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媽媽才晃了個神,就發現她的乖乖打扮起來簡直漂亮得讓人想收藏了,都說珠寶襯美人,謝潭那一身瑩白的皮膚可不就是紅色最為相依。


    謝潭從衣帽間下去的時候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他邀請的一些朋友也都早早到了場,他扶著旋轉樓梯下去,黑色的小皮鞋“噠噠”作響。


    張嚴正在和幾個謝家的年輕人輕聲交談,他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若有所覺得轉頭看過去,就見謝潭漫不經心低垂著視線,從樓梯上緩步而下。


    他的身形是單薄的、青澀而漂亮的,那隻虛搭著深木色扶梯的,從花邊的襯衫口伸出的手,白得像是能反光。


    張嚴看到他眼尾旖旎的薄紅色和抬眸時的無波無瀾,拿著紅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顫。


    謝潭一下樓梯杜森就圍了上來,他今天也算是好好打理了一番,穿得西裝革履,一頭黃毛也梳成了大背頭,將他英俊帶點痞氣的五官全露出來,看起來倒是成熟靠譜了不少。


    “你還化妝了?”杜森說著,語調不知怎麽有點發緊,他的目光從謝潭的眼角落在他水紅的唇瓣上,喉結滾動。


    謝潭點了點頭,左耳上夾著的流蘇寶石耳環就隨著他的幅度搖晃著,滑過臉側的皮膚。


    杜森在心裏吸了口氣,這他媽……誰忍得住。


    不遠處的謝深走過來帶謝潭簡單認識了下幾位長輩,其中也有杜森的老爸在,杜爸爸看謝潭的眼神別提多和藹了:“小的時候叔叔還抱過你呢!那時候你都不愛讓你爸抱,就喜歡叔叔抱你!”


    “胡說八道什麽呢,老杜你也不看看你這老臉,謝潭當時可是很喜歡阿姨親親抱抱的。”這是謝媽媽的一個好友閨蜜,風情萬種得朝著杜爸翻了個白眼。


    謝爸:“?”算了算了,都是客人,不戳穿了,給點麵子。


    謝潭被長輩包圍不知所措,全程微笑臉,一邊叫著叔叔阿姨一邊聽著自己小時候的糗事,這滋味他上輩子都沒體會過。


    絕了。


    好在也沒多久,謝深就把他從長輩慈愛的目光中給撈了出去,謝潭瞅了瞅另外一邊自成一派的幾人,拉了下謝深的袖子:“那邊是老宅的人嗎?”


    謝深掃了一眼,視線跟含笑的謝溱對上了一秒,他聲音一頓:“嗯,不用理會。”


    “哥哥帶你去切蛋糕。”


    謝深顯然是不欲謝潭與謝家老宅的人接觸的,不過老宅哪幾個也沒點自知之明,或者說是厚著臉皮得湊上前來。


    “小侄子,大伯祝你生日快樂。”腆著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隻掃了一眼謝潭,極其敷衍得祝了一句,就對著謝深寒暄起來,“謝深啊,大伯跟你也有段時間沒見了吧。”


    他麵上虛虛浮著一層笑,言辭間倒像是什麽關心小輩的長者,不過眼神裏那明明滅滅的算計卻是怎麽也擋不住,卻自信得很,連多幾句假惺惺的話都懶得動嘴皮子,三兩句直奔自己的目的。


    “上次的那塊地皮……”


    謝家老宅的其他幾個小輩就把謝潭圍起來,簇擁著他往一旁走,你一句我一句說著,還有幾個女孩子跟他打聽張嚴和杜森的,一副芳心暗許的模樣。


    言辭間倒是還算禮貌沒有冒犯的意思,謝潭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迴應著。


    “說起來我前兩天看到個視頻,”穿著高定公主裙的女孩子瞄了瞄謝潭,“那個人,真是你啊?”


    謝潭的眼睛一亮,裝作淡定地問了一句:“什麽視頻?”


    公主裙翻了翻手機把視頻打開:“就是這個啊,我在班級群看到的,聽說在你們學校論壇都火了,這個是不是你呀?”


