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姚琪梅和姚琪蘭給他整理著衣服,姚琪梅問:


    “真的不需要美淑正常上班?”


    “嗯,她這是幹的特殊工作,既然在家裏幹效率高,就讓她在家裏幹吧,人家昨天已經出了工作成績了。”


    “你看她睡得多死?以後你要好好憐惜她。”


    “她昨天出了成績,所以有些興奮過度,既然今天睡得死,那就讓她好好睡吧,睡到自然醒。”


    姚琪蘭抱過來:


    “老公,朝陽區的楊書記說要請你吃飯。”


    “行,你看著安排,自從你過去,我和楊書記還沒在一起吃過飯,這次咱倆一起去。”


    “不需要叫別人。”


    “他叫不叫咱不管,反正就咱倆去,你讓他自己看著辦吧,他愛叫上別人就叫。”


    “老公你知道嗎,我們產的那種空調器,在百貨大樓賣的太好了,現在各地百貨大樓都排著隊等我批條子提貨。”


    “嗯,不奇怪,看來咱們國家,民間開始有錢了。


    你怎麽不問問我大熊的情況。”


    “嗨,他倆有什麽可問的?我們經常打電話,有你,他工作上我放心,有老劉嫂子在那兒看孩子,我生活上放心。”


    “典型的沒心沒肺外加不管不顧。”


    “孩子長大了交給你管理,很正常啊,我現在隻管小的,至於大熊二熊,那都是你的責任,你這個當爸爸的不管誰管?”


    姚琪梅跟上一句:


    “對啊,孩子大了,你不管誰管。”


    王勝文惡狠狠地罵她一句:


    “你個破娘們,知道隨聲附和了,昨晚收拾少了。”


    “切!誰怕你?本來孩子大了就該你管!”


    ……


    上午在三樓保密室給成都飛機製造廠來的人分發圖紙。


    王勝文和尤鳳霞在那兒發,盧廠長和鄭雙在那兒挨個人介紹。


    不錯,成都飛機製造廠還真有人才,幾乎全是哈工大、西北工學院、西安交大、北京航空學院早期的畢業生,這些人,算是中國目前國內航空行業的精英了,值得尊重。


    發到最後空氣動力學試驗平台的時候,鄭雙有些激動:


    “王廠長,我們需要先做這東西吧?這可是我的專業。”


    王勝文看了她一眼,又看看盧廠長:


    “盧廠長,今天下午,西安的李廠長可能要和民用航空管理局的唐局長一起去商量這事兒,你是不是要去一起參加?”


    盧廠長搖搖頭:


    “不去,隨便他們,反正我們就要建,隨便他們怎麽折騰,我們廠可是君威的廠子,完全有建試驗風洞實驗室的自主權,不需要上級批準。”


    “重複建設怎麽辦?”


    “這個你放心,我們本來就有個空氣動力學試驗室,隻是強度沒那麽大而已,我們完全可以按照你這個圖紙進行改造,隻是增加費用,不用增加場地,再說了,我們的試驗室,屬於保密級別的試驗室,不受地方的控製。”


    王勝文問了一句:


    “你們現在檢驗的是什麽類型的飛機?”


    “殲六戰鬥機,就是沈陽飛機製造廠生產的那種,根據蘇聯米格十九飛機的氣動原理設計的。”


    “這麽說,你們還在生產那種殲六戰機?”


    “對啊,那可是咱們國家第一種超音速飛機,性能特別優異,目前空軍普遍裝備。”


    “嗯,那殲八戰機呢?”


    “目前殲八戰機,算是國內最先進的了,沈陽飛機製造廠他們自己生產,不過沒有普遍裝備,因為航程太近。


    受你那種殲十教練機的影響,看來他們也已經失去了信心,不準備大批量生產了。


    目前君威的意思是,一旦殲十飛機研製成功,就以這種飛機為主要作戰飛機,逐步淘汰老式飛機。”


    “對,君威對你們的期望可是很高。”


    “所以君威才給了我們無限使用科研經費的特權,我看了幾天你給的這些圖紙,感覺製造這種飛機也沒這麽難了,特別是那種渦輪風扇發動機,我們廠製造起來,完全沒問題,你隻要對我們的技術人員稍微進行一下培訓就可以。”


    “嗯?不需要我們廠給你們製造樣機了?”


