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個什麽怪物啊?它究竟對大伯做了些什麽呀?為何大伯會變成如此模樣呢?”宋玉瞪大眼睛,滿臉驚恐地望著眼前正在不停發生變化的大伯,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起來。


    薑風看著宋玉那一臉驚愕的表情,連忙解釋道:“這其實是一種寄生在生物體腦部的寄生蟲,它們就如同那些寄生在螳螂體內的鐵線蟲一樣,可以輕而易舉地操縱被寄生者的身軀。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種寄生蟲也算是蟲族的一個分支吧,而且具有相當高的智力水平。如果單論智慧程度的話,甚至可以將其稱之為‘蟲人’。”


    聽到這裏,宋玉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那麽我大伯現在情況如何呢?他是否還有得救?求求你快點動手救救我的三叔吧!那個怪物就要殺死我的三叔啦!”說話間,宋玉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個已經變成一隻巨大蟲子的中年人。


    此時此刻,隻見那隻蟲人煽動了一下翅膀,動作快如閃電,仿佛瞬間移動般出現在了老三身旁。它伸出銳利無比的爪子,緊緊捏住老三的脖頸,隻需稍稍發力,便能輕易地將老三置於死地。宋玉心急如焚,立刻向薑風發出求救信號。


    “我隻答應救你奶奶,並沒有答應救你們家中其他人,你奶奶暈倒,不過是受到蟲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而已,隻要殺了蟲人,不再繼續吸入蟲人身上的氣息,很快就會清醒過來的,不過,你們要做好準備,等她醒來看到失去這麽多的家人,能否挺得住。”雖然蟲人已經將老三送到了嘴邊,薑風依然不為所動。


    “都說我們動物沒有感情,乃是冷血動物,看來你們人類並不比我們強到哪兒去,你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我吃了他?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正要將老三啃食的蟲人聽到薑風的話,竟然停住了動作,滿臉驚訝的看向薑風。


    “我為什麽要救他?他跟我非親非故,又不是我什麽重要的人,我為何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一個不相幹的人?”薑風冷笑著說道,“而且,你們這些蟲人,本來就是邪惡的存在,殺害了無數無辜的生命,你們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薑風的話讓蟲人感到一陣憤怒,它張開嘴巴,發出一聲怒吼:“你這可惡的人類,居然敢這樣說我們!我們蟲人也是有情感的,隻是你們人類不懂得欣賞罷了!今天,就算你不救他,我也不會放過你!”說完,蟲人便朝著薑風撲了過去。


    內疚?我為何需要內疚呢?我僅僅是完成了自身應當履行的職責罷了。我早已明確警示過他們,務必邀請一名宗師級別之高手前來鎮守,然而他們卻執意不聽從,難道還打算將責任歸咎於我嗎?你盡快將他們吞噬掉吧,待你盡情享用這頓佳肴後,我定然會鏟除你。一旦沒有了你身上氣息的幹擾,想必老夫人應當能迅速蘇醒過來。迅速些,莫虛度我珍貴的時光!”薑風麵帶厭倦地打了個哈欠,接著懶散地倚靠在牆壁上,滿不在乎地言道。


    “你,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莫非你真的覺得可以輕易製服我?想當年,本大爺縱橫四海、威震八方之時,多少英雄豪傑都對本大爺敬畏有加!或許在天地靈氣充沛的時候,這陣法的確具有一定的威懾力,可以讓那些膽小如鼠之輩望而卻步。但如今這片天地間的靈氣早已枯竭殆盡,此陣已然如同擺設一般!即便你是一名陣法師,那又如何?難道你拿著一把沒有子彈的槍,還能奢望擊斃我不成?”


    “哈哈哈哈哈!”蟲人大笑起來,聲音震耳欲聾,迴蕩在整個空間之中。它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仿佛在看著一個不自量力的小醜。“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竟然敢挑釁本大爺的權威!好啊,既然如此,本大爺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恐懼!本大爺會先殺了你,然後再把他們吃掉,讓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成為本大爺的腹中餐!反正他們也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而已,根本逃不出本大爺的手掌心。”說完,蟲人隨手將老三扔到一邊,然後邁著大步向薑風走來。


    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地麵也隨著它的腳步微微顫抖。它的身軀龐大而猙獰,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薑風緊緊握著手中的劍,他知道自己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險,但他並沒有退縮。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靜,透露出一種不屈的意誌。麵對蟲人的威脅,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絕不能讓它得逞!


