翻找起來,在內襯拿出找到一張照片,拿出來一看,眼睛一亮,“這位應該是金特羅吧,瓜達拉哈拉集團二號人物。”


    “我記得美國人在懸賞他,你為什麽有和他的合影?”


    女記者一慌,“我是記者,我會采訪很多不同的人物。”


    卡薩雷聳聳肩,將照片塞進自己的口袋裏,“很抱歉女士,你恐怕要去警察局說清楚了。”


    警員給她拷上手銬,她忙掙紮著,“這是迫害!暴君的迫害!”


    看到她還這麽不識趣,警員一個大嘴巴子幹過去,拽著她的頭發就拉走了,這一下,明顯把她給幹懵了,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抱歉各位,這隻是個小插曲,但我也重新強調一遍,任何同情毒販的行為都是對緝毒警察的不尊重,我們將保留對他的追究。”


    “謝謝各位,請自行活動。”


    維克托一下就被這女記者幹的連心情都沒有了,黑著臉下來,他還真的不是無的放矢,那女的跟金特羅有一腿,對方還在的時候,給了他不少錢。


    現在專門給毒販寫一些“軟文推廣”。


    “找一些毒販跟她關在一起,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同情毒販。”維克托狠著聲音說。


    沒清算你這種人就不錯了,這時還跳出來,真當維克托是心眼大?


    他心眼最小了!


    既然你同情毒販,那就讓你們待一起。


    卡薩雷點頭應了聲。


    “局長,有您的電話,貝斯特先生。”秘書小跑過來,將大哥大遞給他,維克托接起來,笑著打招唿,“嗨,貝斯特,上午好。”


    卡薩雷站在旁邊就看到老板的表情慢慢的僵硬,然後就蹙著眉,但很快就展開了。


    “有意思!”


    ……


    墨西哥城。


    改革大道(paseodreforma),這條建於19世紀的街道橫穿整座城市。


    布滿了優雅的噴泉和曆史悠久的青銅雕像。


    還有鳥叫和蜜蜂。


    如果沒有暴力和毒品,這個國家絕對是整個拉美地區最吸引人的地方。


    在一綠蔭植被裹著的一處咖啡廳裏,工作人員愜意的打著哈欠,跟同事說笑著。


    而在角落,坐著兩個男人。


    一名是勞爾·薩利納斯,而另一名赫然是維克托手底下的另一名馬仔,負責“希望”集團的貝斯特。


    後者在墨西哥城尋找業務,但被勞爾·薩利納斯約到這個咖啡廳,看在他哥哥是總統的份上,他以為是有什麽業務,但聽著他扯了接近四十分鍾,愣是沒說到點子上。


    貝斯特攪拌著咖啡,看了眼手表。


    對麵的勞爾·薩利納斯頓時就明白了,他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和筆,放在桌子上推過去。


    “這是什麽意思?先生。”貝斯特一頭霧水。


    “隨便寫,我知道你替維克托在工作,幫我拿到他的犯罪記錄。”


    “??”


    貝斯特一怔,然後抬起頭看著他,笑著說,“你這是收買我嗎?”


    勞爾·薩利納斯聳聳肩,身體往後一躺,笑著說,“維克托這人太高調了,我讓他幫個忙他都不肯,他以為他是誰?”


    “這個世界不是單單靠暴力就能解決,我們薩利納斯家族在墨西哥呆了超過150年,墨西哥就是我們,我們就是墨西哥!”


    這話說的是擲地有聲。


    旁邊的顧客都聽到了,但抬頭看了眼,連忙將目光收迴來,記住一句話,在墨西哥別太好奇。


    墨西哥專治“瞅啥”,上來就給你三槍。


    貝斯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小癟三了,靠著維克托的“勢力”,他現在不說財務自由,但也算是改善生活,“希望”集團這盤子還在不斷的增加,你一句話讓我來投靠你?


    你算什麽東西?


    在墨西哥城第一天就聽說這總統先生的弟弟有一些憨,很喜歡直接借著他哥哥的名頭到處斂財,現在一看,不止憨,還沒有分寸。


    但貝斯特也是聰明人,他知道這種人你不能反駁他,你讓他沒麵子了,他真的會當街殺人。


    他反而做出一副點頭讚同的樣子,偶爾還摻雜兩句對維克托的不滿,然後看著支票,伸手拿起筆,在上麵填寫了一張300萬美金的數字,然後推迴給他。


    勞爾·薩利納斯看了眼,心髒一停。


    nmd!


    你是真敢喊價。


    貝斯特一直在觀察著對方的表情,瞧見他這樣子,心裏就發笑,你說你沒錢,你裝nmb?


    勞爾·薩利納斯吞了口唾沫,在支票下麵簽上字,“你做了個非常正確的決定。”


    “那你能把支票給我嗎?”貝斯特很直接的說。


    勞爾·薩利納斯張了張嘴,他很想說等拿到“罪證”再給你,但這不符合自己的人設,隻好近乎咬著牙將支票遞過去。


    隻要幹死維克托,到時候他那批15噸的貨物自己就能從古茲曼那邊拿到3000萬美金。


    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什麽時候能拿給我?”


    貝斯特沉默了下,蹙著眉,“三天後?我需要點時間聯係我的人。”


    “沒問題,三天後這個地方見。”勞爾·薩利納斯欣喜的說,然後拿起隨身攜帶的包就起身,忽然說,“你不會拿了我的錢跑了吧?”


    貝斯特一怔,然後笑著說,“當然不會,如果我騙了你,恐怕在墨西哥我也混不下去了吧。”


    勞爾·薩利納斯聽到這話點點頭,他哥哥可是總統!


    千萬不要小瞧他的白癡!


    這家夥曾經幹出過衝進議會對著自己哥哥的反對者拳打腳踢,甚至跟毒販的關係被記者給爆出來後,他親自拿著槍追著人家打。


    這件事當時鬧得很大。


    也是他哥哥的聲望夠,要不然就那一下,直接提前下班。


    勞爾·薩利納斯當然也不是完全蠢貨,他走出咖啡廳後,就讓自己的保鏢派人跟著他,“隻要他離開墨西哥城,你就聯係我。”


    貝斯特將最後點咖啡喝光,他以前窮,可喝不起這麽高檔的玩意,一杯得7美金!


    甚至將杯子下麵的料都給舔幹淨了。


    這一幕看的咖啡廳內的其他人都是一愣,這也太low了吧?


    貝斯特將杯子放下,對於他來說這叫美德。


    維克托老大也經常說:“浪費是可恥的!”


    他提著包走進廁所,找到最裏麵的門,從裏麵關上,然後給維克托打去電話。


    將一切都如實說了。


    對麵老大就笑了。


    “有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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