    “是我啊。”謝潭點點頭,把手往褲兜裏一插,他學著謝深的模樣沉了沉眉眼,試圖深沉一點,不過因為他那捎帶豔色的眼妝這個動作看起來就無端多了幾分綺麗之色。


    公主裙被謝潭容貌上的極大反差衝擊得微微滯愣了片刻,然後低頭又看看視頻,心裏亂七八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最終發出一聲不明意味的萬能感慨:“天哪……”


    謝潭還以為是被他視頻裏的利落打鬥給折服了,深覺自己這個想法真是好啊,一本萬利的買賣!


    他本來還是鞏固下自己帥氣的人設,杜森和張嚴卻在不知不覺間站到了他身邊,杜森懶懶得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餘光瞥了眼謝家的幾個年輕人:“走了,跟王競他們打個招唿,好歹是你請來的人。”


    他的額發垂落幾縷落在濃密的眉毛上,眼角微尖,斜眼看人的時候就有種鋒芒畢露毫不掩飾的跋扈強勢感,讓人有些發怵。


    但是與之相對的,他後半句轉頭跟謝潭說的時候,整個人都柔和了兩分,小心翼翼得不像是杜家那個搞出不少事情的幺子。


    張嚴則在另一側微微笑著,金絲邊的眼鏡有些反光,足以遮掩他眼底的情緒,隻勾著的唇角,讓人品出幾絲禮貌的疏離來。


    “走吧。”


    稍稍落步與謝潭的杜森和張嚴,一左一右將謝潭護在中間,地板上人影交疊。


    公主裙望著三人前後而行的背影,隻覺得有種怪異的拉扯感。


    作者有話說:


    今天不開心,蹭蹭小潭漂亮寶貝~


    第21章 我超兇的16


    ☆“張嚴,你他媽手放哪兒呢!”☆


    謝潭有點喝多了,仗著今天生日老子最大,都敢跟謝深叫板了。


    他抱著個酒瓶子暈暈乎乎看著眼前好幾個謝深,打著酒嗝語氣特別兇得拍了下桌子:“我就喝!”緊接著又疼得鬆了手蹲在地上“嗚嗚嗷嗷”地叫喚。


    “我的手要沒了!”謝潭眼淚汪汪地抬起腦袋看著謝深,微紅的眼妝都暈開了,在眼角淺淺的染成一片,垂著眼睛可憐巴巴地瞧著人,就愈發顯得他漂亮可憐了。


    謝深也沒想到謝潭還能開始撒酒瘋,雖然在他眼裏完全就是撒嬌,有些無奈地蹲下身,抽了紙幫他擦擦嘴角溢出的酒:“跟哥哥迴房間?”


    他已經伸手打算把謝潭抱起來了,謝潭卻晃了晃腦袋,“蹭”一下站起身來七拐八拐的跑到杜森那裏去了,在杜森僵硬的表情中被地毯絆了下直接跌進了他懷裏,兇巴巴朝著謝深道:“老子還能喝!”


    杜森在心裏彪了一連串髒話,手卻是非常誠實得環住了謝潭的腰深怕他摔了,在謝深逐漸迴落的嘴角中還不怕死得又抱緊了一點:“哥……不是,謝哥,你就忙去吧,謝潭這裏有我。”


    謝潭坐得不舒服還在他腿上扭啊扭,扭得杜森渾身都要繃緊了:“別動。”他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


    謝潭沒理他,似乎是覺得挺好玩兒的頓時扭得更起勁兒了,杜森被他軟乎乎的身體貼得嚴絲合縫得差點沒出洋相,好在謝深的死亡目光還在盯著他。


    “你忙去啊,”杜森索性也就放開了,大手大腳把謝潭固定在了自己懷裏,一副大大咧咧隨謝深看的樣子,“謝潭這麽小個翻不起什麽浪。”


    謝潭臉都憋紅了,用手拍了好幾個巴掌在杜森胳膊上:“傻逼!離我遠點!”小嘴“叭叭”地還罵著人,一套一套的全是謝深沒聽過的。


    要不是謝深的確還有點事要處理,他能把謝潭拎起來醒了酒好好教育教育。


    “別讓他再喝酒。”


    “知道。”杜森迴著謝深的話,有把謝潭“啪啪”打著他胳膊的手給攥住了,等看不見謝深的人影後心裏就逐漸開始禽獸了。


    “謝潭,知道我是誰嗎?”