    薑風麵對蟲人的威脅竟然毫無畏懼之意,他那冷靜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蟲人的靈魂,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哼!你這隻令人作嘔的食腦蟲,最讓你著迷的莫非就是那些擁有特殊能量的各種生物的腦漿吧。你們這群惡心的家夥還擁有著神奇的模擬能力,可以通過模仿被吞噬腦漿生物的腦子所發出的電波輕而易舉地掌控這些生物的軀體。更可惡的是,你們最熱衷於去模擬對手親近之人,從而盡情享受那種將對手肆意戲弄、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變態快感。盡管你們自身的戰鬥力並不算強大,但你們那快如閃電般的速度卻是無人能及。一旦寄生的軀體遭受毀滅打擊,你們便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逃離現場,極少留下自己隕落的蛛絲馬跡。”


    說完這些話後,薑風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應對蟲人攻擊的準備。而蟲人則被薑風揭露了身份和特點,不禁有些驚訝和惱怒。它原本以為自己的偽裝可以騙過薑風,但現在看來,這個人類似乎對它們非常了解。然而,蟲人並不會因為薑風的了解而退縮,相反,它更加渴望展示自己的實力,讓薑風知道輕視它的後果。一場激烈的戰鬥即將展開……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無論你是誰,知道得太多隻會走向絕路!受死吧!”伴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聲,蟲人背後那對碩大無比的翅膀突然開始劇烈地扇動起來,它的身軀猶如一道迅疾無比的閃電,風馳電掣般地向前狂奔而去。與此同時,它那兩隻銳利無比、閃爍著凜冽寒光的前肢眨眼間化作了殺人於無形的兇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徑直朝薑風的心髒和喉嚨要害狠狠刺去。


    這一擊猶如狂風暴雨般兇猛,每一式都是要置人於死地的絕招,顯然蟲人一心想把薑風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蟲人勢在必得的這一擊竟然撲了個空。這並非因為它的速度不夠快,亦非因為薑風機智地避開了此次襲擊。實際上,薑風從頭到尾都穩穩地立在原地,甚至半步都未曾移動。即便蟲人那鋒利的爪子已深深地刺破了他的肌膚,鮮血源源不斷地從創口湧出,他依舊宛如渾然不覺一般,靜靜地佇立在那兒,仿佛眼前的蟲人壓根兒就不存在似的。


    就在蟲人自信滿滿地認為這一擊必將割斷薑風的咽喉、刺穿薑風的心髒之時,他甚至開始懊悔自己過於小心翼翼。在他眼中,薑風絕對不可能對自己造成任何威脅,壓根兒無需提前出手擊斃薑風。


    薑風真是讓自己失望透頂啊!擊殺薑風竟然如此輕鬆,如此簡單,甚至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一切發生得太快了,順利程度超乎想象,以至於他自己都不敢輕易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當他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對勁時,便試圖躲閃逃避,但為時已晚。此時此刻,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早已被困在一層神秘莫測的能量膜之中。這層能量膜薄如蟬翼,宛如一隻透明的一次性手套,將他與薑風緊緊地分隔開來。透過這層近乎隱形的薄膜,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薑風的體溫和肌膚觸感。


    這層能量膜不僅柔軟無比,更是堅韌異常。無論他怎樣竭盡全力掙紮反抗,使出渾身解數,都無法將其撕裂破開。他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挫敗感,明明感覺隻差那麽一點點力量,就足以穿透這層薄薄的能量膜,直接刺穿薑風的咽喉要害。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無情的,哪怕是薑風身上最細微的一根汗毛,他也始終無法觸及傷害。


    這種無力感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和沮喪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他作對。他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實力和能力,同時對薑風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和敬畏之心。究竟是什麽原因使得薑風擁有如此強大的防護力量?這個問題不斷縈繞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該死!我才不相信區區一層能量膜就能把我怎樣!你就等著死吧!”蟲人終於不再堅持,隻見他翅膀猛地一動,身形迅速向後退去,顯然是想繞過能量膜,然後擊殺薑風。


    隻可惜,此時的能量膜已經完全形成了一個球體,將其牢牢地困在其中,根本無法從中掙脫出來。


    “這就是你所說的陣法?威力的確不錯啊!但你還是對我們吃腦蟲的能力一無所知啊!我們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蟲族,隻是長得和它們有點相似罷了,卻被那些愚蠢無知的種族誤以為我們也是蟲族一員。那種低等醜陋的蟲子,又怎能與我們高貴的能量蟲相提並論呢?我們本就是由能量凝聚而成,可以隨心所欲地模擬出任何形式的能量。隻要我們擺脫掉寄生於體內的軀殼,任何能量物質都無法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被困在能量球中的蟲人不僅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之色,反而得意洋洋地放聲大笑起來。


    “那也要你能夠擺脫寄生的軀體再說大話吧。”聽到蟲人的話,薑風冷笑一聲,臉上毫無波瀾,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會有此一說。


