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竟然是你哥哥啊!你又能知道些什麽呢?現在他的傷口都已經開始腐爛了,必須要把那些腐爛的爛肉給削去才行,然後再把我手指指著的這些蛇毒給擠出來,之後才能敷上藥。如果不把這些爛肉都刮幹淨的話,那麽傷口上麵的肉肯定會繼續潰爛下去的,難道你想看到你哥哥的整隻手都爛掉嗎?”薑風一邊說著,一邊還把手中那柄小巧的刀片晃來晃去。


    “居然要用刀子去割肉,那得多疼啊!你這裏有沒有麻藥呀?”女子露出一臉的為難之色。


    “不好意思哦,沒有那種東西。所以到底是要割肉呢,還是幹脆直接斷肢,你們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做個決定吧。而且你們拖得時間越長,他傷口上麵的爛肉也會變得越來越多哦。你們趕緊商量商量吧,我先進屋去稍微休息一會兒。”薑風的臉上盡是戲謔的表情。


    “好吧,你幫我處理傷口吧,我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撐得住的。”那名青年倒還有幾分血性,隻見他咬咬牙,然後毅然地伸出自己的手指說道。


    “好。”薑風二話不說,伸手一把攥住青年的手掌,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刀片深深刺進了青年的手指之中!


    他的動作幹脆利落,仿佛在雕琢一件藝術品,又好像在處理一根普通的木棍。隻見他熟練地用刀片剔除著青年傷口處的腐肉,每一刀下去都是那麽精準、嫻熟,簡直比那些賣了幾十年肉的屠夫還要厲害幾分!更令人驚歎的是,他竟然能夠做到刀過無痕,絲毫沒有傷到手指上哪怕一丁點的好肉。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女子不禁滿臉擔憂地問道:“你是醫生嗎?怎麽割肉如此熟練?而且割掉了這麽多腐肉,我哥哥的手指真的不會出問題嗎?他可是一位舉世聞名的鋼琴家啊,如果手指受傷無法再彈奏鋼琴,他一定會非常傷心的。”


    薑風聽後,臉上露出一絲嚴肅的神情,鄭重其事地迴答道:“姑娘盡管放心,既然我已經動手了,就絕對不會留下任何隱患。我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你竟然割掉了我哥哥身上的肉,但卻並沒有給他注射麻醉劑,可為何我哥哥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呢?”女子猶如一隻輕盈的小燕子一般,持續圍繞在薑風身旁不停地轉動著身軀,活脫脫就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寶寶,嘰嘰喳喳地詢問個不停。


    “那是自然!你難道沒看到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嗎?別說是割除區區一塊腐肉了,哪怕是直接剖開胸膛、破開肚子這樣的大手術,無需注射任何麻醉劑,病人也絕對不會感受到絲毫疼痛的。”薑風滿臉自傲地笑著迴答道。


    當然,他其實是在故意調侃那位女子罷了。事實上,青年之所以感覺不到手指的疼痛,是因為薑風早已運用自身強大的內力去壓製住了青年的神經係統。隻要他的內力一直維持著這種狀態不撤離,那麽青年便永遠都無法察覺到任何痛感。


    沒過多久,薑風就順利完成了對青年手指的治療工作。他先是在青年受傷的部位敷上了一層精心調配的草藥,接著又用一塊幹淨整潔的布條將其仔細包紮好。隨後,他便讓這幾個人下山離開了。在臨行前,他們全都畢恭畢敬地上前行禮,表示感激之情。香,就快速的離開了。


    看著這些人離開時腳步匆匆的樣子,薑風心裏很清楚,他們並不相信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他們肯定會迴到家裏,然後馬上去醫院檢查一下自己的手指是否真的出現了問題。


    等人都走光以後,薑風邁步走進了道觀裏的大殿。不出他所料,殿內確實有幾個顏色各異但卻十分微弱的光球。這些光球體積很小,光芒也非常暗淡,這就意味著這些人內心深處並沒有太多的誠意。如此稀少的信仰之力對於自己來說幾乎毫無作用,因此薑風根本沒有把它們放在心上。


    到了第二天,薑風沒什麽事情可做,於是便盤坐在床上繼續苦練蓮花劍體術。當他徹底摒棄掉心中所有的雜念,並全神貫注地投入到修煉中的時候,道觀的大門突然間又被人敲響了。


    薑風打開道觀的門向外看去,驚訝地發現門外站著的居然是兩個人。而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被蛇咬傷的那一對兄妹。看到他們倆今天又出現在這裏,薑風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開口問道:“你們昨天才剛剛被蛇咬過,按道理今天應該待在家裏好好休息養傷啊。怎麽今天又跑過來了?你們到底有什麽事呢?”


