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快馬加鞭到了濟州,此時正逢天黑。


    “辛兄,是力敵還是智取?”王純一在馬上問道。


    辛棄疾思考一會兒,才答道,“王兄,你已助我良多,我身體已經恢複,你不如就此離去如何?”


    “哼,辛兄何必跟我耍這般心眼?”


    見辛棄疾答非所問,王純一冷哼一聲,直接拆穿,不留情麵。


    辛棄疾見被識破,也不在意,哈哈一笑,“我欲直闖敵營,隻怕人心不齊,王兄別見怪。”


    “恁多心眼!不痛快!”王純一氣得甩了一鞭子,馬當即加快衝向前去,不一會,就把一群人甩在了老後麵。


    路有些坑坑窪窪,馬蹄極快,不小心踩到一灘積水,便聽到路旁傳來一聲喝罵。


    “哪個缺心眼的?急著去死嗎?”


    王純一聽聲音極為熟悉,當即停下,迴首望去,便看見一個道人手提寶劍,牽著一匹馬在路旁冷眼相對。


    “邱,邱師兄?”


    丘處機也是一陣錯愕,“是你小子,又長個了?打哪兒去?”


    這時辛棄疾等人也跟了上來,“本家兄弟,怎麽停下了?”


    王世隆先開了口,在路上熟悉之後,他便稱王純一為本家兄弟了。


    “哈哈,遇見熟人了,各位請先等一下。”王純一下了馬走到丘處機身邊,“邱師兄,你怎麽會在這兒?就你一個人嗎?”


    丘處機一陣不爽,黑著臉,“我先問你的,師傅讓我來山東傳道,師兄弟們除了你都去各地傳道了!”


    言語中對王純一十分不滿,王純一有些無語,他敢傳也沒人人敢聽啊。


    王純一想要幫手,當即把辛棄疾的事情說了一番。


    丘處機果然大怒,“竟有這般豬狗不如的人,我與你們一起去。”


    說完看向辛棄疾幾人,辛棄疾有些猶豫,畢竟很危險,王純一的武功他是知道了,出了事兒仍能跑得掉。


    仿佛知道他的想法,王純一對著他說道,“我師兄武功勝我百倍,有他一起,此行沒有意外了。”


    “那便多謝這位道長相助了!”


    於是眾人之中又加入了一個大高手。


    濟州金兵大營,王純一等人在外麵觀察。


    “他們防守並不嚴謹,我看可以直接闖。”王世隆膽子異常的大。


    辛棄疾並不同意,“不妥,我等才五十餘人,萬一被圍,兇多吉少。”


    “不如你們在外等候,我先去斬了將領,你們再行衝入如何?”


    這是丘處機的主意,他一向奉行的是仗著自己的武功,直接斬首。


    商量了一番,都還沒個主意。


    王純一思索一番,“我覺得都不錯,幾件事可以一起行動。”


    “和解?”辛棄疾疑惑的看著他。


    王純一用一根小棍在地上畫了起來,“此刻金兵收編義軍肯定放鬆警惕,我沒猜錯的話,大致是在飲酒作樂,我先去後麵點燃糧草,外圍軍士肯定大亂,


    辛兄和我師兄見火起立刻摸進去斬了主將,擒拿叛賊,喊殺聲一起,王大人立刻帶領兄弟往裏殺去,裏應外合,我再去殺了監視義軍的將領,這樣我們一會和,金兵群龍無首,如待宰豬羊耳。”


    一番謀劃,幾人聽得頻頻點頭,尤其是丘處機,第一次真正認識了自己這個一直在師傅身邊的小師弟。


    “好,就如此行動。”


    幾人便拍板下來。


    王純一仗著輕功高超,先行進去摸清道路信息,出來交代一番後幾人便開始準備,王純一先蒙著臉到了堆放糧草的營帳中,幾根銀針解決了看守的金兵。


    隨即點火,一下子濃煙便起,金兵開始救火。


    主將營帳內,張安國正在陪著金兵將領喝酒作樂,外麵開始嘈雜起來,金兵將領拍了一下桌子,吩咐人出去查看。


    不一會兒,出去查看的親兵迴來稟報,聽見不是漢人作亂,他先是鬆了一口氣,便大怒道,“廢物,連糧草都看不好。”


    “多拉爾兄!區區小事,不必如此,明日再去掠奪一番便是!”張安國在旁邊勸慰。


    “哼,那可是張將軍的同胞,張將軍當真是好冷的心啊。”多拉爾鄙視道,他很瞧不起張安國,沒骨氣叛主的人在哪裏都是受到鄙視的。


    “嘿嘿,我投降的時候條件就是皇上賜我金國姓氏,我也是金人。”


    “哈哈,你可真是無恥!”多倫爾笑了起來。


    “過獎,過獎!來,喝。”麵對多倫爾的調笑,張安國裝作聽不懂。


    “張將軍先喝著,我得出去看看!”多倫爾還是不放心,準備親自去看看,也不等張安國答話,就要出門。


    剛掀開帳篷,寒光閃過,一把長劍就刺了進來,嚇得多倫爾一下子坐倒在地上,麵上帶著後怕,正要大膽嗬斥。


    蒙麵的丘處機和辛棄疾走進了帳篷。


    張安國一看見辛棄疾當即目露恐懼,大喊護衛。


    辛棄疾一見仇人,麵露狠色,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狗東西,你叛主之時,想不到有今天吧?”


    “唔...放....放過我!”


    “放過你?我願意放了你,眾多兄弟的冤魂也不願意,耿大哥也不願意。”辛棄疾一巴掌扇在張安國的臉上,給他扇倒在地。


    “宋狗?好大的膽子!”多倫爾聽見對話,自然反應了過來。


    丘處機一聽他罵宋狗,眼睛一挑,眉毛差點倒立起來,對著多倫爾的脖子就是一劍,多倫爾當即去見了閻王,親兵上前想要搏鬥一番,但哪裏是丘處機的對手,又是一劍。


    張安國見丘處機眨眼之間連斬了兩人,立刻顫抖起來,跪倒在辛棄疾麵前哭了起來,“兄弟,你們就兩人竟然能闖進來,真是神獸轉世,求你看在往日的兄弟情分上,別殺我啊!”


    辛棄疾見他還想活命的嘴臉,露出了鄙夷之色,“大丈夫死則死矣,哭哭啼啼作甚?”不過想到了什麽,冷笑一聲,又繼續道,”你現在想死也是不成的,跟我迴臨安再送你上路!“


    “迴臨安?不去,不去!”張安國知道一旦迴了臨安,哪裏還能活。


    丘處機再旁邊都看不下去了,一劍脊打在了張安國的臉上,張安國疼得齜牙咧嘴,不敢再說話,“跟他磨磨唧唧作甚,直接帶走。”


    這時王純一也走了進來,招唿道,“快一些!王大人已經衝殺進來一會兒了。”


    辛棄疾當即提著張安國往外走,丘處機也一劍割下了多倫爾的頭,幾人一走出去,就有金兵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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