    “樣機還是需要的,你們廠的機械加工能力,不是我們廠可以比擬的,我們廠可以製造,但是效率絕對沒這麽高。


    這次我來,一個是學習,一個是想向君威打報告,全盤引進你們的生產設備。”


    “不用打報告,這事兒我做主就可以,直接給你們提供設備,你們不是有科研經費嗎,科研經費換設備,可以吧?”


    “那我們現在就運?價格隨便你們定。”


    “這麽著急?不過我建議你們還是把風洞實驗室建起來再說,因為這種殲十飛機的氣動布局,和原來米格飛機的完全不一樣。”


    “我知道,不過你們既然做了教練機,那氣動布局根本不成問題,況且,我們還有一大批研究空氣動力學的技術人員,我們迴去馬上對我們的風洞實驗室進行改造,這樣可以吧?”


    王勝文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我建議你們還是把原來的風洞拆了重新建,因為這種渦輪風扇發動機,和原來的噴氣式發動機,差別還是很大的,燃燒原理都不一樣。”


    盧廠長看來有些顧慮: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那種風機不好弄啊,我們那種風機可是咱們國家花了大力氣從民主德國進口進來的。”


    鄭雙很痛快地迴答:


    “舅舅,你還沒看圖紙,怎麽知道不好弄,圖紙上不是寫著嗎,風洞風機由紅星試驗廠提供。”


    盧廠長拿過圖紙看了看,扭頭看著王勝文:


    “勝文,真的由你們提供。”


    “騙你幹嘛?我們廠本來就是生產電機的,提供強力風扇,根本不成問題,小菜一碟。”


    “那我們就讓鄭雙負責這個項目?”


    “嗯?你不是說讓她來給我當機要秘書嗎?”


    旁邊站著的尤鳳霞馬上不樂意了:


    “老公,我才是你的機要秘書,你不能找別人!”


    “行,機要秘書還是你的,我馬上安排那種風機的生產,下個月等我們講完課,她就可以迴去了。”


    鄭雙很堅決地說道:


    “讓我迴去可以,你必須給我一個孩子,我妹妹的孩子都三歲了,我還沒有!”


    尤鳳霞便把她往門口推:


    “想也別想,我們家裏的孩子都寶貝著呢,沒有多餘的。”


    “唉呀,你別推我,我自己生還不行嗎。”


    盧廠長笑道:


    “嘿嘿,勝文,你看這事兒怎麽處理?”


    王勝文看了一眼身體單薄的鄭雙:


    “盧廠長,很明顯,她身體這麽單薄,不適合生孩子,你要是真心送,我也沒辦法,隻能是先讓她迴去,邊搞項目邊養身體,把身體養好了才行。”


    “可以可以,就這麽辦。那老李那邊怎麽說?”


    “老李那邊好說,他們又不研發戰鬥機,沒必要做強力風洞。


    不過你們這種風洞的要求可是特別高,要超過十馬赫。”


    “為什麽要求這麽高?”


    “因為這種飛機的鴨式氣動布局,在飛機俯衝的時候,空氣阻力特別小,和原來的殲六飛機,不是一個概念。”


    “這些你也考慮了?”


    “當然要考慮,不然怎麽叫新式戰鬥機?技術問題你不要有懷疑,氣動布局已經通過教練機檢驗過了,你們照圖紙執行就可以。”


    說著,看了看手表:


    “行了,中午咱們就到這裏,下午鄭雙你叫上你們那些動力係統的人員去二樓會議室聽課,咱們先從動力係統開始。”


    盧廠長問了一句:


    “我去聽聽可以嗎?”


    “嗬嗬,你是廠長,當然可以,不過不能出聲。”


    鄭雙說道:


    “你去告訴食堂師傅,讓他們給我做個紅燒肉可以吧?我要好好吃飯。”


    尤鳳霞又鄙視她一句:


    “紅燒肉我們食堂天天有,吃牛羊肉才能強壯起來,要不我讓他們給你烤根羊腿?”


    “好啊好啊,我也喜歡吃烤羊腿。”


    尤鳳霞便朝她伸出手去:


    “拿錢!五塊。”


    “哈哈哈哈!”盧廠長笑出聲了。


    ……


    下午講課,首先就是講飛機發動機,王勝文把這個問題分成七部分進行講解。


    第一部分是發動機工作原理。


    第二部分是燃燒方式。


    第三部分是燃料提供方式。


    第四部分是渦輪葉片排列方式。


    第五部分是發動機成型方式。


    第六部分是發動機的工作效率。


    第七部分是發動機的材料。


    王勝文講得很細,一下午下來,才講了兩方麵的內容。


    口幹舌燥之間,並沒有注意到鄭雙投射過來的目光逐漸從期望變成了期待,盧廠長的目光從同意變成了佩服。


    拿著教案迴到辦公室,盧廠長跟了進來:


    “王廠長,您真是學機械的?”