    “大師,您真不愧是大師啊!我原本以為哥哥的傷沒個十天半月根本好不了,但您僅僅用了一個晚上就讓他的傷勢幾乎痊愈了!我們這次是專程來向您道謝的,請您笑納。來人呐,把東西都抬進來吧!”女孩滿心歡喜地說道。


    伴著女孩的話音落地,近百名身強力壯的男子魚貫而入。他們每個人的背上都扛著各式各樣的物品,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其中有材質上乘、款式新穎的華服美裳,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還有各類珍稀水果,光是蘋果就與眾不同,不僅個頭碩大,香氣撲鼻,讓人垂涎欲滴;此外,還有堆積如山的食用油和大米等生活物資。


    薑風瞪圓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那堆積如山的物品,心中暗自嘀咕道:“這些家夥難道是洗劫了一家超市嗎?不然哪來這麽多五花八門、琳琅滿目的生活用品啊!”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呀?趕緊把這些東西拿走吧!我隻是個道士而已,要這些衣服有啥用?道觀裏又沒冰箱,這些食物放不了幾天就得壞掉。我給你治病純粹就是舉手之勞,不需要任何迴報。”薑風不禁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


    此刻道觀裏隻有他一個人,就算天天吃這些東西也得吃到明年春節去了。況且這些玩意兒他壓根瞧不上眼。


    “大師,請您收下吧,這些還不是全部呢。這張卡裏還有十萬塊錢,您盡管拿去花。要是用完了,隻需到我們李家的店鋪知會一聲就行。”女子邊說邊掏出一張銀行卡,恭恭敬敬地遞到薑風麵前。


    薑風一臉淡漠地看著眼前這群人,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他緩緩開口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若你們真心想報酬,隻需上一炷香便可。至於這些俗物,我們修道之人實在無福消受。有何需求,不妨直言,無需這般拐彎抹角。若是我能力所及,自當全力相助;但若超出我的能耐,即便你們搬來座金山銀山,也是徒勞無益。”說完,薑風毫不猶豫地將那張銀行卡退迴原處,仿佛在告訴對方,別把自己當傻瓜。他心裏清楚得很,自己不過是幫那人治療了一根手指而已,他們這般鄭重其事,必定另有所圖。


    “不愧是大師啊!我們還沒開口,大師就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了。懇請大師跟我們下山走一趟,救救我們奶奶!要是能治好奶奶的病,我們肯定會重重地酬謝大師,保您往後餘生都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享不盡。”女子目光灼灼地盯著薑風,眼中滿是期盼之色。


    “那就得看看你們是否心誠了。我對你們的錢財毫無興趣,隻需要你們真心誠意地上一炷香即可。現在,說說你奶奶的具體病症吧。”薑風心裏暗自思忖著:從眼前這兩人的架勢來看,他們必定出身於豪門望族。而那位老太太已昏迷長達一年之久,恐怕背後牽涉到家族內部的利益紛爭。自己若貿然施救,一旦救活了老太太,說不定就會被卷入他們家族的權力鬥爭之中。


    “我奶奶在一年前出去清點家族生意,迴來之後就滿臉陰沉,像是十分生氣,準備召集家族中的高層,像是要做出什麽重要的決定。可是還沒有等家族高層全部到齊,我奶奶就暈了過去,這讓大家措手不及。我們趕緊把她送到了醫院,經過檢查,醫生說是腦出血,而且情況非常嚴重。他們告訴我們,根據目前的病情來看,奶奶幾乎沒有醒來的可能。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我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如果大師您能夠救醒我奶奶,我們家一定會重重地報答您的大恩大德!”說著,女子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奔湧而出。她與奶奶的感情顯然非常深厚,所以才會如此傷心欲絕。


    “哦,原來是腦出血啊……不過沒關係,我倒是可以嚐試一下救治令祖母。你們稍等片刻,我去準備一些東西。隻是觀裏地方有限,這些東西還是你們拿著吧,我這兒實在放不下。”薑風輕聲安慰道,然後緩緩起身,朝著道觀後方走去。他來到幾株不起眼的植物旁邊,小心翼翼地從上麵采摘下一些鮮嫩的樹葉。做完這些後,他便轉身迴到原處,跟著那兩名男子一同離開了這片深山老林。


    來到繁華喧囂、霓虹閃爍的城市,眼前的景象如夢似幻般令人驚歎。他靜靜地坐在豪華轎車的後座,身旁那位女子正駕駛著車輛朝著富人聚居區疾馳而去。


    \"小心點!後麵好像有人在跟蹤你們,好好像對你們沒有惡意,是不是你們的保鏢。\" 薑風甚至沒有迴頭張望一眼,便突然開口提醒道。


    \"什麽?有人跟蹤我們?這怎麽可能!我們從來沒有雇傭過保鏢啊。難道爸爸說得沒錯,奶奶的病真的是有人故意造成的嗎?\" 女子驚愕地轉頭望向後方,但並沒有察覺到任何可疑的車輛。她的情緒瞬間被激怒,憤怒地質問道。


    薑風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這些家夥的跟蹤技巧相當高明,他們頻繁地更換車輛和人員,行動十分謹慎小心。如果不是我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能夠敏銳地捕捉到細微的變化,恐怕也難以察覺到他們的蹤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警惕和憂慮之色。


    青年聽到薑風的話後,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他突然震驚地說道:“難道是他們?他們不是答應過我們,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事後不會再采取任何報複行動嗎?怎麽會這樣……”


    然而,薑風並沒有迴應青年的疑問。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前方,似乎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他平靜地繼續說道:“這些事情就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了。你們之間的糾紛與我無關,我隻是受人之托來救治你們的奶奶。隻要他們不主動招惹我,我也懶得去理睬他們。”


    事實上,這些人都並非普通之人。盡管他們的武功水平並不算高超,但他們的確都是古武者。這些古武者中的大多數人僅僅處於明勁階段,對於實力強大的薑風來說,並沒有構成太大的威脅。因此,薑風並未將他們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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