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浩聽到她說手麻使不上力氣,心裏實在是放心不下,非要親自檢查一下,才可安心。


    “快點,把手伸出來給我看看,不然的話,我可就親自動手了。”


    “呶!給你看。”盛夏性子再倔,也還是拗不過他。


    老老實實地將手心往他麵前一攤。


    婁浩垂下眼眸,依次將她的兩隻手心都檢查了一遍。


    她的兩隻手心都隻是紅紅的,好像是血管被暫時壓製住了,血液不流通才導致她的兩隻手心出現了手麻使不出力氣的現象。


    沒有破皮流血,他慢慢地也就放心了些。


    雙手一並托舉起她的兩隻小手,他便俯下身去,對著她這兩隻漲紅且隱隱有點發燙的手心,吹了吹。


    “這樣吹一吹,是不是舒服一點?”


    盛夏被他這突然的舉動給暖到了,她記得小時候自己每次因為調皮摔著磕著,迴到家,媽媽從來都不會責罵她。


    隻會將她抱到小板凳上去,讓她乖乖地坐好,再又取來棉簽跟紅花油。


    媽媽拿棉簽蘸著紅花油,一下一下地塗抹在她受傷的地方。


    紅花油塗在傷口處,火辣辣的,總把她辣得淚眼汪汪。


    而那時,媽媽就會湊到她那剛塗完紅花油的傷口處,像婁先生現在這樣,輕輕地吹一吹。


    然後,也是像他剛剛那樣問她,“媽媽這樣吹一吹,是不是沒那麽辣了?”


    記憶永遠都是美好的,可現實卻那麽得殘酷,媽媽成為植物人六年了,她們母女倆已經有六年沒有說過話了。


    盡管每次去醫院看媽媽,她總會拉著媽媽的手,把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給媽媽聽。


    可媽媽她就隻能聽著,卻一次都沒有迴應她過。


    婁浩見盛夏眼圈微紅,眶底有淚意在湧動,他還以為是自己剛剛吹得不好,弄疼她了。


    他急忙跟她道歉:“對不起啊,夏夏,我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


    你別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有,你沒有弄疼我,是我自己突然想到一些事,心裏有點難受。”盛夏搖著頭,解釋了一下。


    隨後,她便抬起袖子,將眼角的淚拭去。


    “婁先生,謝謝你,我已經沒事了。時間不早了,您也快去洗漱休息吧。”


    “真的沒事了嗎?你要是哪裏不舒服的話,可一定要跟我說,千萬別硬撐著。”


    婁浩說著,伸手便往她的發頂上摸了上去。


    不知怎的,當他的手朝自己頭頂上摸上來的時候,盛夏腦海裏又莫名地浮現出六年前他們初次見麵,他也像現在這樣摸了一下她的發頂。


    時而六年,他再次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她竟有種觸電的感覺,渾身都酥麻麻的。


    要不是因為她突然想起來,他周末就要去相親的事情,她差一點就沒控製得住自己,不顧一切地往他的懷裏撲了進去。


    “嗯,知道了。婁先生,晚安。”


    盛夏低著頭,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心裏那不切實際的念想,統統壓了下去。


    最後,以最平靜的語氣,對他道了一聲“晚安”。


    婁浩自然不懂這小丫頭心裏的想法,見她低著個頭,以為她這是害羞了。


    他也沒再多說些什麽,跟著她的後麵,也道了一聲:


    “晚安,夏夏!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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