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潭“哦”了一聲,看謝媽走了,就過去按了電梯,杜森就跟在他屁股後頭,進去後看著謝潭按了20樓。


    “你知道我在哪兒啊。”杜森一看謝潭居然還知道他的樓層,還挺美滋滋。


    “王競說過。”謝潭言簡意賅。


    那也得你記得啊。杜森是這麽想的,老會安慰自己了。


    他帶著謝潭去了自己的病房,裏頭一個人都沒有,對比自家老爸病房的情況,謝潭居然微妙地覺得杜森有點點點可憐了。


    “你爸媽呢?”謝潭問。


    “哦,他們啊,就頭兩天來了來,忙嘛。”杜森裝模作樣的,還試圖博取了下謝潭的同情,“我從小沒少進醫院,他們都快習慣了。”


    謝潭掃了眼病房,然後眼尖地發現個女士包包,他沉默了兩秒:“你當我傻逼啊。”然後甩手就走了。


    杜森被他說得一懵,順著他剛剛的目光一看,居然是他媽的包。


    臥槽???


    洗手間傳來衝水的聲音,杜森媽媽擦著手從洗手間出來了,然後看到自家兒子一臉無語。


    杜森媽媽:“?”


    “你這什麽表情。”


    “媽,你怎麽這個時候來。”


    杜森媽媽:“???”


    “我還不能來了?還得挑個良辰吉日啊。”


    杜森:“………可不是。”你兒子心上人又被氣走了。


    “反了你還!”杜媽一個白眼飛過去,“剛是不是有人?”她沒等杜森說話,又看到他手上拎著的水果零食,“你買的?來,拿過來給我吃點,餓死我了。”


    “………都拿去都拿去。到底誰是病號啊。”杜森也是麻了,他居然還把東西拎下來了,半天了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行了你,喝酒喝到胃穿孔,我沒罵你就不錯了,都多大還一點沒有數。”杜媽媽“哼”了一聲,拿了包薯片出來,“一天到晚的不省心。”


    杜森看著老媽“哢嚓哢嚓”吃著薯片,很是惆悵地歎了口氣。


    ……


    謝潭上去後謝媽媽還問了他一句:“東西給杜森送迴去了?”


    謝潭的頭皮一麻,他“嗯”了聲下意識朝著謝深看過去,果不其然對上了謝深探尋的視線。


    “杜森?”謝深問。


    “是啊,我在外麵遇到他了,”謝媽媽還覺著杜森是個不錯的孩子呢,語氣裏還挺喜歡欣賞的,“最近不是天天都有人送水果,就是杜森拎過來的。”


    “挺好一孩子,他自己也住著院呢,還能天天惦記著我們,乖乖交了個不錯的朋友呀。”


    躺在病床上的謝爸爸聽謝媽媽這麽說,也附和了一句:“是啊。老杜還天天跟我抱怨杜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麽看來是他教育方式不行啊。”


    謝潭沒說話,他應和不了。


    他可是在惦記你兒子的屁/股!


    謝潭此時此刻終於覺得,謝深隱隱約約對於杜森的警惕是有多麽的明智了。


    謝深也沒繼續問下去。


    他看了看時間:“我去趟公司,還有個會。”


    “拜拜。”謝潭揮揮手。


    將近六點的時候謝媽媽照舊想去住院部一樓散個步,就帶上了剛剛吃完飯撐得慌的謝潭。


    這已經是謝媽媽的固定行程了,吃完飯就去走走消消食。二院搬了新院後綠化麵積很大,而且景也造得挺漂亮,有點亭台水榭的味道。


    謝潭他們到了一樓,就見住院部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堆人來,臉色猙獰吵吵嚷嚷的,還有老人在哭嚎。


    幾個成年人手上還拿著橫幅,一邊跟門衛護士吵著一邊大罵大叫,讓醫院和醫生賠命,附近一圈兒很快就聚集起人群來。


    謝潭的眼皮一跳,他看著拿著鬧事的人手上的棍子橫幅:“媽,我們離得遠點。”


    “好。”謝媽媽皺起眉,她猶豫了一下,原本想出去散步的心思也掃了,對謝潭道,“上去吧。”她重新按下電梯上鍵。


    謝潭時不時關注著鬧事的地方,卻見那夥人似乎越靠越近了,肢體衝突也發生得越來越厲害,情緒激動下保安還失手打破了一個人的腦袋。


    鬧事者的情緒頓時就失控到了一個極點。


    “打人了!!醫院打人了!!!他要打死我們!!”


    “還有沒有天理了!”


    謝潭看著電梯慢吞吞跳動的數字,又看看越來越近的人群:“媽,我們往那……”


    保安攔住的防線突然被衝破了一個大口,原本觀望湊熱鬧的人群也尖叫起來,四散跑開,謝潭的心髒猛地一跳。


    他一下就拉著了謝媽媽的手,朝著遠處跑去。


    然而還是太慢了,推搡的人群,尖叫的聲音,滴落在杏色地磚上的鮮血。


    謝潭瞳孔緊縮地看著那個麵目猙獰的中年人喘著粗氣追上了他們,他眼底全是猩紅色的血絲,沾滿鮮血的手緊握著森寒匕首,冷光閃過。


    “媽!!!”


