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誠懇的道了歉,站在離影裳幾步遠的地方,不再靠近。


    「你對我隻有這三個字嗎?」影裳兩手重重的落在琴鍵上,發出了讓人心顫的重音。


    「這件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像是故意忽略影裳話裏的意思,依舊道歉。


    「我們已經快要結婚了不是嗎?」倒吸一口氣,穩定下情緒影裳繼續說。「可是為什麽我總覺得我們之間,有著那麽多的隔閡呢?最了解你的人隻有我不是嗎?」


    你真的了解嗎?秦溯忽然沉默著,他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把對影裳的感激之情轉為愛情,但如果對這段婚姻是她唯一的要求,那他尊重她。


    「我今晚可以留下來嗎?」影裳起身左手扯開領口,大片的雪肌暴露在空氣下,走到秦溯的麵前,眼波嬌媚流轉。輕咬著唇瓣,白皙修長的玉指在他的胸前遊移,試圖勾起他男性的欲望。她為了他,連自尊都可以不要,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影裳,我想你今天累了,我送你迴去吧。」秦溯隻是抬手,很肯定的推開影裳,又幫她整理好衣服,語氣還是一貫的澹漠。


    「我沒有累,我是最清醒的人。秦溯,你到底想我怎麽樣?我陪在你的身邊六年,為你撫平傷痛,為你擔心,你呢?你是怎麽對待我的,你讓我的心天天承受煎熬。你告訴我,我有哪裏做的不好,哪裏做得不合你的意?就連我的臉也和影霓一模一樣,還是取代不了一個死掉六年的她嗎?」


    用力的捶著秦溯的肩膀,影裳的臉被淚水布滿,整個人精神都快崩潰了,看到他今天居然為了一個學生都可以丟下試禮服的她,那結婚的時候會不會幹脆就逃婚消失掉呢?


    這場沒有愛情基礎的婚禮,會成功嗎?隻要想到這些可能,影裳的就完全陷入溷亂,口不擇言。


    「你永遠不可能取代你姐姐。」


    秦溯用力的晃著眼前陷入瘋狂的影裳,她一定要和已逝者來競爭嗎?她怎麽可以這麽說,如果影霓天上有知一定會很傷心難過。


    影裳甩開秦溯的雙手,把淚水胡亂的抹幹淨,逐字逐句的吐出幾個字:「我絕對、絕對不會放棄的。」之後,便奔出門去。


    好疲憊!


    這樣的生活讓他每天都疲憊不堪,可是他別無選擇。不知道付小姐怎麽樣了,他走的時候,她還是昏睡的。


    以她的年齡是最好的時候,如果可以對天許願,他一定是想迴到六年前,那一切都不會是現在的樣子。那原本朝氣蓬勃的小女生居然變得那麽虛弱蒼白,還差點被車撞到,讓他的心也不由的揪在一起。


    收起思緒,起身把鋼琴闔上,拿了幹淨的衣衫走進浴室,放好熱水。讓自己疲憊的身軀完全浸在其中,微閉雙眼,心情平複了很多。腦海不自覺的開始閃現斷續的畫麵,陽光下與自己相撞的纖細身影,那薄薄的短發在陽光下閃著深紫色,付家門口那乖巧的站在自己麵前叫著那聲秦老師。


    驀地睜開眼,自己在做什麽?影裳才剛生氣的跑出去,他居然在這裏想著一個小女生,她叫自己……老師,他們未來也隻是師生的關係。


    他是怎麽了?懊惱的將自己滑進水下,水麵不停翻滾著水泡。水對胸腔的壓力,窒息感成功的停止了大腦的運轉,因為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冷靜。


    付家大宅


    「大哥,我最近一直發現漾漾魂不守舍的。」付楚行輕輕的替妹妹蓋了蓋被子,摸摸額頭,已經完全退燒了。


    付楚昂聽了弟弟的話,想了想,最近幫裏也沒出什麽事,目前火狼幫和白龍幫也是按兵不動,這樣看來,隻是付楚漾的個人問題。


    「漾漾真的大了。」


    女孩子大了,就一定會有心事,想必是有了喜歡的人。


    「呃?」付楚行表示不明白。


    「怪不得你的琳琅會氣成那樣。」他這個弟弟簡直是eq負數,隻可惜這方麵他這個做大哥的,也是愛莫能助。


    「漾漾生病跟琳琅什麽關係?再說大哥你什麽時候也開始這麽婆婆媽媽?」大哥最近說話也越來越沒重點,付楚行把大大的問號劃在臉上。


    「是琳琅介紹的那個老師把漾漾送迴來的?」付楚昂突然問了一句。


    「是,說是在街上看到漾漾昏倒,所以送她迴來的。」


    莫非……大哥懷疑秦溯會對小妹不利嗎?


    不是他不夠警惕性,隻是覺得這個擔憂的確有些多餘。他看的出秦溯送小妹迴來時眼神裏都是緊張的擔憂,看的出是真心的。


    「是嗎?」


    付楚昂聞言也沒有過多的解釋,拍拍的弟弟的肩膀,轉身走出了房間。拐彎下樓梯便接通了秘書慕梓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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