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護城軍隻是在逍遙王府裏麵站崗,一個也沒有到逍遙王的身邊為他解圍,一看就是心裏無逍遙王,還是以縣令花有望為主心骨的軍隊,雙方都不去摻和,到最後可以以堅守崗位為借口。顏色眼見不妙並不是趁亂逃跑,也不是去跟蹤瑤女宗花霜凝。顏色自知那是前城主花有望的女兒,若是傳到縣令花有望的耳朵裏,那豈能善罷甘休,與其留下和瑤女宗花霜凝鬥嘴,不如自己去搬救兵。可是顏色的手裏沒有逍遙王的印章,印章應該是在逍遙王的身上,這時候眾目睽睽之下無法去取,隻能另想它法。顏色很快就想到了逍遙王的蟒袍做信物,於是迅速跑到逍遙王的臥室,取了一套蟒袍,便趕往中樞閣。


    逍遙王受封不久,護城軍又幫不上忙,暗衛司也不是逍遙王的掌管範圍,除了中樞閣屬於逍遙王個人的勢力範圍,其他的還真沒有了。顏色時到今日方理解了逍遙王的用心,真是安逸不忘勞苦,未雨也須綢繆。


    顏色催動著靈力奔跑著,她沒辦法像逍遙王那般飛的很高,但至少還可以飛一段距離就跳下來奔跑,兩兩結合速度也是不弱的。顏色有些粗心大意了,胸前的包袱的繩結鬆了都不曉得,飛跑了一段路就遺落了包袱,那個蟒袍信物就這樣丟了。


    中樞閣在穹昌縣的轄區和皇城的邊界線,距離還是相當遠的,沒有禦劍飛行的能力,純靠體力和靈力支撐也是夠嗆。顏色心中暗想著可不能因為吸收天地靈氣恢複修為和體力而耽擱時間,於是她想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一路飛跑一邊吸收靈氣補給靈海消耗的靈氣。顏色當下就將心思和靈力變成兩路,以身體眉心為界,分為左右兩邊,左手左腳使用靈力,右手右腳吸收天地靈氣。也不知道是顏色的天賦,還是在行進間誤打誤撞出來的辦法,居然可行。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一般低階的修士若無盤膝心靜凝神,是無法做到補給自身靈氣。


    顏色有些歡喜,看來逍遙王的劫難或許也是機遇,正如自己去搬救兵的路上都能領悟,還真是另辟蹊徑,為自己的奇思妙想喝彩。顏色的速度明顯增快了許多,仿佛是在提升速度,不過事實也證明了確實如此。原本還需要一個時辰的路程,一下子被縮短了一半時間,半個時辰就到了中樞閣門口。


    顏色收起靈力擦了擦臉上淋漓的汗,撩了撩遮住視線的劉海,走過去看著兩個門衛說:“讓我進去。”


    兩個護城軍眼神犀利的看著顏色,左邊的門衛說道:“此地不是你可以隨便出入的地方,這裏不是客棧,走開。”


    顏色氣喘籲籲的摸了摸身上要取信物,可是沒摸到,低頭一看,綁在身上的包袱丟失了。顏色開口道:“煩請這位大哥進去通報一聲,說是逍遙王的妹妹顏色有要事相商。”


    右邊的護城軍語氣溫和的說:“請出示信物。”


    顏色解釋著說:“行路匆匆,信物不慎遺失了。”


    左邊的護城軍拔出大刀:“沒有信物不足為信,請速速離開不可靠近,否則定將你拿下。”


    護城軍見多了這樣的人,為了要見高官權貴,總是謊話連篇,對付這樣的人不必客氣,兇狠一點自然就可以驅離。


    顏色氣急敗壞,還不清楚逍遙王那邊的情況,心急如焚。


    顏色怒道:“兩個不長眼的東西,我跟隨哥哥這麽久了,難道都沒有見過我嗎?”


