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人,薑雪信也是可以的。


    薑雪信滿意的看著一室寂靜。


    “小信,我們畢竟是你爺爺奶奶,你一定要對長輩這麽夾槍帶棒的嗎,你爸夾在中間多為難。”


    嗬。


    哈。


    薑雪信就想笑了。


    薑雪信還真就笑了。


    “我爸爸應該不是今天才是你們兒子,我也不是今天才是你們孫女,所以是你們讓我爸為難,不是我。”


    薑雪信收拾了一下表情。


    “我對你們沒有親情,一點都沒有,所以你們千萬不要想著拿捏我,我對你們最大的忍耐就是我爸願意養著你們,你們要是把這條線磨斷了,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不是某一個人,是你們全家。”


    語氣越是平靜,裏麵蘊含的能量與怒意越是大。


    薑鐵鎖能感受到。


    “罷了。”薑鐵鎖放下煙鍋,“給你說親,你奶奶也是為了你好,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又何必枉做小人。”


    薑鐵鎖一副他跟薑奶奶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


    “小信這事就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


    薑鐵鎖的眼神薑雪信身上轉到薑奶奶身上,最後停留在張鳳清身上。


    “知道了爸。”


    張鳳清應下。


    全場,也隻有張鳳清應下。


    薑雪信滿臉不屑,薑鐵鎖忍下這份羞辱,他重新坐迴床上,估計已經滅了的煙鍋拿在手裏,顫顫巍巍的,“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要歇著了。”


    剛吃完晚飯,不過晚上七點多一點點。


    平時這個時間薑鐵鎖還要出去溜溜,今天就忙著要睡覺了?


    不過事情解決就行,薑雪信也沒想著揭穿他。


    “媽,我們迴去吧,碗還沒洗呢。”


    “哦,好……好……”


    張鳳清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她跟薑路那麽為難的事,薑雪信這一進去就解決了,公公還跟她說好話。


    以前可從來沒這樣過。


    難道是,以前她不夠兇?


    不得不說,某種情況下張鳳清真相了,薑奶奶跟薑鐵鎖還真是覺得她跟薑路好說話,以前才虧待他們。


    薑雪信跟張鳳清剛走出門。


    “老頭子?”薑奶奶往薑鐵鎖旁邊站了站,語氣裏帶著害怕,“還給我表侄他們說嗎,死丫頭一點不像老二跟老二媳婦,難說話的很。”


    “說,來了讓他們住招待所,我就不信這死丫頭沒有單獨在家的時候。”


    薑鐵鎖緊緊握著握了幾十年的煙鍋,咬牙切齒,像要把薑雪信咬死一樣,麵容扭曲到沒有人樣。


    “你……你……你是說……”


    就連薑奶奶,都被薑鐵鎖的臉色嚇了一跳,反應過來薑鐵鎖說的話更是害怕,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不行……吧,死丫頭不像能認命的人,萬一……”


    薑奶奶是怕了薑雪信了,縱使很多年前,生米煮成熟飯這招他們在自己女兒身上使過,不算生疏,麵對薑雪信,她還是不敢用出來。


    “要不算了,我們在老二這也挺好的。”


    “啪……”


    “好什麽好?”薑鐵鎖手裏的煙鍋扔到地上,煙嘴是塑料製的,當下被摔的四分五裂,“你看不到她薑雪信整天怎麽跟我們說話嗎?啊?你願意以後每天過不能大聲說話的日子?”


    房子隔音不好,薑鐵鎖特意壓低自己聲音。


    “老婆子,你想想呢,她沒迴來的時候老二兩口子多聽話,就因為她,現在老大兩口子還在招待所裏麵住著呢,老三跟大宏也沒辦法來京市。”


    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想到薑朝跟薑大宏,薑奶奶幾乎瞬間就壓下了心裏對薑雪信的害怕,“對,老三跟大宏得來京市,老頭子,你說怎麽做?”


    薑奶奶說到最後一句,語氣裏已經滿是堅定了。


    “明天早上死丫頭肯定要出門,等她出去你就給你娘家那邊打電話,讓他們馬上來,隻要你侄子他們過來,我們就給二十塊錢。”


    “嗯嗯。”


    薑奶奶還一副認真要聽的樣子,薑鐵鎖卻不再說了。


    “就沒了?”薑奶奶不死心。


    “暫時沒了。”薑奶奶願意重新聽話,薑鐵鎖也就恢複了冷靜,開始撿地上的摔破的煙鍋,“一切都等人來了再說。”


    老兩口的惡意完全沒影響到外麵的薑雪信。


    薑雪信不怕老兩口,讓薑雪川帶著薑雪然迴了天地湖花園,她明天還要見羅珍,這邊近一點。


    兄弟倆走後,薑雪信剛剛迴房,張鳳清給她端來了最後一個螃蟹,還是溫熱的。


    “天天一堆事,忙的我都忘了你給留了螃蟹,快吃,你不是喜歡吃。”


    螃蟹被單獨放在一個盤子裏,孤零零的,本來很難看的,張鳳清在旁邊放了裝醬汁的小碟,就顯得別有一番漂亮。


    薑雪信看著螃蟹,這大概就是家人的意義。


    因為這一個螃蟹與一碟醬汁,她願意處理薑鐵鎖兩口子帶來的麻煩,毫無怨言。


    次日,薑雪信帶著非常美好的心情吃了早餐,趁薑鐵鎖跟薑奶奶出去遛彎還沒迴來的時候。


    “”媽,我去羅珍那邊,中午就不迴來吃飯了哈。”


    交代完張鳳清,薑雪信就徑自離開。


    她沒想到,她離開的時候家裏好好的,她一迴來,就有一個巨大的驚喜等著她。


    薑雪信今天去找的是羅珍。


    “你這是怎麽了?”薑雪信不敢置信的拉著羅珍的手,“怎麽這個樣子,廠裏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啊。”


    羅珍完全不能理解薑雪信為什麽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沒有?你……多久沒照鏡子了?”


    薑雪信看著眼前的羅珍,以前的羅珍多精致啊,來自海市嬌滴滴的小姑娘,衣服一大半都是白色的,又是綴珠子又是添蕾絲的,要不是情勢不允許,羅珍就是那種每天穿旗袍出門的人。


    現在呢。


    羅珍穿著一身勞動布工作服,不少的灰並不幹淨,頭發簡單塞在帽子裏,腳下的鞋子甚至有些開膠。


    從沒見過她這樣,也不敢想象她這樣。


    “噗嗤。”


    薑雪信神色卻讓羅珍笑開了。


    “薑雪信你是不是想說我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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