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薑雪信暫時沒想。


    她隻是在想這事麻煩不,畢竟她是做生意,雖然國家同意但畢竟不管布料還是手表風險都大,天天讓人舉報可遭不住。


    “地契在你們手裏的吧。”


    “在的在的,”王大媽連連點頭,“你陳叔是長子,這套房子是我公公分給他的,他弟弟那邊我公公給重新建的。”


    “陳叔那弟弟,沒什麽不良社會關係吧?”薑雪信繼續問。


    雖然有不良社會關係她也不怕,但問清楚做好準備畢竟更好不是。


    “沒有沒有。”王大媽肯定的搖頭,搖了兩下之後卻又有點遲疑,“聽說我那個侄子有幾個朋友,還來嚇唬過我們家,被他爸叫迴去了。這,算不算你說的不良社會關係?”


    王大媽被薑雪信說的有點怕。


    幾個小混混,別說薑雪信了,柱子臉上都滿是不屑一顧。


    薑雪信想想便利的交通跟普通的外大門,還有允許她建房子,這些小麻煩顯的那麽微不足道。


    “成,大媽,這房子我們租了,聊聊價格吧。”


    “一年一百二十塊,怎麽樣?”王大媽有些躊躇。


    不是她這個價格比較高,而是剛才薑雪信一問,她也覺得這個房子有點麻煩。


    他們家底厚,本來也不圖錢,所以開出這個價格都有些惶恐。


    薑雪信都不怕麻煩租了,她能掙錢,自然不會在乎能不能便宜五塊十塊的,當即同意,“行,但是一年付一次,你們過來取或者我給你們寄過去,我都沒意見。”


    顯然怎麽付王大媽跟陳叔沒商量過,王大媽露出一瞬間的茫然。


    “我跟你陳叔說一聲。”


    “行。”


    薑雪信跟著王大媽從邊房走出來,站在院子裏規劃以後房子怎麽蓋,順便等王大媽進去跟陳叔商量。


    其實薑雪信挺羨慕王大媽跟陳叔這種夫妻關係的。


    明顯夫妻倆都是很有主見的人,做事情還是願意有商有量,這種有商有量跟她父母兩個人都沒主見的商量又不同。


    顯得,很尊重對方。


    “行呢,我跟老頭子商量好了,以後他每年迴來收租金,順便看看房子,你們明天帶著錢過來就行,契書我們老頭子今晚寫好。”


    王大媽笑的開心極了,“這房子租出去我們也就能去看孫子了,還能趕上給兒媳婦伺候月子。”


    柱子也跟著王大媽傻樂,“什麽時候走啊?”


    “不……不是……,我不是趕你們,我……,我就是替你們開心。”開心過頭就是道歉,柱子急的,牙齒都快咬著舌頭了。


    王大媽一點不在意,還跑過來幫柱子拍後背,“你這孩子,別著急啊,大媽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


    薑雪信沒吭聲。


    “我們今天就開始收拾了,有個梳妝台是我的陪嫁,我就帶走了,其他東西你們給二十塊錢押金就成,大後天你們就可以搬過來。”王大媽邊拍邊說,眼睛還忙著看薑雪信。


    再不吭聲就不像樣子了。


    薑雪信笑著說,“大媽不著急,我們有房子住的,你們收拾好再搬就成。”


    “大媽著急,大孫子在鄉下等著我呢。”


    柱子不咳了,王大媽就停下手,去院子裏摘了兩個白菜塞給薑雪信,“天晚了,大媽不留你們,這兩個白菜給你們晚上加個菜。”


    “那就謝謝大媽了。”


    薑雪信沒拒絕。


    送菜,是國人最樸實的善意。


    柱子堅持要送薑雪信迴家,“天快黑了,我媽說不能讓女同誌晚上一個人迴家。”


    “那姐今天就告訴你,不要隨便送女同誌迴家,就算送,也得是兩個人。”薑雪信真是太喜歡逗柱子了。


    小小年紀,一板一眼的,不是我媽說就是教官說王哥說,因為堅持起來特別軸,也不讓人覺得沒主見。


    特別有趣。


    薑雪信最後還是被他送迴家的。


    薑雪信說了,他就騎著自行車遠遠的跟在後麵,想想他有多軸,薑雪信也就沒勸,隻在門口的時候把他叫住,迴家取了一塊肉給他。


    “迴去跟王大媽送的這塊白菜一塊炒著吃,明天下午四點以後再過來。”


    為了不讓他拒絕,薑雪信直接把肉給綁到車把上,“快走吧,我今天累一天,迴去睡覺了。”


    天色確實已經晚了。


    裁縫店旁邊其他門店都關門了,附近就剩下薑雪信家的小賣部還亮著燈,不過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柱子最終沒說出什麽話,隻在心裏默默決定,以後一定好好幹。


    薑雪信迴去準備睡覺的時候,又被薑雪川叫住了。


    “雪信,今天賬好像不對。”


    薑雪川哭喪著臉站在客廳門口,那表情,讓薑雪信覺得枉顧他去睡覺就是自己罪大惡極。


    “怎麽了?”


    薑雪信往自己門口邁了兩次的步子,最終還是轉向客廳。


    “除了陳百川的五十塊手表,四百五十塊錢我拿迴家了,剛拿出來,其他我今天還是拿了五十塊手表出去,應該有五百塊錢的,現在隻有四百九十塊……”


    薑雪川害怕又擔心,“這是錢,你再數數,是不是我數錯了。”


    原則上不可能。


    薑雪信看拿錢,被他十塊五塊的分著放在一邊,鋪的無比平順,看上去數過八遍都不止。


    這種情況下,大概率是不可能數錯的。


    但為了安慰薑雪川,薑雪信還是把錢接過來。


    一邊數一邊笑,“哥,你不要這麽緊張,你忘了,去年我們賣瓜子的時候,也經常算錯賬。”


    薑雪川一點都沒被安慰到,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薑雪信數錢,嘴裏還辯解著。


    “這不一樣,手表一個一個的,不應該算錯,而且這多貴啊。”


    薑雪信從一遝錢裏抽出一張五塊的,上下左右看了看,把那張錢遞給薑雪川,“那恭喜你,不但可能收錯了,還收了一張假的。”


    人就要在打擊中成長。


    薑雪信繼續數錢,一點關心薑雪川繼續扒拉那張錢。


    扒拉了兩三遍之後,薑雪信已經把錢數完了,薑雪川終於有氣無力的說出一句。


    “還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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