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盒子。


    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比上次拿的少很多啊。”薑雪信輕輕晃了晃盒子。


    自然是不會有人答話的,薑雪信也就是自說自話,說完之後自己就動手開盒子。


    周一民很細心。


    盒子有鎖,鎖上有一把小小的鑰匙,薑雪信輕輕一擰就打開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墊底布料,上麵放著一個不大的紅色平絨布包,大概有五寸那麽大。


    有夾層?


    薑雪信帶著猜測先打開平絨布包,周一民又不會在夾層裏放不好的東西。


    可能還更珍貴呢,薑雪信想想就開心,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平絨布包裏還有兩個平絨布包,每個裏麵都放著一隻鐲子,晶瑩剔透,細膩軟糯,觸手滑潤,隱隱有溫熱傳到薑雪信的手上。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暖玉?”


    薑雪信也不懂玉,但是單憑賣相她就能斷定這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那她就喜歡。


    一隻鐲子是難得,兩隻鐲子就是世間罕見。


    薑雪信把兩個鐲子擺到一起,心裏美的要冒泡,“不知道周同誌從哪裏找來這個好東西。”


    她很滿意。


    一定要放在空間好好保存。


    美了好一會薑雪信才把手鐲收起來查看盒子夾層,也不算夾層,因為沒有什麽難度的很容易就打開了。


    呃,你見過郵票噴湧而出的場景嗎?


    薑雪信就見到了。


    新的、舊的、見過的,沒見過,各種各樣的郵票被周一民碼的整整齊齊的放在盒子裏,但是實在太多了,盒子一開,唰的一下像噴泉起水一樣湧出來。


    “天呐。”


    薑雪信忍不住頓住發出感歎。


    “這是從哪裏找到這麽多舊郵票?”


    是的,新郵票是不會湧出來的,周一民找到的郵票中舊郵票居多,看上去估計有兩百多張,明顯是費了大功夫。


    “給傳達室要的,有時候也拿糧票跟他們換。”


    周一民靠在枕頭上迴答薑雪信的問題。


    “你怎麽醒了?幾點了?”薑雪信好笑的迴過頭,這睡了沒有一個小時吧?


    “六點。”


    周一民下床穿鞋,“我下午要去見個朋友,不能睡太久。”


    “這些郵票喜歡嗎?”


    “當然。”薑雪信滿意的拿起其中一張,“比如這張長城郵票,周一民,我說它以後值兩萬塊錢你信不信?”


    周一民瞳孔放大,理智上是不信的。


    但薑雪信說的他就信。


    周一民放鬆自己,雙手搭上薑雪信的雙肩,語氣堅定,“你說的,我就信。”


    “真好。”


    聽過很多情話,你講的信我最動人。


    薑雪信頓了一下扯開笑臉,單手捏著周一民的腮幫子搖了搖,給予他最高讚美。


    “不許賴皮。”


    周一民把薑雪信搬開一點點,開始動手幫薑雪信整理她剛剛弄亂的郵票,他好不容易整理好的。


    “別,不用你。”


    薑雪信一點不領情。


    她笑著把周一民拽起來,“你有證明,要是還早你去招待所洗個澡出去吧,都臭了。”


    薑雪信一邊說還一邊扇扇鼻子,真的有點味兒。


    “那你還讓我睡你的床。”


    周一民並不惱,“豈不是你的被子也臭了。”


    “哈哈哈哈……,快去吧你。”


    薑雪信笑的不能自已,催著周一民快走,她樂的肚子都疼了。


    周一民算著時間起來的,洗澡時間當然不夠,也就不洗了,他拎著不讓薑雪信動的小黑包出門,“我明早過來取行李。”


    “等等,你去的地方距離研究所遠不遠?”


    薑雪信忽然想起來,周一民可以住天地華花園,洗澡睡覺都方便。


    “還好吧。”


    見的人是要交接任務的,具體位置周一民不能透露,甚至有可能被人猜到的也不能,周一民露出為難的表情,模糊的答了一句。


    “那行,你拿著這個地址。”


    薑雪信倒是想直接告訴周一民地址,周一民也記得住,但不幸的是,薑雪信買房子買的太急了。


    她隻知道自己住三樓,幾棟幾號並不知道,她平時都是直接走進去的也沒問過,隻能給周一民翻購買記錄看地址。


    “我哥跟雪然都在那邊住,你過去直接敲門就行,要是家裏沒人,對麵的花盆裏也有鑰匙。”


    薑雪信還要在這邊收拾東西,不能跟過去,隻能千方百計的叮嚀。


    好在周一民是個出色的聽眾。


    凡是薑雪信說的,他一一應好。


    ……


    “好,還有什麽嗎?”


    即使有點著急,周一民還是耐心的迴複薑雪信。


    薑雪信也看出來了,“沒了,走吧,路上小心。”


    在自己家裏不怕別人看,薑雪信索性牽著周一民的手送他出門,一直送到門外。


    “走吧。”


    門口,牽手的是薑雪信,不舍得放開的反倒成了周一民,周一民拉著薑雪信的手看著她笑,他有一種直覺,好像他放開薑雪信就會出事。


    “要不你跟我一起,你去天地湖花園?”


    周一民覺得要把薑雪信放在身邊他才會安穩些。


    “說什麽呢?”薑雪信笑覷,“我房子那一堆亂七八糟的誰收拾?還有之前整理好的行李呢,還得放迴去。”


    “快去吧,明早不就過來了嗎?”


    “明早過來也很晚了,可能都十二點了。”


    周一民越想越不放心,他的直覺一向準,連他的命都救過,他很相信這個,就是不想留下薑雪信一個人。


    “十二點就十二點,到時候我送你去火車站。”


    薑雪信卻絲毫不能理解周一民的不放心,她隻以為周一民是舍不得她,她也舍不得,但東西得整理一下盡快送到空間啊。


    不是這樣的。


    周一民還是不放手。


    “薑經理。”


    好在,有一個人的到來打斷了周一民的膩歪,聽到來人說話,周一民唰的一下收迴自己的手。


    “那你記得好好待在家裏,盡量哪裏都不要去。”


    待在家裏總不會出什麽事吧?周一民如是想。


    “好。”


    薑雪信點點頭,慎重的答應他,然後看著周一民走遠,薑雪信這才把目光轉向來人。


    “杜明,你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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