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千鈞一發之際,孟長策飛撲出去,抱住他家老爹往一旁倒去,抱在一起連打了好幾個滾才堪堪躲過這場危機。


    “爹!你沒事吧!”看著郝爹身上的擦傷,孟長策眼睛都紅了。


    “你是什麽人!竟敢壞本公主好事!”昭仁公主長鞭一甩,對著孟長策的背影就是一鞭。


    啪得一聲,空中頓時彌漫出濃濃的鐵鏽味。


    “兒子!”


    “少爺!”


    “哼,活該!擋本宮者死——本宮隻是賞你一鞭沒要你性命,你就該偷著樂了!”


    一個小姑娘莫名其妙地跑來鍾粹宮鬧事,平南伯和小爵爺又莫名其妙的受了傷,平南博皮糙肉厚身上隻有一些擦傷,可小爵爺卻是真真切切傷的極重的。


    那一鞭子甩來,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勁兒,隻一鞭就把他的後背抽得皮開肉綻,血流不止。


    禧妃娘娘出殯在即,他的父兄卻遭遇橫禍,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鍾粹宮,就這麽莫名其妙的亂成了一團。


    “本宮沒心思跟你們這群奴才扯皮,禧妃的屍身呢?”


    昭仁公主從屋頂上飛身而下,看見停在裏頭的棺槨,大步流星的就往裏走,眼神毒辣地盯著前方郝雨的屍身。


    她想做什麽,已是昭然若揭。


    當昭仁公主在慈寧宮聽到她母後中邪是因為邪祟入體之時,那一刻,饒是她這樣冷酷的人也不由得慌了神。


    她在北厲能無法無天、作天作地的源頭就是因為太後無條件的溺愛。


    若是太後一命嗚唿,她後半輩子的人生還能指望誰?指望她的那個皇帝親哥嗎?


    ……


    他能對她有親娘的億萬分之一的好,就已經都該燒香拜佛,謝天謝地的感恩戴德了……


    想到此,昭仁越發的握緊了長鞭。


    想她是如此的孝感動天,為了救母後,不畏艱難險阻,親自與邪祟對抗,這要是傳出去都是能名流千史的大事!


    幾步路爾爾,郝雨的棺槨盡在眼前,昭仁蓄足內力,一下震開了棺蓋。


    裏頭躺著的人身著朝服,髻上綴滿黃金頭飾,唇色鮮豔,肌膚如雪。


    怎麽看都不像是氣絕而亡的死人。


    昭仁下意識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還真是死了?”


    看著死人屍體,昭仁抓緊了手中的長鞭,閃著寒芒的眸都有些底氣不足。


    自小到大,的確做了很多不講規矩的事,但殺人放火這種觸及律法的她是真沒幹過。


    畢竟眼前的是個死人,不免心生恐慌,她隻是個凡人,不會修仙論道之術,觸及鬼神之事豈有不怕之理?


    可一想到那道士說皇兄又龍氣護體,可免太後一時苦痛,便也沒這麽慌了。


    她和皇兄一母同胞,都是尊貴的北厲皇家之子,皇兄有的,怎知她就沒有?


    從小到大,不管是習武還是讀文,她有哪點比不過皇兄的,他不過是生而為男得了便宜罷了。


    要是真真比鬥起來,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就算此生無法取其位而代之,她司馬羨仙這一生必與司馬若鴻齊名,這是事實,毋庸置疑!


    昭仁公主握著長鞭,視線落在跳動的香燭上,冷冷地說:“郝雨,本宮本無意誅殺於你,奈何你怨靈化體,前來索命,影響北厲國運,致使天下大亂,便留不的你!”


    “今日,索性一把火,叫你連人帶魂一並燒得灰飛煙滅!”


    說罷,她突然出手,綴著鈴鐺的鞭子,速度越來愈快,原本清脆悅耳的聲音,變得急躁難忍。


    啪——


    四支燃著熊熊燃燒的火燭,朝著郝雨的屍身猛倒而去。


    “不!”外頭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郝友乾拚了命的掙紮起來,想要衝進去,為他的女兒親自擋下這烈焰火灼般的劇痛。


    昭仁公主唇邊勾起得意的笑,眼底的嘲諷盡顯於人前,就等著郝雨的身體在火焰中扭曲,最後消失在火光之中,永不超生。


    她聽見了那道士的話:“此等邪祟應是剛死之人,鬼體還未成型,隻要燒了她的肉體,太後之症不攻自破。”


    她掛著嗜血的笑,等著郝雨的身體在她眼前化成齏粉。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爆響帶著一股勁風仰麵襲來,她驚愕的發現,那幾隻本該往棺材裏掉去的火燭竟突然掉轉方向,本該落在郝雨身上的火苗,突得向外炸開,將她完完整整的籠罩在內。


    昭仁穿著一身招搖的火紅色長裙,裙子是用上好的蠶絲織出來的雲錦,一觸火苗就噌噌瘋著。


    “啊——!”


    一道尖銳的慘叫聲帶著濃濃的無法叫人忽視的震驚原地爆發。


    “救命!救命啊!!!”


    鍾粹宮的人都看傻了……


    這什麽情況啊?


    堂堂的皇帝胞妹,昭仁公主竟然在她們主子的靈堂前玩火自焚?咋地,想隨她去啊?!


    “都讓開!”身後傳來一聲急吼,眾人轉頭就看見帶著鞭傷的孟大公子拎著一桶水,麵色蒼白地衝了進來。


    見他如此,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來,然後默默地往後退去,表情驚訝又嫌棄的望著那一桶東西。


    “那什麽……我怎麽看這東西這麽眼熟,這好像是衝洗恭桶用的水桶吧……”


    幾個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什麽啊,那不是衝恭用的桶,那就是個恭桶!我看見今早隔壁殿的人在刷……”


    “我跟你說,那榮答應也是個變態的,從昨兒個開始就吃壞東西不停拉稀,自己都半死不活了,還有力氣指揮宮人要他們把恭桶擦洗的一塵不染,叫陛下聞不到她曾經拉過稀的臭味!”


    “啊!”宮人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陛下沒事幹嘛要聞她有沒有拉過稀……咦,好惡心……”


    確實夠惡心的。


    為了能讓大便的恭桶聞上去香噴噴的,隔壁殿的還特意給恭桶用了玫瑰花浴。


    聞上去,屎香屎香的。


    嘩啦啦——


    屎香屎香的恭水就這麽倒在了昭仁公主的頭上。


    皇帝會不會聞榮答應拉過稀的恭桶他們不知道,但昭仁公主這把算是替兄聞了,四舍五入,就是陛下也聞了。


    ……


    唉,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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