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你也隻能是你!”


    靈羽的聲音傳入古川羽的耳朵,讓他沉思起來。


    見他這樣,靈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你一直帶著別人的影子活著,之前帶著紮基的影子,後麵又帶著我的影子。所以你才沒辦法將黑暗與光明的力量完全掌握。”


    “可是我的記憶是怎麽迴事,難道我也隻是被人製造出的一個人偶嗎?”


    古川羽突然激動起來,雙手用力抓住靈羽的雙手。


    靈羽依舊帶著和煦溫暖的笑容,就這樣靜靜看著激動的古川羽。


    “我說了,你就是你!沒有人能夠控製你,沒有人能夠左右你的思想。”


    古川羽冷靜下來,鬆開靈羽,麵色複雜。過了一會兒,古川羽有些顫抖地開口。


    “那我到底是誰?你告訴我。”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的心不再迷茫,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無人能替代,無人能控製。”


    古川羽轉過身,看著靈羽的眼睛,麵色逐漸變得堅定。


    “告訴我。”


    靈羽輕輕一笑。


    “答案由你自己去尋找!不過,你記住,你並不是所謂的傀儡或者受人操控的人偶,你是特別的。”


    古川羽臉色有些難看,這家夥就不能直接告訴他嗎,非要賣關子,真是老掉牙的套路。


    不過,古川羽突然感覺心中很是清明,頭腦中也變得清晰。


    以前他以為他是紮基,所以一直害怕有一天自己會變成失去理智,隻知道毀滅的怪物。


    後麵又得到了諾亞的力量,他又讓自己強行背負著靈羽的羈絆。


    這樣想起來,好像就跟靈羽說的一樣。他一直帶著別人的影子活著,從未做過自己。


    此刻他明確的知道,他不是紮基的影子,也不是諾亞的附屬,他就是他自己。


    “不過,我又怎麽能相信嗯說的麽?畢竟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家夥,總是喜歡玩弄人心。”


    “哈?”


    靈羽聽他這麽說,有些錯愕。古川羽斜眼看著他。


    “哈哈哈哈哈!”


    突然,靈羽捧腹大笑起來,古川羽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笑了一會兒,靈羽擦了擦眼角地淚珠,無奈的搖頭道:


    “信與不信,由你決定,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並且堅定不移的相信他吧!少年!”


    古川羽歎了口氣,這些逼人總喜歡拐彎抹角,就不能直接說嗎。不過也是,在信任度低的時候,怎麽說,自己都會懷疑。


    “當初我把力量給予你,就是想讓你從夢魘中醒來,不想讓你總是為了他人而活,而戰鬥。可沒想到你反而越陷越深。”


    說著,靈羽緩步走向古川羽。


    古川羽抬起頭,看著逐漸靠近的靈羽,心情複雜。


    “林羽!這是你的名字吧!”


    唰!


    古川羽身形猛然一顫,是啊!我是林羽!我不是什麽古川羽,不是什麽諾羽!我就是我!我不是別人的影子,我隻能是我!


    靈羽嘴角揚起,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繼續說話,給他一些思考的時間。


    “嗬!嗯啊!”


    良久。林羽自嘲一笑,隨即用力伸展手臂,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感覺如何?”


    “前所未有的好!”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大笑起來。


    “不過,我體內這仿佛天生的黑暗力量又是怎麽迴事呢?”


    笑了一會兒,林羽將最後的疑問說了出來。


    靈羽猛然收起笑容,雙眼露出凝重,不過,他轉而又笑著迴道:


    “你參考那個使用黑暗力量去行守護之事的小家夥。”


    “額……”


    林羽沒有注意到他雙眼一閃而逝的凝重,聽見靈羽這麽說,他立即想到了國偉。


    “嗬!紮基那家夥喜歡玩弄人心,所以被他施予力量的人,其內心的負麵情緒將會隨著時間無限製的放大,最後變成殺戮機器。”


    “而你的力量和那個小家夥的力量則是另外一位的手筆,他喜歡給予弱小的生命遠超他們的強大力量。


    但不會多做手腳,任由他們發展,觀察弱小的生命們,在獲得如此強大的力量之後,是否會迷失!”


    古川羽皺著眉,思考著他話語中的信息。


    “先離開這裏吧!”


    靈羽沒等他想多久,手一揮。眼前一片白的世界便消失不見,轉瞬兩人出現在方才的林蔭小道上。


    “走吧!先迴家。我還有點想她們了。”靈羽笑道。


    “哈?諾亞之神入凡塵,情感羈絆也無法避免啊!”


    林羽揶揄一聲跟上。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並肩走著,月光灑落,一頭白發,一襲黑發。


    “話說,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我是誰,從哪來,怎麽誕生的嘛?”


    “其實我也不知道!”


    “哈?嘖嘖,說什麽讓我自己找答案。原來……”林羽一臉鄙視的轉頭,豎起中指。


    靈羽神色如常,不以為意地笑道:


    “也許你可以問問那個星球幸存的生命。”


    “什麽?誰?”


    “被地球上的人們供養起來的外來者。”


    林羽恍然大悟,


    “你是說……”


    靈羽點點頭。


    “來訪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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