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念叨了好一會兒“三哥好笨”的溫斯宜還記得自己剛才診治過的病人。


    扭頭站起身看向裴庭,目光灼灼道:“這下,你不懷疑我的診斷結果了吧。”


    被所有人盯著看的裴庭連連點頭,“我信我信,不懷疑,絕對不懷疑!”


    溫斯宜聞言,開心地笑著點頭,對裴庭的迴答十分滿意。


    裴庭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忍不住小聲和溫斯宜商量道,“斯宜妹妹,我的身體情況要不等你酒醒了我們再私底下詳談?”


    溫斯宜撇嘴,板著臉道:“我沒醉!”


    裴庭連忙哄道:“好好好,你沒醉,你沒醉。”


    溫斯宜雖然整個人懵懵的,但還是聽出了裴庭的敷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信道:“你不信?那我現在就幫你治治!”


    裴庭:“……”


    裴庭一臉驚恐地看著醉意朦朧的溫斯宜,十分不放心,搖頭婉拒,“這個,也不用那麽著急,這裏人多……”


    話沒說完,就被溫斯宜抬手打斷,若有其事地勸誡道:“你不能諱疾忌醫,有病就要趁早治,你放心……我可是……可是個有原則的醫生,我會……會幫你保密的……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你腎虛的……”


    說這話時,溫斯宜顯然醉得更加不清醒。


    裴庭扭頭看了眼捂嘴偷笑看好戲的其他人,憂傷道:“可是,斯宜妹妹,已經被其他人知道了啊。”


    聞言,溫斯宜扭頭,睜大迷離的雙眼,臉頰紅撲撲的,左看右看,疑惑道:“人?哪兒有人?沒人啊!”


    裴庭指著自己旁邊的兩人,“這不就是人嗎?”


    溫斯宜順著裴庭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覺得眼前出現了兩棵超大的大白菜,整個人懵懵道:“白菜成精了……”


    被指到的裴瑋和顧淮安:“……”


    溫斯辰和溫謹言互相看了眼,連忙上前扶住溫斯宜,關切道:“小妹,你……”還好嗎?


    能把人看成是大白菜,這得醉成啥樣了?


    溫斯宜掙脫開兩人的手,徑直走到顧淮安麵前,興衝衝地伸手對著顧淮安的腦袋拍了好幾下,又伸手捏著顧淮安的臉頰,樂道:“成精的白菜手感捏起來好像人哦……”


    顧·白菜精·淮安:“……”


    其他人:“……”


    有沒有可能你捏的就是人?


    顧淮安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任由喝醉了的溫斯宜捏臉拍腦袋。


    好在溫斯宜出於做醫生的本能反應,還記得正事。


    玩了會兒鬆開手,扭頭看向兩棵“大白菜”中間的裴庭,“你……你別怕……我給你紮幾針……保證……給你治好……”


    說完這話,溫斯宜就開始低頭翻自己的口袋,左翻翻右翻翻,沒有找到自己的銀針,溫斯宜眨了眨眼,“我的銀針呢?我的銀針哪兒去了?我那麽長那麽多銀針呢?”


    溫斯辰抬手扶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小妹,有沒有可能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沒帶銀針?”


    溫斯宜瞪眼,語氣兇兇道:“不可能!我的銀針從不離手!”


    溫斯宜滿包廂地要找銀針,溫謹言幾個人怎麽拉都拉不住,上一秒還在拉開窗簾找銀針,下一秒人就跑到包廂的大花瓶擺件前試圖將腦袋探進去。


    嚇得溫謹言和溫斯辰連忙把人拉住,生怕腦袋鑽進去卡在花瓶裏。


    他們可一點都不想看到一個頭頂大花瓶左搖右擺的妹妹。


    被拉住的溫斯宜掙紮了幾下,目光落在一處,眼睛亮了亮,“哎!找到了!我的銀針!”


    拉著溫斯宜的溫謹言和溫斯辰愣了愣。


    溫斯辰疑惑道:“小妹出門的時候帶銀針了?”


    溫謹言搖頭,“沒帶啊,小妹沒背包,就拿了個手機啊。”


    溫斯辰不解,“那小妹從哪兒找到了她的銀針?”


    兩人滿是疑惑地看向溫斯宜,就發現溫斯宜搖搖晃晃地走到了裴瑋麵前,兩人更加不明所以。


    裴瑋本人此刻也有些懵,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溫斯宜,疑惑出聲,“小十一?”


    “噓……”


    溫斯宜食指豎起抵在唇邊,示意裴瑋不要說話,下一秒視線落在了裴瑋的頭上,不等裴瑋反應過來迅速地朝著裴瑋頭頂伸出手。


    “嗷!”


    裴瑋疼得麵容有些扭曲,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欲哭無淚地看著溫斯宜手裏抓著的幾根頭發,“小十一,你幹嘛拔我頭發?”


    溫斯宜看了眼捂住腦袋,一臉防備地看著自己的裴瑋,歪了歪腦袋,驚訝道:“我的銀針也成精了哎……”


    裴·銀針精·瑋:“……”


    聽到溫斯宜這話,裴瑋頓時往後退了退,生怕自己也像顧淮安一樣被拍腦袋捏臉,還要再加一項拔頭發。


    溫斯宜找到“銀針”後,搖晃著走到裴庭麵前,就要用手裏的“銀針”往裴庭身上紮。


    “紮”了好幾次,銀針怎麽都“紮”不進去,溫斯宜捏著手裏的幾根“銀針”,看了半晌,嫌棄地丟了手裏的“銀針”,“成精的銀針一點兒都不好用!”


    生怕溫斯宜還要繼續拔自己頭發的裴瑋連忙衝裴庭使眼色,裴庭輕咳了幾聲,“斯宜妹妹,你看,銀針已經紮進去了。”


    溫斯宜盯著看了半天,“哪兒呢?我怎麽沒看到?”


    裴庭試圖說服溫斯宜,讓她相信。


    “你看,真紮進去了,就你剛才紮的那幾個穴位,你看不到嗎?難道你記錯穴位了?”


    被激的溫斯宜伸手拍了拍茶幾,奶兇奶兇道:“才沒有記錯!我看見了!”


    裴庭不相信:“真的看見了?”


    溫斯宜堅定點頭,“真的看見了!”


    裴庭和裴瑋頓時鬆了口氣。


    裴瑋捂住自己的腦袋,心累道:“還好,我的頭發保住了。”


    給裴庭紮完針的溫斯宜似乎是累了,便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捧著臉在發呆。


    溫謹言幾人看著終於安靜下來的溫斯宜,重重歎了口氣,“可算是安靜下來了。”


    裴瑋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溫斯宜,咬牙道:“以後絕對不能讓小十一碰酒!再有下次,我頭發能被她薅禿!”


    溫謹言幾人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裴瑋的這個想法。


    喝醉了的溫斯宜實在是太難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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