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和顧淮安被牧向東的厚臉皮和理直氣壯氣笑了。


    丁默冷聲反問道:“怎麽,你是覺得這些事情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嗎?!”


    牧向東翻了翻手中的文件,神色淡定,泰然自若道:“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又怎麽會和我有關係呢?”


    丁默和顧淮安對視一眼,兩人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情緒外露,早在進來之前,他們就猜到牧向東會不承認了。


    丁默麵無表情道:“我們查到你和章丘經常有聯係,你手中那份文件裏就拍到了你和章丘一起的照片,這一點,你承認嗎?還是說你想說照片裏的人不是你?”


    牧向東微笑道:“照片裏的人是我,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丁默冷聲道:“你和章丘經常一起出入,而這十幾個人都中了蠱,偏偏那麽巧,這十幾個人要麽是你的競爭對手,要麽就是得罪過你的人,難道你想說這是巧合嗎?”


    牧向東攤了攤手,一臉無辜道:“是不是巧合這我不能確定,可是丁隊長,腿長在章丘身上,他是個獨立的人,有自己的思想,總不能因為我經常和他一起出入,中蠱的人又恰恰是和我有關係的人,就說是我指使章丘做的吧?”


    丁默看著牧向東,“不是你指使的,難道是章丘自己想做的嗎?”


    牧向東無辜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會知道他怎麽想的呢?”


    “至於我為什麽經常和章丘一起出入,這是因為我曾經救過他,又幫他的妻子和兒子買了墓地,我想可能是因為這樣,他便經常跟著我,說是要報恩,至於他都做了什麽,這我可不知情。”


    “我隻是救了個人,至於我救過的這個人都做了些什麽,犯了什麽罪,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呢?總不能因為我救了他,他犯了錯,做錯了事,我也得跟著受罰吧?這是個什麽理?”


    聽著牧向東理直氣壯且冠冕堂皇的話,丁默眼神微冷,“這麽說,有關藺炎對你的指認你也不承認是嗎?”


    牧向東笑道:“丁隊長,雖然我是幫藺炎成立了心理諮詢室,讓他可以繼續在他的專業領域發光發熱,可那隻是因為我惜才,至於他心理諮詢室的所有業務,我可都沒有插手過。”


    丁默語氣平靜地闡述道:“可藺炎的有些顧客是你帶去的。”


    牧向東泰然自若答道:“丁隊長,這很正常吧,就像你在一家醫院看過病,覺得這家醫院很靠譜,之後你的朋友,親人,同事問起想要就醫時,你向他們推薦這家醫院一樣,我給人介紹靠譜的心理諮詢師也不奇怪吧,這有什麽問題嗎?”


    丁默垂眸翻看著手裏的資料,問道:“那溫斯宜失蹤後,藺炎找上你,你幫他安排整形手術,幫他安排新身份這件事情你又怎麽解釋?”


    牧向東微笑道:“丁隊長,我這個人呢,比較喜歡樂於助人,有人找上我讓我幫忙,我又恰好有這個能力,就順手幫了,這樣難道也算犯罪嗎?”


    丁默聽著牧向東這話,抬眸冷冷地看著牧向東,“照你的意思,這些事情都是他們自作主張,與你無關,你毫不知情,你是這個意思嗎?”


    牧向東攤了攤手,笑盈盈道:“本來就與我無關,不是嗎?”


    丁默看了牧向東好一會兒,嗤笑道:“牧先生還真是巧言令色,短短時間,幾句話,就將自己摘得清清楚楚,好像自己清清白白一樣。”


    牧向東並不惱,笑道:“丁隊長誤會了,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本來就是清白的,不是嗎?”


    丁默靠在椅背上,手指輕敲著桌子,輕笑道:“你這麽胸有成竹,是覺得我們手裏一點能證明你有罪的證據都沒有嗎?”


    “你就那麽自信,藺炎、章丘,包括你的助理就對你一點兒都不設防?你就那麽確定他們對你百分百的信任,不會留下什麽你的把柄在自己手裏嗎?”


    牧向東聽到丁默儼然夾雜著冷嘲之意的話語,愣在原地,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格外僵硬。


    看到牧向東臉上的表情變化,丁默嗤笑道:“看來你算漏了一些事情,也猜錯了人心。”


    丁默站起身,從桌子上拿起另外一份比牧向東手裏的文件更厚的資料,冷著臉丟到牧向東麵前。


    “剛才給你看的不過是些開胃菜,這些才是正餐,你不妨看完這些,再看看你還能不能麵不改色地說出剛才的那些話。”


    將查到的所有證據丟給牧向東,丁默和已經從桌後站起身的顧淮安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房間。


    走到審訊室門口,對著站在門口的餘星和汪家鑫道:“等他看完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問了。”


    餘星和汪家鑫點頭,兩人異口同聲道:“沒問題!放心交給我們吧,老大!”


    丁默和顧淮安伸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徑直走向另外一間審訊室門口,兩人對視一眼。


    丁默扭頭看向顧淮安問道:“這個可不像牧向東那般容易對付,你準備好了嗎?”


    顧淮安眼裏冷意彌漫,沉聲道:“當然!”


    丁默看了眼顧淮安,打開審訊室的門,兩人徑直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林馨的住處。


    林馨的經紀人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坐在沙發上的林馨捏了捏眉心,無奈道:“姐,你走來走去看得我頭暈,你要不先坐下來冷靜冷靜?”


    林馨的經紀人迴頭看向林馨,頭疼不已,“冷靜?你叫我怎麽冷靜?”


    “小馨,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沈總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好端端的公司就被查封了?!沈總他們人又去哪兒了?打了那麽多電話都沒人接,根本聯係不上人!”


    林馨的經紀人扭頭目光灼灼地看向林馨,詢問道:“小馨,沈總他們就沒有和你說些什麽嗎?你和他們那麽熟,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


    林馨微微垂眸,避開經紀人的目光,輕聲道:“我也不知道。”


    林馨的經紀人一臉焦急地在客廳裏轉來轉去,林馨握著手機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麽,客廳裏的氣氛讓人極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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