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宜苦著一張臉看向兩人,“能不喝嗎?”


    裴老爺子笑嗬嗬地看著溫斯宜,“斯宜要是現在不喝的話,你師傅和師叔祖就要上你家盯著你喝藥了。”


    龔院長附和點頭,“也對,斯宜要是實在不想喝那就不喝了。”


    說著龔院長就要從溫斯宜手裏把藥碗拿走,溫斯宜連忙避開龔院長伸過來的手,歎了口氣,語氣無奈,“我喝,我喝還不成嘛,怎麽還威脅人呢?裴爺爺你們怎麽也學壞了啊……”


    裴老爺子氣定神閑道:“學壞不重要,重要的是方法有用就行!”


    溫斯宜垂眸看著藥碗,做足心理準備,捏住鼻子,端著碗微微仰頭,一口氣將碗裏的湯藥喝完。


    喝完鬆開鼻子,溫斯宜忍不住張了張嘴,咳了幾聲,“這也太苦了!”


    溫斯宜忍不住舉手,小心翼翼地問道:“裴爺爺,龔院長,請問我能申請在藥方裏多加點甘草嗎?”


    裴老爺子笑看了眼溫斯宜,反問道:“你覺得呢?”


    龔院長還是頭一次見溫斯宜喝藥喝得這麽痛苦,看來這次藥方熬出來的藥,苦的程度超出了溫斯宜能夠接受的範圍啊。


    溫斯宜撇了撇嘴,“那看來是不太可能。”


    裴老爺子和龔院長對視一眼,兩人輕笑著搖了搖頭。


    龔院長叮囑道:“對了,下午下班還有一頓,以後記得按時過來我這裏喝藥啊,當然斯宜要是覺得這樣麻煩,也可以選擇拿迴去自己煎了喝。”


    聞言,溫斯宜正色道:“不麻煩不麻煩,一點兒都不麻煩,我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合理,非常合理!”


    開玩笑,她要是拿迴去自己煎,肯定會被家裏人發現的,怎麽可能拿迴去煎?


    可是不拿迴去煎,就意味著自己一頓藥都少不了。


    想到這裏,溫斯宜忍不住歎了口氣,不用猜,這肯定是她師傅的主意,能夠這麽穩準狠地拿捏住她的,除了她師傅,也沒誰了。


    京市杜氏百年醫館裏。


    杜仲坐在椅子上,手裏端著杯茶,看向正在處理藥材的祝餘,笑問道:“你這麽坑小斯宜讓她喝藥,就不怕她跟你置氣,不搭理你了?”


    祝餘麵上不顯任何慌亂之色,語氣平和道:“那丫頭這麽多年坑了她師傅那麽多迴,還不準我坑迴去了?”


    杜仲想起最近從祝餘口中聽到的他和溫斯宜兩人之間的事情,忍不住笑道:“小祝餘,你不太行啊,居然能讓小斯宜坑你那麽多迴。”


    祝餘神色淡淡地瞥了眼杜仲,“那不如師叔祖和她試試,看看究竟誰坑誰,如何?”


    杜仲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可比不過小斯宜,也不知道小斯宜的腦子是怎麽長的,怎麽就有那麽多鬼點子呢?”


    祝餘處理著手中的藥材,“不然怎麽能叫鬼丫頭呢?”


    京州大學第一醫院,院長辦公室。


    裴老爺子看向溫斯宜,“對了,斯宜,剛才看到那孩子的情況,你好像並不驚訝,這是為什麽?”


    他和龔院長兩個人看到檢查報告時,兩個人都愣住了,溫斯宜卻好像一點都不驚訝,仿佛早有預料。


    溫斯宜想了想,將自己和裴瑋之前去海島上遇到的,挑了有關的重點說給兩人聽。


    聽完溫斯宜的話,龔院長和裴老爺子兩人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這麽說,斯宜對於海島研究所背後的人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嗎?”


    溫斯宜對於龔院長和裴老爺子兩個對當年研究所的知情人士,並不做隱瞞,“是有懷疑,但還在查,還沒完全確定。”


    龔院長:“你們的懷疑對象是?”


    溫斯宜沉聲道:“研究所負責人沈致的那兩個孩子。”


    龔院長和裴老爺子聞言愣了愣。


    裴老爺子眉頭緊鎖,“你們是覺得那兩個孩子沒死?”


    龔院長臉色也不大好看,“如果那兩個孩子真的還活著,這些事和他們有關,可他們是為了什麽呢?”


    溫斯宜:“為了研究解除藥物副作用的解藥,不知道裴爺爺和龔院長還記不記得何錚這個人?”


    裴老爺子認真想了想,腦海中一些記憶浮現,“何錚?那不是當時在路上跑了的孩子嗎?他還活著?”


    龔院長:“斯宜是認為他們是在為何錚研究解除藥物副作用的藥?”


    溫斯宜若有所思道:“從表麵上來看是這樣,但我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僅僅隻是為何錚研究解除藥物副作用的藥,他們就願意承擔這一係列犯罪行為的後果?為了別人的利益損害自己的利益?真要是這樣,那他們未免也太聖父了吧?


    所以溫斯宜並不覺得對方先是擄走檀培嵐,接著又想擄走陸錦,在海島上建立研究所就是為了何錚。


    與其說是為了何錚,倒不如說何錚似乎就是順帶的,隻是恰好和他們的目的一致。


    從院長辦公室離開的溫斯宜迴到診室,手指輕敲著桌子,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


    突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溫斯宜有些震驚地開口,“應該不會吧,不至於喪心病狂,瘋到這種地步吧……”


    一旁的黎染聽到溫斯宜這話,扭頭問道:“誰?誰喪心病狂?誰做什麽了?”


    溫斯宜迴過神,搖了搖頭,“沒什麽沒什麽。”


    話是這麽說,可腦海中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就很難不朝著這個方向想。


    心裏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的溫斯宜連下班喝藥時都有些心不在焉,麵不改色地喝完藥,也不喊叫著苦。


    驚呆了龔院長,看著離開的溫斯宜喃喃道:“這難道喝藥喝多了,對藥的苦的容忍程度也能一直提升?上午還在喊叫著苦,下午就能麵不改色地喝下去了?”


    迴到家,陸嫄幾人看著吃飯時心不在焉的溫斯宜,有些擔心。


    吃過飯,陸嫄拉著溫斯宜坐在沙發上,關切問道:“囡囡,怎麽了?怎麽心不在焉的,出什麽事了嗎?”


    溫斯宜迴神,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有個問題想不通。”


    說完這話,溫斯宜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自家父親,又看了看母親和哥哥,想了想,看向自家父親,“爸,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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