    “什麽?你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的身體與這具寄生的軀體正在慢慢地融為一體?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這不可能!隻要我們不願意,任何人都沒有能力讓我們與寄生軀體融合!你剛才讓他們購買的東西就是專門對付我們的嗎?”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與寄生之體逐漸合二為一,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此刻,他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如果不能及時阻止這種融合,他將永遠無法脫離這具寄生之體,最終隻能隨著它的滅亡而走向終結。想到這裏,他的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冷汗涔涔,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他試圖掙紮,但卻發現自己的力量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住,根本無法掙脫。他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不斷地大聲咆哮,以此來宣泄內心深處的恐懼和不安。然而,這一切都無濟於事,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點地失去自由,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確實沒有東西能夠讓你們與寄主融合,我並沒有讓你們與寄主融合的能力,我卻擁有讓讓你們能量體潰散的能力,你們軀體不能凝聚,又如何施展秘術?”薑風冷笑道,隻見他伸手一招,那顆能量球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一般,開始緩緩地縮小。隨著薑風手指的不斷舞動,能量球越來越小,最終變得隻有彈珠般大小。


    當薑風將這顆彈珠大小的能量球抓在手中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而一旁的蟲人們則是驚恐萬分,它們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能量球竟然會如此輕易地被薑風收服。


    “太好了,怪物總算是被抓住了!”看到這一幕,一直躲在角落裏的老三興奮地喊道。他的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似乎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然而,老三的心中卻充滿了惋惜和悲痛。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哥,那個曾經勇敢無畏、保護他們的大哥。如今,大哥已經不在了,而母親也還昏迷不醒,不知道何時才能蘇醒過來。


    “真是可惜了大哥……”老三喃喃自語道,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轉。他強忍著悲痛,走到薑風身邊,滿臉悲切地問道:“請問閣下,我們的母親什麽時候才能夠醒來呢?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薑風看了一眼老三,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知道,老三雖然有些膽小怕事,但內心深處還是十分關心家人的。於是,他安慰道:“你們放心吧,我會盡力救治你們的母親。不過,她的傷勢比較嚴重,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和治療。”


    聽到薑風的話,老三稍微鬆了一口氣。他感激地看著薑風,說道:“謝謝閣下的幫助,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請盡管吩咐。”


    薑風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向手中的能量球。他知道,這顆能量球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如果能夠善加利用,或許可以為他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於是,他決定先將這顆能量球收好,等到合適的時候再進行研究。


    “你不說話,沒有人將你當啞巴,你這雜種,雖然沒有被寄生,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之所以會被寄生,你的功勞也不小。”老三的話,讓薑風心中一陣厭惡。以剛才老三的表現來看,他應該確實不知道老大已經被寄生。不過,他身上竟然也有蟲人身上的氣息,想必蟲人會選擇老大作為宿主,跟老三有著莫大的關係。即便他並非幫兇,那蟲人也極有可能是被他無意間招惹來的。


    要知道,蟲人乃是由能量體凝聚而成,對於生物的意識變化極其敏感,特別是怨念。在整個宋家之中,若論怨念之重,恐怕無人能出老三其右。


    盡管老三此時怒不可遏,但當他見識到薑風製服蟲人的手段後,卻是半句反駁之言也說不出。他生怕薑風一個不慎,將蟲人再度放出來,那他們可就真的小命難保了。


    大師,現在沒問題了吧?我奶奶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啊?”雖然有些膽怯,宋玉鼓了鼓勇氣,還是上前問道。


    “蟲人的氣息既然已經消失了,那麽用不了三天時間,老太太肯定就會蘇醒過來,而且身體也會很快恢複到平常狀態。所以呢,你們可千萬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哦!等老太太醒來以後,你們一定要親自前往道館,並且懷著虔誠之心祭拜一番才行啊!”薑風一邊點頭迴應著,一邊轉身準備離去。


    你就是薑風吧?聽聞你一直暫住在附近的道館裏。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緣由,但宋家請你前來應對那隻蟲人之事,倒是略有耳聞。我們乃是國家特別成立的專業機構,負責處理各類非常規事件。數月來,我們一直緊緊追蹤著這隻蟲人的行跡,直到近日才終於鎖定其確切位置,原本正計劃著采取行動,卻不曾想被你搶先一步。若是薑先生並無大礙,還望能移駕至我們組織作客一敘。至於那隻來自外太空的奇特生物,煩請交由我們來妥善處置。”正當薑風意欲轉身離去之際,忽然間,一個身影如鬼魅般自大門處閃現而入。此人完全無視宋家人的存在,步履堅定地徑直走向薑風,並開口說道。


    “小姐啊!他們……他們不顧一切地往裏硬闖,我們實在是攔不住啊!”幾乎與此同時,守在門口的四名武者上氣不接下氣地狂奔而來,臉上滿是羞慚之色,他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滿懷歉意地對宋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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