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去……”


    梅花嬸終於學聰明了,狠狠地甩開薑奶奶,“薑經理你放心,我馬上就去。”


    “別……”


    追上去的薑奶奶被周一民一把拽了迴來。


    “小薑在睡覺,你一個當奶奶的可是在院子,公安過來也要查的,你不許走。”


    “你……你……”


    等薑奶奶掙開周一民,或者更確切地說,等周一民放開薑奶奶,梅花嬸早就跑遠了。


    剛才為了抓住薑奶奶,周一民把薑雪信放在床上,危機解除,周一民立馬又迴去看著薑雪信。


    至於薑奶奶,自有公安定奪。


    梅花嬸就是保守,人不笨,既然決定要報警直接在薑雪信家推了一輛自行車,腳程很快,大概有三十分鍾左右就帶著公安一起進門了。


    這時,地上的王斌已經醒了已經有一會了。


    周一民看著,薑奶奶一點不敢動王斌,甚至也沒法去醫院,兩個人也沒有說話的機會,薑奶奶就幹看著王斌哭嚎,直到公安進來。


    “大人……大人……”


    薑奶奶沒見過世麵,但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她選擇了提前告狀,“你看我孫女把我侄子打的,這這這……怎麽能打哪裏呢?”


    公安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叫大人,薑奶奶就給公安來了這麽一出。


    領頭的公安是個矮個子,娃娃臉,看起來應該和藹可親的臉上一點笑容沒有,指著披著毛毯的薑雪信,“這是你孫女?”


    “哎,哎,是我孫女。”


    “你看這給孩子打的……”薑奶奶絲毫不關心薑雪信,大力向公安展示王斌身上的傷口。


    公安也算公道,看王斌捂著下體,雖然這麽長時間沒救治基本已經廢了,還是很負責的讓人先送他去醫院。


    “你叫薑雪信?”


    “是。”


    薑雪信靠著周一民坐的端正一些,她現在是柔弱的受害人形象,不能太自立。


    果然,看到薑雪信這副情狀,娃娃臉公安語調都柔和了一些。


    “不用緊張,說說事情發生的經過就行。”


    薑雪信點點頭。


    “昨天我有點累,早上想睡個懶覺,半夢半醒隻覺忽然覺得非常迷糊,是腦子清楚的迷糊,我迷迷糊糊的爬下床,掙紮著開了窗戶,想著涼風透透能好一些。”


    “打開窗戶,我就又上床躺著了。”


    薑雪信略微思考一下,做足了有點疑問的姿態才繼續。


    “大概有十來分鍾吧,我隱隱約約聽到響動也沒在意,還以為自己幻聽呢,再睜眼,就是看到他……他……”


    薑雪信靠在周一民懷裏,眼淚滑落,泣不成聲。


    周一民拍著她的肩膀讓她平複下來,她才繼續。


    “他就是王斌,他一張大臉就出現在我眼前,離的太近,第一眼我都沒認出來。”


    這當然是薑雪信編的,周一民信了。


    周一民的手攥的緊緊的,薑雪信披著的毛毯硬是硬生生被他攥出了一個洞,“沒事,沒事。”


    娃娃臉公安隱晦的在周一民手上掃了一圈,但他眼底的震驚,薑雪信跟周一民都注意到了。


    薑雪信還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毛毯。


    “嘶……”


    周一民這個敗家子。


    當著公安的麵,薑雪信硬生生忍住沒有撓周一民一下,她新買的毛毯,昨天換周一民用過的床品時新拿出來的。


    薑雪信心疼到無以複加,眼裏的難過娃娃臉公安也看到了。


    “要是為難我們可以歇會兒再說。”


    “不用。”


    薑雪信搖搖頭,拒絕公安,吸了下鼻子繼續,“我跟軍人相處過,並不柔弱,反應過來就動手了。”


    薑雪信兩手緊握,互相搓了搓。


    “然後我奶奶跟梅花嬸就進門了……,然後你們就來了。”


    “那他呢?”


    娃娃臉公安指著薑雪信,相比薑雪信動手,薑雪信沒說出周一民的行為更值得懷疑。


    “他?”薑雪信敲敲腦袋,“抱歉,我忘記說他了。”


    “他是在梅花嬸跟我奶奶後麵進來的,具體什麽時候,我拿不準。”


    薑雪信把身上的毛毯裹的更緊一些,“像這樣我傷人是應該的吧,然後,我想問問如果查證屬實這人能判多久勞改?”


    現在做筆錄也就是問問情況,尤其這樣的小案子。


    娃娃臉公安並沒有進行讓薑雪信簽字一類的環節,很直接的站起來,“得等我們審完再說。”


    薑雪信點點頭,“肯定會判對吧?我有點害怕。”


    話說到這份上,娃娃臉公安才算是點頭了,“當然,就憑他闖進你們家,你們家堅持的話一定會判。”


    “我是戶主,我堅持。”


    薑雪信站起來,這話她不是說給娃娃臉公安聽的,是說給薑奶奶聽的,薑雪信已經發現薑奶奶在門外了,可惜公安不讓她進來。


    “我知道了。”


    娃娃臉公安示意身後跟著的兩個人去檢查外麵,自己一邊查看房間一邊繼續問話,“不過你們家隻有你跟你奶奶兩個人嗎?”


    少見。


    相依為命奶奶不向著自己孫女向著自家侄孫。


    更少見。


    不過這些跟案情無關,公安隻好奇家裏人員。


    “還有我爸媽跟我爺爺,我爺爺今早犯了急症,我爸媽送他去醫院了。”薑雪信說的雲淡風輕。


    娃娃臉公安眼裏精光一閃。


    “這是什麽。”


    娃娃臉公安終於拿起了薑雪信放在桌上的那支香,還湊到鼻子上深嗅,眼睛卻眨都不眨的看著薑雪信。


    “這?”


    薑雪信恰當的露出迷茫的表情,“好像是我開窗的時候從地上撿起來的,我記不清了。”


    “黑市上最常見的蒙汗藥,你確實應該記不清。”


    “哐當……”


    外麵傳來什麽掉在地上的聲音。


    “看來家裏有人認識。”娃娃臉公安跟著聲音追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薑雪信跟周一民。


    “怎麽迴事?”


    周一民攬著薑雪信偷偷問。


    薑雪信看著外麵,嘴角帶著可以稱之為邪惡的微笑,“這還不明顯?我爺爺奶奶跟他們家那好親戚是一夥的唄。”


    一夥?


    周一民臉拉下來,其他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被薑雪信拽著出門,“走,我們出去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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