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應晏承樓的是,陸霜降那驟然撲過來的柔軟身子。


    陸霜降從來都知道,這個年代司法還是不夠完善,當年她就聽過,無數做生意的,都被人敲悶棍打劫過,甚至運氣不好的,可能連命都得丟了的。


    可是,她沒想到,她今天竟然也會遇到!


    雖然當時她表現得那麽的鎮定自若,仿若是絲毫都不害怕,但此刻,她心裏卻是恐慌的。


    此刻,見到熟悉的人,她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恐懼。


    晏承樓倒是沒想到,陸霜降今天這般的熱情,摟著她的那一刻,心裏卻是絲毫都沒起旖旎,反而是擔憂,“阿霜,發生什麽事兒了?”


    陸霜降從來都是堅強的,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她的恐懼,身上都在顫抖!


    陸霜降:“……姐……”


    “什麽?”


    “救救我姐……”陸霜降抬起了頭,她快速地收拾好了情緒,拉了拉晏承樓的手,“前麵有流氓,晏承樓,求你快救救我姐!”


    聞言,晏承樓的臉色頓時一沉。


    而那嗷嗷叫喚的小混混們,正跟著張濤追了上來。


    張濤好容易看到個中意的妹子,哪兒有叫人跑了的道理,也顧不得那地上的陸穀雨,拔腿就是追。


    沒想到,這一轉個角,就給撞上了晏承樓一行人。


    他也是個粗神經,根本看不出晏承樓那滿身的煞氣,反而落到了眼眶通紅的陸霜降身上,嘴角斜勾,“哎呀,美女,你跑什麽啊?都說跟我們玩玩,就放過你哥了!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隻要你乖乖地過來,還是有得商量的。”


    待得見到晏承樓摟著陸霜降的胳膊,他就格外的不樂意了,“哎,你個男人是怎麽迴事?這是我的女人了,不想挨打的,你趕緊打哪兒涼快往哪兒去!”


    說著,他還示威地舉了舉手裏的木棒,威脅意味十足。


    晏承樓把陸霜降給掩在身後,抬起了修長的手指,扯了扯脖頸間的黑領帶,略略地抬了抬眼,“你的女人!?”


    因為天涼,他身上還穿著件薄薄的軍風衣,明明是很土氣的顏色,在他那衣架子一般的身上,卻愣是穿出了一股子幹淨利落的帥氣來。


    他的動作很慢條斯理,卻給人一種額外的蓄勢待發的威懾感。


    他脫下了風衣,眼神冷厲,“我怎麽不知道,我晏承樓的未婚妻,輪到你個小混混來覬覦了!”


    張濤一愣,“胡說!”他覷了眼陸霜降,咬牙道,“就算真是你未婚妻那又怎麽樣?這不是還沒結婚,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你識相的,就趕緊地走,不然等會被打得哭爹喊娘,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楚謙噗嗤冷笑了一聲,“哎哎哎,團長,你聽見了嗎?他這口氣蠻大的啊!上迴這麽跟你說話的,好像墳頭草都有一米高了吧!不過,想不到,這虞城的治安那麽不好,迴頭得給苗日狗說一說,怎麽管轄的!這麽個小混混,也敢出來叫囂的,團長,你趕緊地好好教訓教訓他!”


    張濤聞言,氣歪了臉,“你才是小混混!你個瘸腿!”


    楚謙的腿還沒好利索,走路還有些跛,見張濤竟然戳自己的傷疤,氣成了河豚,“你,你個癩皮狗敢說本少爺!團長,團長,快快,好好教教他怎麽做人,讓他跪下喊你爸爸!”


    晏承樓這會兒心裏惱火陸霜降受了欺負,一聽楚謙這番話,卻是動作一頓。


    就是本來還又氣又懼的陸霜降,一時間都不知道做什麽表情才好。


    張濤跳起來,“艸!看誰喊誰爸爸,今天不打你們不滿地找牙,我不姓張!兄弟們,上,打趴了他們,今天那我請客!”


    都是年輕人,很容易就點燃了血性,加上被前後一激,都舉起棍子,嗷嗷地衝上來了。


    陸霜降見那麽多人,不由倒吸了口氣,剛要說話,就被楚謙給攔住。


    “嫂子別怕,我護著你!”


    “晏承樓他……”


    楚謙擺了擺手,驕傲道:“這些團長應付得來的!當年在團裏,團長可是以一敵十的好手,那一個個都是練過的,這些小嘍囉下盤都不穩,打架全靠吼的,廢物得不行。這樣的,團長一個人能打一百個呢!”


    楚謙就是晏承樓的第一迷弟,原本緊張的氣氛,在他的搗亂下,倒是全消弭得一幹二淨了。


    “你看你看,那個小嘍囉舉棒子舉得太高了,就這功夫,給團長卸掉了吧!哎,都是花架子,真正打架肯定是怎麽快怎麽來,等你吼兩聲,黃花菜都涼了!”


    “還有你看那個那個,腿都踢不開,難怪挨打,嘖嘖……”


    陸霜降:“……”


    不過還真別說,陸霜降知道晏承樓是軍隊出身的,但卻不曉得他身手居然那麽幹練利落,就這麽小混混,雖然人多,但是在他手下卻一個個都跟紙糊老虎一樣,根本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雖然說他們人多勢眾,但晏承樓一個人對付他們也是綽綽有餘的。


    這簡直就是晏承樓一個人的專場!


    張濤還沒看清情況,就給摜到了地上,那力道大得他骨頭都要裂了,更不用提,腦袋撞上了地麵,雖然是泥地,但卻也讓他頭昏眼花,胃裏翻騰。


    “我的未婚妻,我自己都舍不得欺負。怎麽能讓你這樣兒的人給欺負哭?”晏承樓的嗓音很低很冷,低得也隻夠讓張濤一個人聽到,冷得人心肝脾肺腎都發寒。


    張濤瞪大了眼,還沒來得及說出求饒的話,就隻聽到胳膊傳來了哢嚓一聲,竟是生生給晏承樓給折斷了。


    等到晏承樓站起來那一刻,腳下一移,重重一碾,又硬生生地把張濤顫抖的腿骨也給踩折了。


    張濤隻來得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這斷骨之疼,那是痛徹心扉的!


    他隻能抱著腿,痛哭流涕,再也不複方才的囂張模樣。


    而後頭的小嘍囉一見這一麵倒的形勢,心裏就生了怯意,特別是見到晏承樓那雲淡風輕下掩著的冷冽殘酷,一個個嚇得兩股戰戰,立刻扭頭就想跑。


    這哪兒是人啊,這簡直就是地獄修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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