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鋪掌櫃陳軍軍躲在城主府內的假山密道裏麵,他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負荊請罪,雖然說城主花有望不在城主府,城主大人這幾天也不曾來這密室,可他也不敢起身到處走動。苦心經營的萬香樓是城主府產業鏈的經濟來源之一,才經營十五載就被人一鍋端了。陳軍軍既害怕城主大人的怒火,又怨恨逍遙王閑事管太多。


    密室的千斤石緩緩打開了,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到陳軍軍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心中按捺著怒火走過去,不由分說的就踢在了陳軍軍的後背上,陳軍軍吃疼摔了一跤迅速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使者大人,萬香樓被查封不是小人的錯,是我手下兩個不長眼的東西刺殺逍遙王失敗,一死一傷,夜行狼吳竹被俘之後供出來米鋪的地下密室,還將萬香樓的秘密和盤托出。”


    使者大人撩了一下屁股的衣服坐在主座的右側邊,他開口怒斥道:“別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你真是個廢物,手下沒一個靠譜的。萬香樓每年營收一百多萬兩,你可知人族之地不足四萬人口,能收入這麽多比城主大人的其他產業強多了。你可知國庫裏的銀兩十七年的積蓄都不如萬香樓五年的營收。”


    陳軍軍說道:“使者大人,請給小人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使者大人拍了一下椅子把手,把手就碎了,說:“別說本使者不給你機會,城主大人都不會放過你的。”他停頓了一下說:“據我所知,你被穹昌縣追捕,不日你的圖像就會遍布整個人皇城,你得罪的可是逍遙王。本使者給你個機會,去穹昌縣自首攬下所有罪責,或者讓逍遙王乃至整個衙門永遠消失,二者你選其一。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逃出人族之地,去地麵生活。”


    陳軍軍聽完之後心都涼了半截,如何選擇都是個死。選擇自首,不連累家人,選擇消滅逍遙王和衙門自己還有一線生機,逃出地下人皇城家人便會全部遭殃。


    陳軍軍下了很大的決心,他跪在那裏挺直了腰杆抱拳說:“小人願意豁出性命拉下逍遙王和整個穹昌縣衙去地獄,還請使者大人轉告城主大人,請善待小人的家。”


    使者大人在袖口裏掏出一個小盒子丟了出去,陳軍軍抬手就接住了它,使者大人說道:“吃了它,四十八個時辰之內完成任務本使給你解藥,如若不然死的不隻是你自己,”咬著牙齒狠狠說著:“還有你的家人一起隨你陪葬。”


    陳軍軍吃下藥丸謝恩說:“多謝使者大人給小人一個贖罪的機會,小人銘感五內,誓死完成。”


    使者大人揮了揮手說:“你退下吧。”


    陳軍軍叩頭道:“是。”說完就起身倒退著走了。


    使者大人在那裏坐了兩刻鍾的時間,等來了一個同樣戴麵具的男人,兩人身形都差不多,衣服也是一樣的藍白色,他坐在了主座的左側邊。


    右邊的使者說:“陳軍軍犯了這麽大的過錯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必死無疑。左使者要不要和本使一起嚐嚐鮮?”


    左使者開懷大笑了起來說:“右使者果然是本使的好兄弟好搭檔,本使也聽說陳軍軍的大女兒和二女兒美若天仙,早就想一親芳澤了,礙於情麵未曾下手,如今……”他沒有說完話就淫笑了起來。


    右使者不好女色,他隻想嚐一嚐豆蔻年華的新鮮血液,那味道人間極品。嗜血無數,隻有豆蔻年華的血液,才能使他功力倍增。


    左右使者大人站了起來,他們手掌相碰催動靈力合力撕開了一道空間,他們閃身走了進去就出現在陳軍軍的府邸。他們一人走到一間閨房那裏,左使者擄走大女兒,右使者擄走小女兒,一人扛著一個身材玲瓏麵容姣好的女子就走進了空間裂縫,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就出現在城主府假山的密室裏麵。