    “這還能懷疑?”


    “那你抓緊娶了我外甥女吧,你們生個孩子,肯定是個天才。”


    “誰說兩個智商高的人,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會是天才?很有可能是個廢物。”


    “那你們就多生幾個,我可是知道,上級對你生孩子,可是沒有限製,還不是期待你能再生出個天才?”


    “你怎麽知道?”


    “我要是不知道,我就不把她送給你了。”


    “嗬嗬,她天天生孩子,那她還工作不工作了?


    我看你啊,還是別在這兒聽課了,想想你們該買什麽設備吧?列個表出來,我們可以馬上生產。”


    “用你們車間裏的這些不行?”


    “當然行,不過你們提走了,我們還要補齊,因為我們還要保證正常生產,不能因為你們提走了設備,耽誤我們廠的正常生產,我們廠又不是專門造飛機的。”


    “啊?你們還有其他生產任務?”


    王勝文有些鄙視地看他一眼:


    “多奇怪啊,我們廠生產好多產品呢,不光隻為你們服務。


    你沒看見我們叫紅星試驗廠嗎,試驗廠是個什麽意思,全國有幾個敢叫這個名字的?


    我們現在是,研究一種,試驗一種,開發一種,生產一種,然後有條件的話,我們就推廣出去,沒條件我們就在紅星軋鋼廠自己生產,你沒見我們在生產汽車嗎?就是這個原因。”


    “我們這種飛機也是?”


    “當然是,本來想在沈陽飛機製造廠進行生產的,沒想到出了點問題,才輪到你們。”


    “奧,我明白你這個廠名的含義了,是不是任何工業產品,你們都可以試製?”


    “對啊,沒看到我們廠現在具有的機械加工設備,全國第一嗎。”


    “那你們能不能研究直升飛機?”


    王勝文直接從櫥子裏拿出一份圖紙扔過去:


    “看看吧,這是圖紙。”


    盧廠長打開看了看:


    “啊?紅星一號?”


    “很奇怪?這是種全地形作戰武裝直升機,不過君威沒下命令,所以我們沒有投入研製。”


    盧廠長一拍大腿:


    “我艸,你不說誰知道?看來給你送個外甥女我不虧。”


    “怎麽?你們想幫我們研製?那得君威同意,不過你們需要先把這種戰鬥機做出來才行。”


    “這圖紙我拿著?我明天就向君威申請。”


    “不行,你拿著也沒用,那是張總示意圖。


    而且現在君威劉總長也不在,他去蘭州考察去了。再說了,你一個大校軍銜去君威,根本不會有人理你。”


    “我艸,還真是這麽迴事兒。”


    “所以老老實實搞這種戰鬥機,立個功把級別升上去才是正事兒。”


    “你真把我當親戚了?要不然不能說這種話。看來鄭雙大有希望啊,剛才她還自慚形穢呢。”


    “嗯,女孩子不用太在意,她能聽懂我講的課,已經是非常聰明了。”


    盧廠長便有些得意:


    “這麽說你並不嫌棄她,對吧?”


    “我不嫌棄任何女人,不過她身體太弱,我臨時不能接受。”


    “嗯,她已經意識到了,今天中午就開始啃羊腿,還狠狠吃了兩個饅頭。”


    不一會兒的功夫,尤鳳霞和鄭雙進來了,尤鳳霞進來摟住胳膊:


    “老公,要不咱讓她喝那種口服液吧?喝了身上才有勁。”


    “這事兒以後再說吧,她還沒有這個資格。


    鄭雙,你需要去做準備,明天咱們講飛機的氣動布局,還是讓其他小組看圖紙,這樣,邊看圖紙邊聽課,你們記憶才更加深刻一些,你今天下午沒去看圖紙對吧?等你舅舅走了,你就去他那個房間住,省得跟著我們來來迴迴耽誤時間。”


    女孩兒開始強嘴:


    “我不,路上耽誤那點時間怕什麽,你就這麽嫌棄我?”


    “沒嫌棄你,我隻是想讓你方便和同事們討論一下。”


    “舅舅,你說怎麽辦?”


    “聽話,你今天晚上就和你的女同事住到一起吧,那樣你們可以一起討論一下那些圖紙。”


    女孩兒馬上就撅起了小嘴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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