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降壓抑了許久,隻是,到底不好讓金姍姍手足無措,勉力忍住了眼裏的淚,咬牙壓下了心中的酸楚。


    這麽多年,什麽苦她沒吃過,淚水該流的都流過了,現在卻在比自己還小的金姍姍跟前落淚,恐嚇壞了她!


    她勉強擦了擦眼睛,粗略地說了說事兒。


    “……你表哥沒惹我,實在是我家出了這樣的禍事,都騰不出手來辦喜事的。你哥哥若是還沒迴來,就先讓他緩一緩!”


    金姍姍聞言,忙道:“你出了這樣的事兒,你就該告訴我家的啊!總是能多個人幫忙找不是?不然若是我表哥知道,還不得生氣了?我表哥已經請好了假,若是能迴來也好,還能幫上忙。”


    馬母直接就給病倒了,她慣來身強體健,這迴卻是病來如山倒。


    馬霖算是她一手帶大的,又是而今馬家的獨苗苗,馬霖的丟失,成了她的心頭大病,直接就讓她病倒了,再也不能起來了。


    而陸穀雨也是神情恍惚,麵色慘白,終日以淚洗麵,自責地臥病在床的。


    這一下子,馬家也就隻剩下個馬學軍還算是理智了。


    方珍珠也是最疼這個的唯一的外孫的,雖沒病倒,但是心中也是又驚又焦,但這會子她也沒糊塗,為了讓陸霜降和馬學軍更無後顧之後,擔負起了照顧兩個病患的工作。


    這倒是讓馬學軍輕鬆了不少,少不得一番感激的。


    而這兩日,陸霜降的課程都耽擱了不少的,馬學軍每天去城裏打探消息,偏生這時候家裏消息靈通些的陸含春去外地出差還不曾迴來,實在是急死了個人。


    馬學軍臉色疲憊道,“阿霜,你先迴去上課吧!你個女孩子家的,也不能總在外頭東奔西走的,這年底的,到處都有些亂。而且,這眼見著已經是十一月了,你不但要準備高考,又得要準備婚事,也是忙得很……別在這耽擱了!”


    馬學軍不提,陸霜降和方珍珠都快忘了結婚這迴事了,實在是這陣子忙得太忙了,而該置辦的也置辦了,該請的客也請得差不多了,就是突然馬霖的失蹤,打了眾人的個措手不及,倒是讓她們顧不上這件大事了。


    陸霜降迴道,“我小外甥現在都不知所蹤,哪兒有這心思去結婚辦酒的?若是小霖找不著,我這婚事也不必辦了。”


    “胡說!”方珍珠一聽,立刻柳眉倒豎,抓住了她的手就開始呸呸,“呸呸,菩薩莫怪,莫怪,都是小孩子不懂事!阿霜,你這說的什麽話?”


    馬學軍也蹙眉,“阿霜,莫要瞎說。你結婚是大事,就是……總是也不能耽擱你的未來和姻緣的。你莫要扯,趕緊的迴去上課才好,派出所的苗隊長是個好人,聽說你給拜托了他,最近他也是很費了些心力幫忙。而且,我跟村支書提了提,他也說了給我叫村子裏的大家幫忙找一找!”


    隻是,年底各地都缺人手,派出所也沒有多少人能派上用場。


    而且,這年頭,村子裏的近郊鄰居比外地的兄弟姐妹還要派得上用場,有村支書開口說這話,那就定然是帶人一起幫忙了。


    陸霜降也就稍稍放心了些,便也幹脆先迴去學習了,隻是心裏掛著事兒,臉色都不大好了。


    馬霖在火車站被人強行抱走的事,早已經是整個村子都人盡皆知了,陸家自然也是曉得了。


    此時,陸奶奶的病早已好了,從陸柳娟的口裏第一時間聽說了這事兒,忍不住地撫掌大笑道:“好啊,方珍珠也有今天啊!她個生了反骨的,跟我們從來不是一條心,帶著幾個孩子個個都不清淨我們,還鬧著分家,現在老天也看不過眼了,讓她終於是遭了報應了!”


    陸柳娟眉眼彎彎,“是啊,陸穀雨這迴丟了孩子,馬家肯定是恨死了她!她恐怕也是曉得,都給急病了,終日裏以淚洗麵的。聽說,馬學軍還去跟村支書說了,讓他幫忙帶人一塊兒去找。嗬,火車站人來人往的那麽多人,又是恰逢年底了,這人被擄走了,指不定被帶上火車去哪兒了呢!別說隻是卻隻是去了十幾個男人,就是去整個村子的人,也不見得派得上用場的。”


    “哎,聽說過上幾天,陸霜降就要辦婚事了。嗬嗬,這事兒都鬧成這樣了,她還咋的辦個婚事?她要是敢在這檔口結婚辦喜事,恐怕陸穀雨不得一口吞了她才是!”


    陸柳娟一直對晏承樓是喜歡的,上迴沒搶到這婚事,心裏就對陸霜降嫉恨得不行。


    此時,眼見著親事可能要黃,她這心裏的暢快可別提了。


    要不是她得罪了晏家人,這會子她恨不得讓晏家立刻退了親,她去頂上才好。


    這次村子裏不少跟陸家交好的人,都紛紛主動出了男丁前去幫忙,就是三房都自告奮勇了。隻是輪到陸大慶的時候,被推三阻四地拒了。


    這件事做得讓人惡心,不管再怎麽樣,到底還算是自家血脈,這自掃門前雪,甚至還隱隱幸災樂禍的行為,實是讓村子裏人都看得反胃。


    而眼見著結婚的日子一天天的近了,金姍姍這下是真的收了調侃的心思,推著陸霜降喊嫂子,“再過一個禮拜,你就該是我的真嫂子了!我表哥最近可是已經請假了,報告都打好了,都準備迴來了。你就等著做新娘子吧?你最近莫不是也高興得睡不著,咋臉色那麽不好?你可得歇息好,不然怎麽做美美的新娘子啊!”


    陸霜降勉強地笑了笑,最近還絲毫都沒馬霖的消息,她就是日日坐在課堂裏,也是聽不大下去課的,這會子聽到金姍姍的打趣,換成往日肯定還要笑鬧一番的,今兒個她卻是一點興致都沒有。


    金姍姍連忙蹦了起來,“這怎麽能不急呢?書上都說,登科金榜題名,結婚洞房之夜,這都是人生大事,你倒是好,竟然說不急。”眼見著陸霜降臉色不好,就是眼眶都隱隱發紅,但金姍姍向來是個粗枝大葉的,正要咋唿咋唿的,被楊華茹扯了扯,才注意到,頓時嚇得臉色都變了,“阿霜,你,你怎麽了?我,我不是故意說這些的,是想給你道個歉,我是個嘴巴子不把門的,你別,你別計較!還是,還是我哥哥惹你了,你跟我說,我定叫我媽去打他!絕不叫你吃半點委屈的!你,你別哭啊!”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八零:軍長的最強小甜妻》,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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