    右邊護城軍也拔出大刀說道:“廢話少說,再不離開如此聒噪,小心自討苦吃。”


    顏色走了過去,兩個護城軍一刀削了過來,一刀砍了過去,顏色身法靈活躲閃了過去,他們兩個人的大刀對碰在了一起。顏色一腳踢在了左邊護城軍的膝蓋上,他單膝跪了下去,用膝蓋砸壞了地麵。右邊護城軍見勢不妙一刀橫刺了過去,顏色躲閃不及,一刀刺進了衣服,身體迅速後退,並無大礙。右邊護城軍乘勝而擊,飛身而至,顏色一躍而起右腳背繃直,一個蘊含靈力的鞭腿打在了右邊護城軍的脖子上,右邊護城軍如石頭急墜下去,左右護城軍立刻飛過去沒接住右邊護城軍,眼睜睜看著右邊護城軍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護城軍裝備精良,這小妮子還真會尋找弱點。左邊護城軍當下判斷出這小妮子戰鬥力不隻是叩靈境四重,不然怎麽會將叩靈境五重的自己給壓製了,沒過幾招就放倒了人境七品的右邊護城軍。武道人境七品,其戰鬥力比普通修士厲害,一般都是能越級殺人,拿下叩靈境四重之人按照常理而論輕而易舉之事。


    顏色對護城軍心存不滿,出手自然沒有手下留情,哼!誰叫護城軍不聽逍遙王調遣,該揍。


    顏色怒視著左邊護城軍說:“我勸你速速去通報,否則你的下場會比他還慘,我們同是修士,我可廢你修為。”顏色看著地上的右邊護城軍說:“他要慶幸自己不是修士,否則那一身修為都會消失殆盡。”


    左邊護城軍本想進去通報了,這個砧板踢不得,可是身為護城軍被一個小妮子威脅,作為執法者,作為一個男人,實在是無需忍耐。


    左邊護城軍指著顏色說:“口出狂言,看我廢了你。”靈力爆發,一刀揮了過去。


    顏色一個腰弓兩手撐地,雙腳纏住護城軍的大刀旋轉了一圈,左邊護城軍手上的大刀就被收繳,顏色丟下大刀翻身站了起來,雙手爆發靈力握拳,腳踩七星步衝出。


    左邊護城軍握拳衝了上去,要和顏色硬碰硬,以男人孔武有力的優勢,絕無可能敗在一個小妮子的手上。就在他們的拳頭要轟在一起的時候,一道身影衝破中樞閣大門,閃身站在左邊護城軍和顏色的中間,一手抓著一個人的拳頭,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左邊護城軍被龔龍副司長丟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龔龍副司長始終沒看左邊護城軍一眼他抱拳作揖道:“顏色姑娘,得罪了。”


    顏色說道:“不打緊。副司長,我哥逍遙王被人陷害,我是來搬救援的。”


    龔龍副司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走,本司同你前去。”


    顏色搖了搖頭說:“不行,副司長縱有一身好修為去了也白搭。顏色想要請中樞閣貌美如花的姑娘前去,越多越好。”


    顏色在路上已經耽擱了很多時間,她說道:“來不及詳細解釋,總而言之一句話,隻有女人可解圍。”


    “那好。”龔龍副司長說道:“請顏色姑娘隨我去六樓。”


    顏色跟在龔龍副司長的身後,看到了一樓的姑娘站在兩邊對顏色點頭示意,顏色迴之以同禮。顏色心下驚奇不已,這些姑娘不僅是修士了,還有很多走武道的修為,一段時間不見被廢掉的萬香樓姑娘都脫胎換骨了。


    龔龍副司長領著顏色一路爬上六樓,龔龍副司長指著十六位絕代風華的佳人說道:“顏色姑娘可帶這些姑娘前去救逍遙王。”


    十六位姑娘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大致的問題是,逍遙王閣主發生什麽事了,表情裏滿是急切和擔憂。


    龔龍副司長說道:“各位姑娘莫急,我想這位顏色姑娘你們也見過了,她便是和你們閣主一起救下萬香樓姑娘的人。是你們閣主的妹妹。”


    這些姑娘也確實見過顏色,她們當時還在樓下看著逍遙王和顏色一起對付那些打手,兩人配合天衣無縫,在打手中遊刃有餘勢如破竹。


    十六位姑娘依次站好,整齊有序的跪了下去,顏色要去扶起她們被龔龍副司長攔住了。


    一女子雙手放在額頭叩拜道:“小女子吳優君,拜謝恩人。”


    “小女子程夜月,叩拜恩人!”


    “小女子,肖領澤拜謝恩人!”