    “傻逼管你是誰!嗝!”謝潭說得氣勢洶洶,還打了個酒嗝。


    “那他是誰。”杜森又把謝潭臉轉過去看向王競,然後又聽謝潭說:“醜拒。”


    “噗。”


    王競人都傻了:“謝潭你這話要講證據的啊,再怎麽樣我都不至於醜吧。”


    “真醉糊塗了啊。”杜森咧著嘴,哪兒還有前幾天在謝潭麵前小心翼翼當鵪鶉的樣子,本性全暴露了,試探了幾次看謝潭真的認不得人暈乎了,平時被他一壓再壓的那些個念頭就爭先恐後冒出來了。


    他這會兒就有心思捏捏謝潭的小手,又掐掐他的腰,把下巴擱在謝潭毛絨絨的腦袋上,輕輕摩擦著,揩油揩得不要太順手,他旁邊的王競一副沒臉看的樣子。


    杜哥你收斂點啊!!這他媽還有我呢!


    謝潭就跟個小玩偶似的被杜森捏捏摸摸,掙紮得額頭都出了一點細汗:“放開爺!給爺爬!聽見沒!”謝潭冷不丁被他碰到了敏/感地,“唔”了一聲渾身都抖了抖。


    王競愣了愣。


    “杜哥……”王競的神色有些嚴肅起來,“你……”


    “我知道,帶上門。”杜森抬了抬眼,另一隻手還揉捏著謝潭被酒精燒灼得滾燙的耳垂,“老子就親幾下,不幹別的。”


    王競看了一眼在杜森懷裏迷迷糊糊喘/息的謝潭,深深覺得自己不該跟著杜森一起過來。


    ……


    杜森其實已經忍了很久了,他本來以為自己還能忍的也必須再忍,不過看到今天的謝潭時他還是鼓噪激動得要命。


    他見過謝潭因為欲/望和疼痛而掙紮被迫展開的模樣,連哭泣咒罵都成了蠱惑的觸角,誘著他一直一直沉淪下去,要命的招人。


    而今天謝潭從樓梯上徐徐走下出現的時候,他近乎有種被人發覺了私人寶藏的被侵/犯感和憤怒,杜森都想衝上去抱住謝潭就來個深吻,讓他牢牢釘上自己的標簽告訴所有人謝潭是他杜森的。


    可惜,他不能。


    杜森將謝潭抱起來麵向自己,仔細盯著他看。


    謝潭是那種可愛又精致的長相,眼睛眨一眨就是水汪汪的無辜模樣,唇上還有小小的唇珠,於是就連生氣抿唇的時候就沒有什麽威懾力,聲音也是,細細弱弱得像是撒嬌。


    是大部分人都不會討厭的模樣。


    然而經了化妝師的手,那眨巴眨巴就可愛無辜的眼下多了一抹曖昧的薄紅色,唇色也是水紅的,那種隻杜森一人見過的深埋的誘惑感,就像是被撬開了一絲縫隙,另得旁人都能窺見其中一分風情。


    杜森得聽到哪些竊竊私語。


    像是在感歎,又像是在覬/覦。


    “真他媽煩人。”杜森揉捏著謝潭勻稱的手,數秒後又將他壓在了自己的懷裏,“老子彎了,你要負責啊,聽見沒?”


    謝潭哼哼唧唧的,又踹了杜森一腳。


    “我這新褲子,就給你糟蹋了。”


    “我隨你怎麽使喚,隻要你喜歡我一點。”


    “這買賣穩賺不賠啊謝潭。”


    “謝潭你考慮考慮?”


    杜森抱著個不老實的醉鬼在房間裏嘟嘟囔囔的,怨氣很大的樣子,然後時不時又被謝潭罵上兩句踹上兩腳,覺得自己都要成抖m了。


    越想越慘的杜森最後還是掰著謝潭腦袋,正打算親兩口呢,門就被人推開了。


    是張嚴。


    穿得西裝革履,戴著銀邊眼鏡。


    像是毫無察覺杜森要做什麽,徑自在他身旁坐下了。


    “喝醉了。”


    張嚴轉頭看著謝潭,伸手在杜森驟然沉下的臉色中將手指輕輕按在了謝潭的眼角。


    “又哭了。”


    “張嚴,你他媽手放哪兒呢!”


    作者有話說:


    第22章 我超兇的17


    ☆“謝哥,我是很喜歡謝潭的。”☆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觸碰謝潭的眼角了,說是觸碰,其實更接近於更加曖/昧的“摩挲”二字,在他濕潤的眼角緩慢的撫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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