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世紅沉思一下。


    “不能寫你在這邊的實驗室。”


    晚了。


    薑雪信尷尬的笑了笑,“呃,如果我說,家裏人知道我在附近呢?當然,他們不知道我來做什麽,學校知道我在實驗室,但是不知道實驗室具體地址。”


    兩方一對,還是會出來。


    當然,米世紅知道薑雪信不是故意的。


    這個實驗室保密性並不高,要不米世紅也不會帶薑雪信過來,但……


    這不是情況有變嗎。


    “那就隻能轉移實驗,你寫信吧,最起碼一兩個月,你是迴不去了。”米世紅撂下這句話就準備走,又頓住。


    “對了,你的信也是要審查的。”


    我真是無了個大語。


    薑雪信暗恨自己,為什麽沒查清楚保密條例就亂說,早知道讓米世紅或者王斌說了。


    是的,薑雪信後悔的不是說出來。


    而是沒找到更合適的機會。


    華國建設舉步維艱,剛才王斌已經給她普及過三萬份樣本的事情了,生於斯長於斯,於家國於百姓,薑雪信自認,她都該作出這樣的選擇。


    可把她關在這裏算怎麽迴事嘛。


    薑雪信想著這一兩個月可能要損失的金錢,心如刀割。


    換了個研究所還是研究所,換了個研究所還是實驗室。


    生活其實很無聊。


    薑雪信每天就是跟米世紅、王斌一起,認真的配給每一種比例,然後實驗,然後做記錄。


    在薑雪信不知道的情況下,實驗室外,卻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薑雪信給家裏寫了一封信,說她要去新省一趟,預計三個月,所以家裏人雖然擔心,倒也不特別擔心。


    學校就不一樣了。


    有人遞消息給校長說是薑雪信暫時不能來上學,還要求而校長帶著他們去做薑雪信的背調。


    所有人,都認為薑雪信出事了。


    楊紅跟薑家人熟悉一些,去薑家問,得知薑雪信是去看周一民了,以為薑家還不知情,也不敢多說。


    “我今天去問輔導員,輔導員也什麽都不知道。”


    周容愁的呀,她們今年是不是犯衝,怎麽老出事。


    “應該不是賣東西被抓了吧?”何春風有點擔心這個,要是情節嚴重的話,抓起來的確是可能的。


    周容反駁她。


    “怎麽可能,抓起來還給寫信的事情?而且我今天去柱子他們那邊看了,他們說不是因為這事,讓我們好好做自己生意就行。”


    柱子跟三圈也是背調範圍。


    他們好歹參與過保密任務,猜到薑雪信可能是去做保密任務了,可既然保密,就注定不能多說。


    “那還能因為什麽事?”


    沈紅霞感覺自己都掉頭發了。


    楊紅已經跟家裏說過了,家裏打聽不出任何消息,她這會也煩著呢。


    “你們記得,薑雪信有個對象嗎,我聽說他們家裏在京市還挺有關係的。”何春風默默出聲。


    她這也是病急亂投醫。


    何春風跟周一民不熟,是跟周家住一片的一個人來她家裏拜訪她爺爺,正好撞見薑雪信,說起過周一民帶媳婦迴家拜訪的事。


    事實上,她連周家具體住在哪裏都不知道。


    “這,行嗎?”


    楊紅覺得有些不靠譜。


    “行不行的,這不都得試試嗎?”周容拍板定音。


    五人商定,由楊紅出麵去薑家探問周家地址,然後周容、楊紅、何春風一起去周家拜訪。


    得到周家的地址沒費什麽力氣,找到周家門口也沒費什麽力氣。


    聽說是薑雪信的同學,周母本來不打算讓她們進來的,奈何家裏有周家的長輩,他們兩口子不看重周一民,周家親族長輩眼裏,周一民卻是年輕一代第一人,還是周老爺子托付過的,容不得周母不讓進。


    坐在周家的是周三爺爺。


    他是晚上遛彎,走到周家門口附近有點腿疼,讓警務員迴去推輪椅,他在這裏歇歇腳。


    “是一民對象的同學啊,她怎麽沒來,還是出什麽事了?”


    周三爺爺人老成精,一眼看出周容三人有事,非常和藹的出聲發問。


    現在親族觀念還是很重的,親友、子侄在外,他們相關人員有事肯定是要幫一幫的。


    本來是想偷偷求一求周一民父母,卻被周三爺爺盤問的周容三人,有點不知所措,互相對視著,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周三爺爺端起茶杯喝茶,隱晦的看了周母一眼。


    周母接收到周三爺爺的意思,很快擠出一個禮貌的微笑,“這是本家長輩,有什麽事你們直說就是。”


    周三爺爺眼裏冷下來,這還是不願意管周一民的事啊。


    “是這樣的……”


    “我們就是想找周同誌問問,知不知道雪信去哪裏了。”周容倒珠子似的把所有話都倒出來,她們不知道周一民去新省了。


    周母一聽,原來不是上門打秋風,這就好解決。


    “周一民幾個月前就去新省了,怎麽,你們不知道?”周母才不樂意管薑雪信的事,隻是到底周三爺爺在旁邊,“他應該也不知道薑同誌去向。”


    “我找人問問。”


    周三爺爺聲音冷硬的說,他不是對周容等人生氣,是周母。


    做母親的,兒子對象出事竟然不管不顧,他今天就不該進周誌乾家門,兩口子一樣上不了台麵。


    周三爺爺心裏狠狠給周父周母記了一筆。


    “你們寫個地址給我,到時候我讓人過去通知你們。”周三爺爺意識到自己第一聲聲音有些冷硬,還特地放柔語氣。


    “三爺爺……”


    周母震驚又尷尬,周三爺爺什麽身份,政府要員,在老一輩裏周三爺爺社會地位怎麽都排前三,之前家裏多少人求他不管,現在竟然要管一個沒過門媳婦的事?


    太偏心了吧?


    她也不想想,其他人求周三爺爺,不是求錢財就是求地位,周三爺爺當然不願意搭理。


    薑雪信這可是關乎自身安全的事。


    “你忙吧,我就先迴了。”


    周三爺爺看著周母生氣,腿也不歇了,接過周容給寫的地址就出門。


    周母在後麵跟著,都沒跟上他。


    被遺忘在周家客廳的周容三人,還沒來得及尷尬,周母就怒氣衝衝的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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