    “李纖凝拜謝恩人。”


    “石扶搖,多謝恩人救命之恩。”


    “陳寒酥。”陳寒酥跪拜道。


    “言昆淩,叩謝恩人。”


    “寧碧落。”含淚拜謝。


    “趙星漢。”拜謝磕頭。


    “蘇柔嘉,叩拜恩人。”


    “孫若書,感謝恩人救命之恩。”


    “王冰輪,叩謝恩人再造之恩。”叩頭叩拜。


    “顏紙鳶,拜謝恩人。”


    “藺疏影。”一個響頭磕了下去。


    “錢望舒,叩拜恩人救命之恩。”


    “傅詩詩。”也是一個響頭磕了下去。


    顏色震驚不已,這一個個不僅僅是美若天仙,更是修為強者。其中有武道天境一品高手,還有修士子虛境、天行境、聖道境、太玄境和看不出修為深厚之人。這十六個人,足以以一人之力攻城掠池百十座。而這一個個強者都匍匐在自己的腳下?顏色這是在做夢嗎?自己也才叩靈境四重的低階修士。


    龔龍副司長叫了好幾聲顏色也沒聽見,他隻好冒犯了,伸手在顏色的肩上搖了搖,顏色這才迴過神來,她伸出手叫她們起來。


    十六個女人一一站了起來,龔龍副司長對著顏色拱手道:“顏色姑娘,這些姑娘都是中樞閣頂尖的力量,也是貌若天仙無人能比的存在。請替本司轉告逍遙王,本司不辱使命。”


    顏色拱手迴禮說道:“多謝副司長,請受顏色一拜。”


    龔龍副司長立刻製止說:“顏色姑娘莫要折煞本司,您可是逍遙王的妹妹,本司承受不起。”


    顏色看著十六位姑娘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速速去逍遙王府,此刻恐怕我哥已經身陷險境。”


    藺疏影拉住要走的顏色說道:“恩人莫急,我們不需要走路。”


    “不立刻啟程怎麽趕得過去。”顏色著急道。


    石扶搖走了過去說道:“恩人,莫急。”


    龔龍副司長笑著說道:“顏色姑娘,她們都是強者,千萬裏之內須臾而至。”


    顏色這才恍然大悟,自己急切過頭了,竟然忘記了大能者不受時間和空間限製,轉眼間就能撕空而去。


    蘇柔嘉一個彈指就打開了一個空間,顏色和十六位姑娘紛紛走了進去。


    逍遙王拉開第二次無弦弓,這次他不急於發箭,而是在不斷的凝神聚力,牽引著靈海天地的靈氣灌輸全身,全部將靈氣轉化成靈力凝聚於手上,無弦弓的靈力之箭越發凝實。逍遙王眼看著差不多了,應該可以衝破這中品靈器氣息的銅牆鐵壁。就在他放開箭的那一刻,一股摧枯拉就之勢飛了出去,大鑔片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響就被洞穿了,大鑔片瞬間開裂,砰的一下轟天巨響,聲響震顫大地。


    在外麵的所有人都用靈力凝結保護罩保護自己,大鑔片碎片飛了出去,附近的居民樓房和逍遙王府都受到了波及,不同程度的坍塌受損。天空中的瑤女宗弟子一個個如雪花飄落,天上像是下美女似的,一個個狼狽不堪的掉下去,摔出各種各樣的姿勢,真令人唏噓不已。


    縣令花有望像是看鬼一樣瞪著在灰塵中的逍遙王。


    瑤女宗四長老百魅生說道:“這這怎麽可能?”


    瑤女宗五長老古冰玉指著逍遙王手裏的破弓說:“他那破弓有古怪,我竟看不出品階。”


    瑤女宗六長老倪氏水陰沉著臉沒有說話,而在心中暗道:“此子年紀輕輕就總有上品靈器傍身,此仇已然結下,必須一擊致命以絕後患。”


    刑部尚書劉詩召撤掉身上靈力,看著周圍的狼藉心中滴血,這破壞力太大了。他上前一步拱手道:“逍遙王息怒,逍遙王息怒,請不要在這裏和瑤女宗起衝突,百姓是無辜的。”


    逍遙王這才撤掉手裏的靈力,若不是刑部尚書劉詩召提醒,他當真給忘記了這裏是皇城中心,一旦發生大能者的打鬥,那可是死傷慘重。周圍建築已經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破壞,若再拉一次無弦弓恐怕這附近都要坍塌了。


    瑤女宗六長老倪氏水咬牙切齒的說道:“皇家好生威武,欺辱到瑤女宗頭上還能這般囂張,當真是欺我瑤女宗無人不成?吃本座一掌。”


    瑤女宗六長老倪氏水一巴掌隔空打了過去,雖然她身形未動,那掌充滿殺氣的掌力裹挾著狂風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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