    作者有話說:


    第29章 我超兇的24


    ☆【警告:本章含高濃度張嚴】☆


    “媽!!!”謝潭一把推開了謝母,他幾乎本能地護住了謝母,咬牙使足了勁踹出去一腳。


    “乖乖!!”謝媽媽驚慌大叫。


    謝潭那一腳到底還是遲了一些,鋒銳森寒的刀直接劃在了他鎖骨下方的胸膛處,鮮血瞬間迸出浸泡了衣服。


    謝潭的臉色刹那間慘白下去,他疼得幾乎站不住,不過好在他那一腳將那人揮刀的方向也偏移了些,隻劃開了一道長長的皮肉。


    保安和匆匆趕來的警察製住了醫鬧的人,謝潭被抬上擔架去了急救室,謝媽媽幾乎要崩潰了。


    “乖乖……乖乖……”她哭得臉上全是淚水,心裏的慌亂害怕讓她覺得好像迴到了那個差點流產的日子,她就要失去謝潭了。


    “媽……我沒事的。”謝潭勉強笑了一下,他臉上還沾著鮮血,襯得他臉色像死人一樣蒼白,“我很快就能出來了。”


    得知消息立刻趕過來的謝深看到的就是謝潭被推進急救室的樣子,他踉蹌了一下,連聲音都在抖:“媽……小潭…小潭……”


    “怎麽迴事啊。”


    “謝深,查清楚。”謝媽媽陡然抬起頭來,含著淚的眼睛狠厲又憎恨。


    謝潭的右胸口上縫了一道長長的手術線,麻藥還沒有過他睡得很深,謝潭戴著唿吸機氣息異常微弱,似乎一不留心他就會這樣睡過去了似的。


    謝深的心髒一陣陣抽緊,他時不時就要看一眼謝潭,看他是不是還在唿吸,胸膛是不是還在起伏。


    最近這一連串的事件讓他精疲力竭,他們都認為這次的醫鬧絕對不會是什麽意外,太巧了,還是太巧了。


    他看著躺靠在沙發上疲累睡去的謝母,拿了塊毯子給她輕輕蓋上了,然後走到謝潭的病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哥哥會查出來的。”


    “爸,我先走了。”


    “好。”謝爸點頭,他一得知消息的時候驚得直接拔了針頭往電梯衝,連鞋子都忘記穿了,還是護士和阿姨把人給強行攔住了。


    謝爸早就對謝家老宅的人失望了,尤其是他那個大哥,然而從他爸死後最近這接連發生的事情,讓他如墜冰窖。


    血緣至親啊,竟然跟趕盡殺絕這個詞聯係在一起。


    謝爸看看謝潭又看看謝母。


    操他的!真當老子揮不動刀!?


    ……


    坐在病床上刷朋友圈的杜森心情還算可以,畢竟今天也跟謝潭聊了很多,也算是開誠布公了一次。


    已經在解散邊緣潛水很久的“校霸毆打成員群”這時候突然冒出幾個消息來。


    fool:你們看到這個視頻沒?


    fool:[視頻]


    fool:二院有人在醫鬧,就是你在的醫院吧?@森


    fool:就後來被刺傷的那個人,怎麽有點像老板啊?


    野比:看到了,朋友圈都刷屏了


    野比:[圖][圖]看起來確實很像


    勒芒:@x


    杜森原本還渾然不在意的,迴了句“是啊”,然後隻隨意瞄了一眼野比截的圖,頓時一個激靈。


    操!!!那圖上確實是謝潭和他媽!


    杜森嚇得直接躥起來了,他一個電話就給兄弟打過去了:“我操!怎麽迴事?你那個視頻是真的?!操!有後續嗎?”


    發視頻的大兄弟也是吸一口氣涼氣:“真是謝潭??我聽說好像是拉到搶救室去了,血流了很多啊。”


    “先不說了,我去看看!”杜森掛斷電話直接跑到了地鐵口,他看著緩慢跳動的數字又彪了一句髒話,然後直接從樓梯口一路衝了上去。


    “嘭!”一聲,病房的門被杜森一下排開,把睡著了的謝媽媽也給嚇得驚醒了,杜森心髒跳動得厲害,嗓音幹澀:“謝潭……謝潭他……”


    他眼睛餘光看到病房裏多出一張床位來,杜森憋著一口氣走過去,看到完完好好的謝潭頓時鬆了氣,他直接腿都軟了:“我操。嚇死爹了。”


    他看了好一會兒謝潭,這才跟屋裏的兩位長輩打了招唿,詳細了解起謝潭受傷這件事情來。


    聽謝媽媽說那個人直奔他們而來時杜森本能問了句:“故意的?”


    謝媽媽微妙一頓,跟謝爸爸對視一眼:“已經讓謝深去查了,然後也聽聽看警方怎麽說。”


    杜森看看杜爸這情況又看看謝潭,想起自己隱隱聽說謝家的事情,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了:“就他媽離譜,阿姨,等謝潭出院了讓他住我家裏吧。”


    “這段時間乖乖都住在張嚴家裏,他也是天天在幫忙接送謝潭。”


    杜森倒是想說張嚴那個逼不是什麽好人,不過他向來在家長長輩麵前都是三好學生,屬於隔壁家孩子,他也沒有人什麽把柄,就不說話了。


    杜森就拖著個小凳子出來,拉到了謝潭旁邊坐下來,然後有一句沒一句跟著謝媽媽聊起天來。


    張嚴得知消息趕來的時候就看到杜森高大的身形縮在小凳子上,跟謝媽媽相談甚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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