    陳軍軍走出密室就來到了一片桂花林裏,他盤膝而坐想要逼出胃裏麵的毒藥,可是徒勞無功,這種毒藥一接觸到唾液就融化了。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運轉靈力集中於腹部向上運行,嚐試多次毫無反應。陳軍軍站起身催動靈力,向家裏的方向飛了過去。到了家門口也不敢大搖大擺的走門口,他縱身一躍飛進了高牆裏麵,走到妻子房間的時候看見妻子已經熟睡了,他摸了摸妻子的額頭,便走出了妻子的臥室。一路走到了大女兒的閨房,敲了敲門裏麵毫無動靜,便去二女兒的閨房敲門,裏麵也是無人應答,想必是自己迴來太晚了,家人都睡著了,陳軍軍歎了口氣就飛出院子。


    他哪裏知道大女兒和二女兒被左右使者打暈擄走了,大女兒被左使者丟進浴池蹂躪了。二女兒被右使者割了脖頸,他正趴在二女兒的身上吸著血,二女兒在昏迷中似乎是做噩夢掙紮著。右使者就抓住二女兒的頭發,將她固定在桌上大口大口吸著新鮮的血液,一刻鍾不到的時間,二女兒全身血液都被抽幹了,變成了一具幹癟的女屍。左使者采完花也將大女兒的脖子動脈咬斷了,他貪婪的吸食著血液,一雙眼睛散發著血紅的光,每喝一口血眼裏就多一分血光。不一會兒的功夫,大女兒和小女兒一樣,成了一具幹幹癟癟的女屍,在左使者靈力的打擊之下,女屍變成粉末沉入浴池底下被水帶走了,仿佛未曾出現過女人和屍體。


    陳軍軍找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臉上和脖子上以及身上的假皮夫撕掉,露出一個不惑之年的男人模樣。他這一身喬裝打扮是千幻變姬牛給他偽裝的,如今變迴真實模樣隻有家人和左右使者認得,其他人誰能認得出陳軍軍呢?他抽出腰帶一抖就變成了一把軟刀,認真檢查了一下刀鋒是否生鏽,很久沒有親自動手了,此次出手必須馬到成功,不可失敗。陳軍軍眼裏充滿了戾氣,心中是想著逍遙王和楊捕頭的模樣。


    以往有什麽任務都是指派夜行狼吳竹和千幻變姬牛完成,他忽然想起還有一人可用,於是在懷裏掏出一個哨子吹了起來,哨聲響起的時候不遠處的桂花樹就動了起來。一個佝僂的老太婆踩著桂花樹飛來過來


    她拱手道:“地藏王王閻婆前來報道,主子請吩咐。”


    陳軍軍說:“用你的真身吧,以防萬一這具皮囊也被夜行狼吳竹出賣了。”


    地藏王王閻婆吐出嘴裏含的石頭,撕下表皮的偽裝,拿出後背墊的枕頭,脫下老太婆的衣服,一個身材性感妖嬈身穿交領白色上衣,齊腰粉紅褶裙的女子出現在陳軍軍的麵前。


    別看地藏王王閻婆相貌出眾,死在她手裏的女人和男人不計其數。她發出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說道:“主子,什麽任務需要您親自出馬?”


    陳軍軍陰沉著臉說:“吳竹那個叛徒害得我們暴露了身份,上麵怪罪下來了,必須鏟除逍遙王和整個衙門。”


    王閻婆扭著身子走到陳軍軍的麵前說:“主人,這件小事您不用親自動手,我地藏王王閻婆可不是白叫的,區區幾個人而已。主人在背後出謀劃策就行了,還是,您擔心我完不成任務?”


    陳軍軍說道:“孩子,我們即是主仆關係也是父女,自你很小的時候義父就很看好你的能力。”他停頓了一會兒,“你也不必勸說了,這是義父必須和你一起練手,速戰速決以絕後患。”


    “是,主人。”地藏王王閻婆說道。


    兩人一起走出了桂花林,他們一前一後的走著,像一個普通的人一樣,走進人群的時候就沒有那麽特殊了。人族之地以女子多為主,像王閻婆這樣的女子隻能算是普普通通,隻有陳軍軍的大小女兒堪稱顏如玉賽人皇,人族之地首屈一指的美人胚子。


    他們走到萬香樓那裏,看到了萬香樓的女子都被一條繩子捆住了手,一個個的站在護城軍和執法隊的麵前排隊,楊捕頭在一旁協助記錄姑娘們的信息籍貫。逍遙王昊陽身後站了兩個女子,陳軍軍示意義女記住那兩個女子,可做人質要挾逍遙王昊陽,那兩個女子身份不一般,是逍遙王昊陽很在意的人。


