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榮答應自己也應了,這件事就這麽辦吧。”慶德帝大手一揮,這事就這麽拍板定案了。


    皇後心中就算有不滿,也不敢在此時宣泄出來,隻能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免惹陛下不快。


    為了秉持一派的賢明,皇後一麵派人去給太後報喜,一麵吩咐內務府操辦遷宮事宜,也算是給足了榮答應的麵子。


    皇後雖然惱怒榮答應沒有看她眼色行事,但一想到十個月後,她的坤寧宮便能多出一位皇嗣,這心也就沒那麽憋屈了。


    區區答應而已,就算生下皇嗣,也頂多晉為美人,位份低下,不配養育皇嗣。


    而她貴為中宮皇後,孩子生母又出自她的坤寧宮——


    這孩子,皇後勢在必得!


    在皇後看來,隻要柔妃、孟昭儀這兩個賤人生不出孩子,旁的後妃就算懷了孕也是她的工具人。


    隻要她想要,她們的孩子都得乖乖喚她一聲母後。


    嫡妻育嫡子,便是她身為皇後最大的底氣!


    慶德帝:“慧嬪,你這些時日你就辛苦一點多照顧著些榮答應,她這是第一胎難免要比別人矜貴一些。”


    榮答應聽了這話,頓時嬌羞又得意地握緊皇帝衣衫躲在他的身後,大著膽子觀察每位娘娘的麵色。


    這是她過往從不敢做的事。


    虛偽的皇後,跋扈的柔妃,狡猾的宜貴嬪還有勢利的郝常在!


    這些平日裏瞧不起她的賤人,現在還不是低聲下氣的來討好她這個宮女出身的答應!


    想起昔日落魄的自己,她暗暗發誓,遲早有一天要把她們全部踩在腳底下!


    “皇上放心,臣妾必定照顧好榮答應和她肚子裏的皇嗣。”慧嬪點頭溫婉的說。


    心裏卻在吐槽:皇上是腦子進水了嗎?!


    她堂堂慧嬪,大公主生母!竟然讓她屈尊降貴去照顧一個宮女出身的賤婢?!


    說出去她不要麵子的嗎!


    就算那賤婢是皇後的人,可她慧嬪也不是誰想用就能用的!


    更何況,她現在還身受重傷,皇上怎麽就好意思說呢?


    慧嬪很想將那賤婢直接丟出去的。


    一是覺得榮答應這胎是個燙手山芋,弄得好還行,弄不好分分鍾招來殺身之禍;


    二是因她名聲在外,出了名的賢惠懂事,陛下的印象分她要掙,這臉麵她也要!


    作為成年人的慧嬪,好處全都要。


    “陛下,慧嬪娘娘被人謀害一事,臣妾有話要說。”後宮大喜,慶德帝正忙著高興,一句不合時宜的話插了進來。


    慶德帝臉一拉,犀利的眸頓時掃了過來,見了沁嬪就變了臉,一派溫潤如玉的好好男人模樣。


    耐心詢問:“哦?沁嬪有何高見?”


    沁嬪孤傲,一身遺世獨立之風吹的蘭貴人瑟瑟發抖。


    “臣妾懷疑蘭貴人包藏禍心,謀害挑撥在前,意圖嫁禍在後,臣妾懇請陛下嚴加審問,還臣妾一個公道!”裙擺一撩,嘩得跪了下去。


    “皇上明察,嬪妾沒有!”蘭溪嚇瘋了,緊跟著也跪了下去,“沁嬪娘娘,嬪妾是哪裏得罪了您?您為何要空口白牙的汙蔑嬪妾!”


    “汙蔑你?你也配!一個小小貴人,渾身上下有什麽東西值得本宮汙蔑?”沁嬪看不上她的冷嗤,“倒是本宮這個嬪位,蘭貴人覬覦多年了吧?若是能借機拉本宮下馬,你這小小貴人說不定就能魚躍龍門!要說汙蔑,也該是本宮來說!”


    蘭貴人哭得稀裏嘩啦地反駁,“嬪妾從來沒有這等心思,陛下,陛下您要為嬪妾做主啊!嬪妾昨日經曆了什麽陛下不是不知道,嬪妾在長春宮都自顧不暇了,哪有心思去害人?”


    “這說不通啊!”


    慶德帝點了點頭,“沁兒,地上涼你先起來。”


    沁嬪紋絲未動,慶德帝歎了一聲接著道:“瞧你這性子還是這般執著,昨日你也在長春宮,蘭貴人的模樣你不是沒看見,她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怎麽還有別的精力去禍害慧嬪?


    況且她跟慧嬪無仇無怨的,為何害她?


    再說了,慧嬪遠在鍾粹宮,你們長春宮的人又不是她肚裏的蛔蟲,怎麽知道慧嬪的行蹤啊?”


    蘭貴人哭泣泣地說:“是啊,嬪妾又不是郝常在,身住鍾粹宮的——”


    蘭貴人哭了一半,忽地緊張起來,“嬪…嬪妾可沒有懷疑郝常在的意思,若是讓郝常在同沁嬪娘娘一般誤會了嬪妾,嬪妾可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蘭貴人這麽一說,本宮倒是想起來了。”


    皇後接道:“臣妾方才循例問慧嬪,今日晨起,慧嬪似往日一般坐轎攆來請安,除了撞見一同準備來請安的郝常在,便沒有什麽異常了。”


    “請安?”慶德帝看向了郝雨,眉心一皺,“朕不是免了你的請安嗎?”


    郝雨聞言出列,微微一福身,臉上的笑容不深不淺,恰到好處的迴。


    “陛下仁慈寬厚,可嬪妾也不能仗著陛下寵愛就亂了後宮規矩。


    區區小傷,蒙陛下厚愛,嬪妾心中不甚感激,便更不想叫陛下失望了。”


    聽了郝雨的話,慶德帝的臉色好了幾分,對郝雨的看法也多了一層。


    “郝常在和傳聞中的倒是很不一樣。”


    孟昭儀慢慢起身,踱步到郝雨跟前,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道:


    “皇上,臣妾瞧著郝常在倒是一個極聰慧懂事的人,不願把皇上的寵愛當令牌,來讓人嗬斥她的無禮,不懂規矩。”


    “有規矩,不讓人犯難,很是不錯。”


    郝雨有規矩?


    全殿上下,最有資格嗤之以鼻的大概就是慧嬪了。


    她也沒打算掩飾,麵色僵硬扭曲地瞪向郝雨,被宜貴嬪看了個正著。


    宜貴嬪為人刁鑽狡猾沒有明說,隻道:“孟昭儀為人就是和善,可人心險惡,又怎知親眼所見便為真?”


    孟南煙眉目一擰:“宜貴嬪想說什麽不妨直說?”


    “娘娘嚴重,臣妾隻是好奇,好端端的慧嬪隻是見了郝常在一麵,不足片刻就摔成這副模樣,孟昭儀心中難道就沒有一絲懷疑?


    懷疑這兩人到底聊了什麽,才能讓人在須臾之間遭此大禍?”


    孟南煙麵色頓時一肅:“慎刑司都還沒查清來龍去脈,宜貴嬪就以口舌之爭為由認定是郝常在尋釁報複,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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