    城主花有望站在逍遙王的前麵,一起監督護城軍和執法隊登記信息,城主花有望看到了陳軍軍和一個美麗女子站在一起,城主花有望怒視了陳軍軍一眼,陳軍軍嚇得低下頭不敢看他。城主花有望也沒有過多的盯著陳軍軍,而是催促著護城軍和執法隊動作麻利一點。


    人多眼雜是最好動手的時候,地藏王王閻婆雙手藏在袖子裏,手裏閃出八根淬毒的針,隻要有騷動就會趁亂射出。


    陳軍軍似乎看出來了王閻婆的心思,他按住了王閻婆的手,示意她不能再這裏動手。城主大人還在這裏,不能讓逍遙王等人在城主大人的保護下出事,不然家人一個都別想活下去。王閻婆心領神會的收起毒針,她露出白裏透紅的手掌空無一物,陳軍軍這才放開手。


    逍遙王昊陽察覺到殺氣一閃而逝,他淩厲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周圍,旁邊圍觀的人太多了,莫非是錯覺?隨後他的眼神落在了王閻婆的身上,逍遙王昊陽覺得王閻婆的眉毛好像巧兒,故而一直盯著王閻婆看。


    王閻婆心中一驚,和逍遙王昊陽對上了視線,她立刻微笑了起來掩飾。想不到逍遙王的危機意識很強,方才對他起了一下殺心就被他的眼神鎖定了。


    伴兒看到逍遙王昊陽一直盯著旁邊看,她也看了過去,見到貌美如凝脂玉的王閻婆對著逍遙王微笑,那明眸善睞的眼睛似乎可以勾魂攝魄,很是迷人。


    伴兒敲了一下逍遙王昊陽的腦袋說:“好看嗎?是不是很喜歡呀?”


    逍遙王解釋道:“你看她的眉毛,像不像巧兒。”


    “不像。”伴兒斬釘截鐵的說:“倒像是你貪圖美色,盯著人家看都舍不得挪開眼睛。”


    陳軍軍心下一驚,這麽快就被逍遙王發現了?他們交頭接耳的在說什麽?陳軍軍轉身拉著王閻婆走出人群。


    伴兒用身體擋住了逍遙王的視線,她可不想逍遙王的眼裏有別的女人,隻有她自己才是逍遙王唯一的原配。伴兒可容許不了逍遙王三妻四妾,曾經她可以允許,那是因為奴役的思想,況且今非昔比。


    顏色不清楚逍遙王和伴兒在說什麽事,她的腦海裏都是戰鬥的畫麵,她在吸取戰鬥經驗,覺得哪些做的不如意的,哪些防禦做的好的,都在腦海裏一並總結。顏色參加的打鬥屈指可數,第一次和逍遙王合作就取得了相當可觀的成績,在沒有逍遙王的輔助下自己是節節敗退,說明自身能力還要提升。


    “速度?對了,速度還不夠快。”顏色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說。


    顏色推了推站在旁邊的逍遙王說:“昊陽,我想要和你一樣突破,在你修煉的時候請叫上我一起,顏色不想在戰鬥的時候拖累你和伴兒姐。”


    逍遙王昊陽看著顏色說道:“那你要考慮清楚了,我每天是睡兩個時辰,其餘時間不是在後院就是去郊外訓練,過程會比較艱苦。”


    顏色挺了挺含苞待放的胸膛說:“顏色自小吃苦頭過來的,昊陽你忘了麽?”


    逍遙王昊陽如何能能忘記在地麵上被人當做牲畜的日子?這樣的黑暗迴憶可是伴隨了自己的整個童年。或許也是黑色的童年培養出了自己吃苦耐勞的性格,不管在什麽環境下都能奮發圖強。


    逍遙王昊陽看著顏色露出笑容說:“好!到時候我們一起變強,再殺去精靈族為曾經的童年雪恨。”


    樹人虐待逍遙王昊陽的場景曆曆在目,人族在樹人的手下慘死之畫麵揮之不去。他沒有什麽大的抱負,有朝一日能在這地下人族之地走去精靈族大殺四方,是最大的支撐自己變得強大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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